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梁滿眼驚慌:“我……我沒有,秦主任,我真的沒有,我就是來檢查一下這個小初她開的藥對不對,我怕她沒有對癥下藥,反而會要了沈阿婆的命啊。”
初蔚笑了:“是嗎?那我坦白和你說,我們發現了你的行為之后,便將那幾包藥藏了起來,沈阿婆根本沒有服用你加了川烏的藥,但就在剛才,你給沈阿婆把脈之后,卻說沈阿婆體內含有川烏,你怎么解釋?”
張洪梁虛汗撲簌直流,怪他大意了,他剛才根本就沒走心把脈,雖然他醫術很差,但是這么點還是能把出來的,他就虛虛一搭脈,就斷定沈阿婆體內有川烏。
他還想說什么,圍觀群眾卻已經看出了個究竟。
就是張大夫下藥害人,還想栽贓給人家小初大夫,不就是因為小初大夫妙手仁醫,醫術又高,人又善良,他那套庸醫醫術在這塊兒行不通了,他就這么惡毒。
可真是讓人不齒。
秦主任咬牙道:“沈阿婆也是一條人命,你為了排除異己,竟然拿一條人命開玩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明天,你就離開棚戶區吧。”
張洪梁慌了:“秦主任,我……我錯了,沈阿婆著不是沒事嗎?我就是覺得這小丫頭太喧賓奪主了,我的初衷還是好的啊,我是想為街坊四鄰干實事,我雖然方式方法不太對,但心是好的啊。”
啪的一聲,秦主任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還嫌不夠丟人的是嗎?趕緊滾,明天立刻滾。”
初蔚挑眉,搖了搖頭,人心啊,真是無底洞,這個張洪梁在棚戶區這兒已經是占盡了便宜,他還不知足,竟然拿一條人命兒戲,說他死不足惜都是便宜他了。
但這是人家棚戶區的事,秦主任驅逐他,她也不好置喙什么。
其余的鄰居紛紛對她表示敬佩,初蔚笑笑沒說什么,眾人散去,她進了廚房給沈阿婆熬了點藿香水。
李向東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她:“你真厲害。”
初蔚垂著眼簾,笑容有些苦澀:“那是因為我經歷了很多壞人培養出來的危機感,這不是什么好事。”
誰不想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發生任何事都有人在旁邊替她遮風擋雨呢?
可惜,不是人人都這么好命的。
李向東似乎感受到她的悲哀:“你經歷了很多壞人嗎?我以為像你這么好的人,別人都會對你很好的。”
初蔚笑笑:“可能我太好了,遭人嫉妒吧。”
玩笑似的話。
李向東卻直點頭:“一定是這樣的。”
初蔚摸了摸他的頭:“好了,把這水端給阿婆喝吧,她的身體沒什么事。”
“嗯,謝謝你。”
初蔚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剛要推開院子的門進屋,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動作一氣呵成,再抬頭,她發現,自己被人拉上了車。
“你……放我下車。”
男人下顎線緊繃,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嗎?”
從前的她在他面前,只有軟肋,現如今,她渾身上下都覆滿了盔甲。。
這盔甲,是用來對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