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睜大眼睛一看,離自己眼球不到一寸的地方,鋒利的釘子懸在眼眶外,她嚇得腿一軟,整個人靠在了門框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初蔚握緊了釘子,渾身充滿戾氣。
她自然也不是真的要戳瞎盛太,她就是嚇嚇眼前的人,既然她作惡無法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么她總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她。
初蔚咬牙切齒道:“你讓人綁架我的事,別以為那些人替你認了罪,你就真的可以逍遙法外了。”
阮琴嚇得腦海里一片空白,壓根沒反應過來初蔚在說什么。
“我現在是拿你沒辦法,但是,盛夫人應該聽過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我初蔚有能力了,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就是你盛太,另外,你最好多燒點香,不然,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的罪孽一定會報應在盛懷玉身上的!”
釘子更近一分,阮琴嚇到臉色蒼白,門外幾個太太嚇到失聲尖叫:“干……干什么啊?這小姑娘誰啊?”
賀聞遠收緊懷里的人:“初蔚,不要沖動,你傷了她,會怎么樣,你應該知道的。”
盛太綁她,她沒證據,可她傷盛太,卻有這么多看得清清楚楚。
初蔚身上的戾氣慢慢收斂,賀聞遠試探著握住了她的右手,然后柔聲道:“把釘子給我。”
初蔚手一松,釘子落進了賀聞遠的手里。
盛太腿軟,那幾位太太見狀,趕緊上前一把攙扶住她,這才不至于狼狽到跌坐到地上。
阮琴的一顆心這才復活,劇烈喘息著,這才想起初蔚剛才如煞神質問她的話,她咬牙道:“我綁架你?你這丫頭又耍什么花招?”
初蔚惡狠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
賀聞遠攔腰將人抱起,塞進了車里。
他擔心此番僵持下去,盛太反而倒打一耙,那樣蔚蔚會遭殃。
阮琴看著兩人遠去,頓時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門板:“我綁架她?那丫頭說什么夢話呢?我怎么可能綁架她?”
其他幾位太太附和:“就是,這丫頭怎么神經兮兮的。”
“好像受傷了,臉上有上,頭上還貼著紗布呢,不知道遭受了什么。”
阮琴咬牙:“那和我也沒有任何關系。”
另外一太太道:“那不就是和盛太你之前看不上的那個,叫……叫初蔚對吧,你老說她勾丨丨搭你家懷瑾,是那小姑娘吧?”
阮琴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即便再怎么不喜歡她,也斷不可能做出綁架人這種出格的事。”
“盛太,算了算了,那丫頭看起來怪可憐的,大概被什么人綁了,肯定是受了驚嚇,這才會沖到你門上來的,你別跟這種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阮琴怒不可遏。
晚上,盛懷瑾回來,她怒火中燒地把盛懷瑾叫進了書房,將初蔚魯莽闖上門來打算用釘子戳她眼睛的事說了一遍。
盛懷瑾抓的重點卻和她不太一樣。
他臉色陰沉,語氣不善:“所以,媽你綁架初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