手指下的人輕輕嚶嚀了一聲,賀聞遠嚇得松開了手,連忙起身,出了房間,一顆心砰砰跳著。
他呼了口氣,拿了支煙,走到了一旁樓梯口,點燃,皺眉徐徐抽著。
外面下雨了,他口中囈出煙圈,煙霧繚繞中,他腦海中洶涌著的是她嫣紅的唇,和玲瓏的身段。
賀聞遠暗罵自己混賬又流氓,他和初蔚現在還什么關系都不是,她還那么小,他有這種齷齪的念頭,確實是流氓行徑。
秋雨纏綿,他抽了三支煙,才壓下心頭旖念。
這一晚,初蔚睡得異常香甜,有賀聞遠在身邊,她有安全感。
同人不同命,賀副營長打了個地鋪,卻是徹夜難眠。
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
外面放了晴,薄薄的陽光照進房間里來,初蔚緩緩睜開了眼睛,睡飽了的感覺可真爽,她伸了個懶腰,一轉身,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人。
初蔚看著英俊的兵哥哥,擁著被子偷偷笑。
上輩子,李景松去世后,她成了烈士遺孀,賀聞遠又申請調回了海城。
他總出入于她的身邊,他做好事又不愿留名。
他總是默默奉獻,初蔚后來也喜歡上了他。
可他們之間,橫亙著太多東西,太多隔閡,他們根本沒辦法在一起。
初蔚就這么看著他,深秋的陽光從四方的玻璃窗里照進來,房間里暖暖的,她的心理也暖暖的。
賀聞遠本就沒睡著,這會兒聽到她翻身的聲音,倏然睜開了眼。
猝不及防地,四目交接,初蔚竟然有些做賊心虛,立刻想翻身逃離他的目光。
沒成想,迷迷糊糊之間,逃錯了方向,直接滾到了地上,滾進了他懷里。
賀聞遠長手一伸,接住了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沒摔疼吧”
初蔚臉頰通紅,嗓音也好像氳了水汽“沒有。”
“當心一點。”他喉結翻滾,眼神炙熱。
“嗯。”她被他注視的臉紅心跳,小鹿亂撞。
她一說話,熱氣拂在他下巴,賀聞遠只覺得血液逆流,嗓子都緊了起來。
小小的房間里,曖昧瞬間充盈起來。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以及他手底下兵的聲音“老大,該起床了。”
賀聞遠咬了咬牙,這幫小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初蔚慌里慌張地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秋衣,一張臉又紅了個透,甕聲甕氣道“你你幫我脫的衣服嗎”
賀聞遠沉聲道“是我脫的,怕你感冒。”
初蔚抿了抿唇“謝謝你。”
說完,飛快地套上毛衣。
等初蔚把衣服都穿好了,賀聞遠才走到門口給開了門。
李寶劍他們就覺得,老大的眼神陰測測的,臉色鐵青鐵青的。
完了,是不是打擾老大和未來嫂子的好時光了
李寶劍小心翼翼道“老大,我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初蔚已經走到了門口,賀聞遠一把將自己的軍帽拍進李寶劍懷里“閉嘴,去食堂,吃早飯。”
李寶劍親娘咧,可能影響仕途啊。
賀聞遠問初蔚什么時候回通縣。
初蔚說三天后,賀聞遠頜首“行,三天后我去你家接你,我們也三天后回。”
許大國摸了摸脖子道“老大,咱不是明天就回嗎”
李寶劍勾著他的脖子莜到一旁“咱是明天回,老大還有任務,三天后回,懂了沒”
真笨。
你這么說,那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