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和她打招呼:“初蔚……”
初蔚皮笑肉不笑:“你快進去坐吧,別讓人等久了。”
李景松進了客廳一看,初藍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仿佛別人欠她錢似的。
李景松一回頭,初蔚端著碗筷,笑瞇瞇地看著他:“快坐啊,坐初藍旁邊去。”
李景松:“……”
情緒值100,來自初藍。
有了對比,初蔚便更加確定了,她重生之后,好像從來沒收到過來自李景松的情緒值。
呵,那樣就能彌補她了?
上輩子造成的傷害,你也記得,記得就好,那樣我虐起你來,才會更加精準傷害。
初蔚將碗筷放在桌上,笑著看兩人:“坐啊,你和我妹妹都是快結親的人了,別這么不好意思。”
初藍仿佛受了奇恥大辱,卻又敢怒不敢言,用她媽的話說,如今要是不抱著李景松的大腿,可能她這輩子都沒人要了。
雖然這話真的很刺耳,可她仔細想想,可能真的會這樣,只能忍辱偷生了。
李景松的心像是缺了一塊,看向初蔚:“你說什么?”
初蔚笑著可能他:“你和我妹妹在一張床上都被人看到了,李景松,你是應該厚道一點,娶了她,不然她可沒人要了。”
兩個都是她討厭的人,虐起來就是可以肆無忌憚,說話毫無顧忌,確實挺爽。
李景松眼簾輕顫,看著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初蔚,我想娶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初藍伸手握緊了桌角,咬牙切齒地看著兩人。
初蔚雙手環胸,冷冷打量著李景松:“一直都是我?李景松,你確定你想娶的人一直都是我?你想娶的,分明是初藍,你自己好好回憶回憶,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
那眼神,帶著分明,帶著質問,帶著上輩子的傷痛。
我,初蔚,被你害慘了,你光明正大把初藍帶回來,當著我的面,做了哪些事,以為我不記得了嗎?
李景松只覺得無法呼吸:“我沒有。”
他終究是不敢直視初蔚的眼睛,只冷著臉,更冷了聲音道:“今天你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事的嗎?”
初蔚靠在門上,冷漠又絕情:“不然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她傷他,就猶如上輩子他傷她,毫不留情,總是朝他胸口最軟的地方戳刀子,戳得毫無顧忌,越痛越好。
上輩子他帶給她的傷痛,如今,他終于切身感受到了。
他為自己痛的時候,也為她痛,他那么傷害了她五年,帶著這樣的傷痛,重新來過一遍,她恨透了他吧。
李景松盯著眼前的人,仿佛要從她云淡風輕的表情里看到上一世的她,上一世的她,和現在不太一樣,沒有現在這么通透,是啊,被他拘在那一方天地里,什么都不能做的她,就像身陷囹圄,她怎么能豁達呢?
他伸手抓在門框上,手背青筋畢露,他聲音壓抑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初蔚,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
初蔚靠在門邊,笑著看他:“李景松,我怎么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