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一雙眼瞬間空洞,無法接受這個震撼的事實。
“你……你說什么?被滅門?我分明沒做過那樣的事,為什么他們道聽途說,殺了我之后,還要傷我的家人……賀聞遠呢……他在干什么?他就坐視不理嗎?”
夜煊眼神一閃,敷衍了過去:“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輩子,好好過,不要再重蹈覆轍了,嗯?”
他沒有正面回答,初蔚便覺得,是賀聞遠放任那些人滅她滿門的。
夜煊只是沒說,在她死后,他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已經不在那個世上了,又怎么護著盛家。
夜煊覺得,殉情不過是賀聞遠的惺惺作態,是他害死了她,又搞什么殉情那一套,做給誰看呢?
初蔚雙拳緊握,怒火燒在胸口:“會的,這輩子,我一定會規避掉所有的風險,好好活下去,帶著我的家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夜煊松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我前生有一個哥哥,就是盛懷瑾,但我還有兩個弟弟,他們應該也在這個世界吧?”
“應該是的。”
“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夜煊搖搖頭:“暫時不知道。”
他只關注她,旁人,哪怕是她的家人,也和他沒有關系。
初蔚握了握拳頭:“我要找到他們。”
“我會幫你的。”
初蔚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師兄。”
夜煊看著她,像是一眼萬年:“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的,是我不好,當初該阻攔你去東荒的。”
初蔚笑笑:“都已經過去了,以后我會往前看的。”
夜煊眼神深沉地看著她:“和我回洛城,好嗎?”
洛城是她前生出生成長的地方。
初蔚眼神一閃:“可我的家人都在這里,我的事業也在這里。”
“你的仇人也在這里。”
初蔚垂著眼簾:“我不能因噎廢食,因為他一個人,就背井離鄉,他不配讓我這樣做。”
夜煊皺眉:“我是擔心你重蹈覆轍,我是擔心只要他在你身邊,你就又會像前生那樣。”
初蔚抬頭,眼神堅毅:“不會的,我會吸取教訓的。”
夜煊無奈,沒再答話。
三天后,棚戶區的沈阿婆出門納涼的時候,突然倒在了家門口,正好初蔚也在棚戶區,立刻有人上門叫她。
她趕到的時候,庸醫張洪梁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給沈阿婆把脈,突然之間,他臉色一凜,狀似訝異:“阿婆你這是中毒了啊。”
圍觀群眾紛紛倒抽一口涼氣,竊竊私語著。
“什么?中毒?”
“怎么會中毒的呢?”
“沈阿婆又沒什么仇家,沒道理有人給她下毒啊。”
初蔚雙手抱臂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那庸醫。
張洪梁故作姿態道:“阿婆,你這些天吃了什么?”
沈阿婆虛弱道:“沒吃什么特別的啊,就是之前的小初給我開了一些藥,我這些天都在熬中藥喝。”
張洪梁一拍手:“為了公允起見,我們來檢查一下那些藥。”。
沈阿婆顫顫巍巍道:“藥都在廚房,灶臺旁邊掛著的籃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