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笑了笑:“是嗎?我們懷玉這么能干,哥哥以你為榮。”
初蔚笑呵呵地看著眼前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有一些羨慕,有個哥哥,有個寵她的哥哥,真好啊。
盛懷瑾話鋒一轉又問道:“初蔚,聽說你在上花溪,后來還當上養蠶技術員了?”
初蔚得意道:“是啊,干得還不錯呢,我們的馮支書特地給宣傳部的主任寫了信表揚我呢。”
盛懷瑾輕呵:“謙虛一點不知道嗎?”
初蔚又瞪了他一眼,這回正好被盛懷瑾在后視鏡里抓到:“瞪我干什么?我說的不對?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不知道嗎?”
初蔚很慫地縮了縮脖子:“是是是,您說的是,我虛心接受。”
盛懷玉眼神有些黯淡,哥哥更喜歡和初蔚說話。
很快就到了盛家,盛懷瑾將車子停好,盛懷玉先下了車,伸手勾住了盛懷瑾:“哥哥,你什么時候能調回海城啊,你每次一走就幾個月,我特別想你。”
盛懷瑾摸了摸她的頭:“快了。”
盛懷玉激動道:“真的嗎?”
“嗯。”
八月份就能回海城了,職位待定,上面的安排說是十月份再做決定。
他不太明白為什么要等十月份,但上面這么安排了,他聽著就是。
盛家住在一個很大的四合院里,盛懷瑾一進去,阮琴就迎了出來,她系著圍裙,手上抓著一把小蔥,笑呵呵道:“懷瑾懷玉回來了啊,晚飯馬上就好了。”
一看到初蔚,阮琴愣了一下:“這小姑娘誰呀?”
“媽,她是初蔚,我在通縣認識的,她在那兒下鄉插隊,現在她回海城了,上次爺爺在雪地里摔跤,就是她扶的。”
阮琴拍了一下腦袋:“啊對對對,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后院響起盛老爺子的聲音:“初蔚?小丫頭來了?”
頭發花白的老爺子從后院精神矍鑠地走了出來,初蔚朝他招招手:“老爺爺好。”
盛老爺子又是吹胡子瞪眼:“你這小丫頭,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初蔚嘿嘿地笑著。
盛老爺子打量著她:“好像比冬天的時候黑了,曬的吧?”
初蔚摸著自己的臉:“老爺爺您果然老了,眼神都不太好使了,我哪有黑啊?”
盛懷玉膽戰心驚,初蔚太大膽了,敢這么和爺爺說話。
盛老爺子佯怒:“你說誰眼神不好使?我都不戴老花鏡還能穿針引線,你說誰眼神不好使?”
盛懷玉把盛懷瑾拉到了一邊,小聲道:“哥哥,你看,初蔚一來只會惹爺爺生氣呢。”
盛懷瑾低笑一聲:“沒事,爺爺不是真的生氣。”
自從奶奶過世之后,老爺子郁郁寡歡了好些年,如今有這小丫頭偶爾和他拌拌嘴,倒是讓老爺子多了些活力。
挺好的。
盛老爺子拉著初蔚:“我后院種了些花花草草,還有蔬菜,你過來,幫我一起除草。”
初蔚一聽就苦了臉,她這是什么苦命啊,上班忙了一天,下班還要應酬,還要干農活。
她委屈地看向盛懷瑾,小聲道:“我想吃晚飯。”
盛懷瑾低聲笑了笑:“晚飯還沒好,先去除草吧,好了我就叫你們。”
初蔚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盛老爺子拽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