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對盛懷瑾道:“懷瑾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盛懷瑾開口邀約:“這兒離我家不遠,一起去吃飯吧,慶祝你成為大學生。”
盛懷玉心尖一刺,哥哥真的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
慶祝初蔚成為大學生?
他怎么不想一想她名落孫山,受不了這種刺激呢?
阮琴臉色沉了沉,她那兒子不是個情商低的人,年紀輕輕靠自己就能在盤根錯節的政壇中嶄露頭角的人,怎么可能不會做人?
她兒子就是對初蔚那丫頭太特殊。
她打圓場道:“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都是要開始上學的人,懷瑾啊,你就別占用人家初蔚的時間了。”
初蔚勉強笑笑,盛太太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歡她。
她也用不著杵上門惹人家不痛快。
盛懷玉也道:“是啊,哥哥,爸爸還在家里等著你回去吃飯呢。”
盛懷瑾沒有勉強,一家三口上了車。
車上,阮琴忍著不痛快道:“你這孩子,和你說了,你爸爸不會喜歡初蔚,還非要把她往家里招,因為你念財大的事,你爸這些天都不痛快,你就不能顧及兩分他的面子嗎?”
盛懷瑾和家里人說話倒也不拐彎抹角:“您不要對她心存偏見。”
阮琴有些心虛:“我怎么會對她心存偏見?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倒是你,對她的好不要越過你親妹妹,這樣讓你親妹妹作何感想。”
盛懷玉體貼道:“媽,你別說哥哥了,哥哥和初蔚就是比較投緣。”
阮琴心疼地看著她:“你這丫頭就是會替別人著想,媽媽給你請了名師,以后在家里學習,七月份肯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學的,嗯?”
盛懷玉點頭:“嗯。”
既然哥哥念的是財大,到時候她也要念財大。
阮琴又道:“懷瑾啊,過完年了,你已經二十六歲了,歲數不小了,婚姻大事,是不是也要提上議程了?”
盛懷瑾淡漠道:“等畢業了再說。”
阮琴是有些著急的,懷瑾對結婚的事情這么冷淡,是不是真的看上初蔚那丫頭了啊?
那丫頭的長相不是宜室宜家的主兒,萬不可跟她家懷瑾搭上關系啊。
初蔚和賀聞遠一起上了李寶劍開的車,一路上初蔚都在暢想未來,賀聞遠也只是寵溺地看著她,偶爾想起盛懷瑾,心里多少有些刺。
那個男人,肉眼可見的優秀,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學校還和初蔚離那么近,以后見面的機會大概會多。
財經,經濟,看起來是要成為掌控大局的人,如今只是在蟄伏。
賀聞遠的危機感很重,他也要成為和初蔚,和盛懷瑾勢均力敵的人,所以理工大的課程,他勢必也要好好念。
到了初蔚家門口時,那里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紅旗牌轎車。
初蔚有些訝異:“誰啊?”
兩人從車上下來,賀海洋的下屬陳偉也下了車,走到兩人跟前,恭敬道:“這位就是賀聞遠先生吧。”
賀聞遠神色防備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我是,你哪位?”
“是這樣的,我們先生是鐘旗銀行的行長賀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