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頭發花白,但他對初蔚很恭敬,恭敬到初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來找夜煊。”
“我家先生在院子里。”
黎叔領著初蔚進了院子,夜煊在擺弄一株蘭花草,見到她,眼底燃起的光芒,讓黎叔輕輕嘆了口氣,先生對著這位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多情。
這份多情,最后會不會再次被辜負呢?
“怎么突然過來了?”
兩人坐在花叢中,木椅木桌都很有格調,夜煊給她倒了杯茶,初蔚開門見山:“我有空間的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夜煊垂著眼簾,眼底神色復雜。
自然是知道的,她去世之后,賀聞遠為了她說是碎了他那神器,之后他也去投胎了。
那神器碎成了十二快,得到這神器中一份子的人,都會或多或少有一些異能,而最核心的部位,在初蔚這里。
“嗯,有所耳聞,怎么了?”
“之前我爺爺生病了,我需要收集一萬的特殊仁醫值,才能給他動手術,我爺爺突然發病的時候,我還差一千,但是,就是突然之間,我什么都沒做,這一千仁醫值突然就滿了,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夜煊眼神閃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和賀聞遠有關聯。
“或許是你的孝心感動了上天,因為你前生的悲慘遭遇,上天覺得愧對于你,這輩子,總是對你格外照顧些吧。”
“是這樣嗎?”
夜煊笑笑:“不然呢?”
初蔚沒多說什么,轉了個話題道:“我前生的那些人呢?東荒的人,還有你皇宮里的那些人,都怎么樣了?”
“除了東荒,大家都是普通人,還能怎么樣,陽壽盡了自然就去投胎了。”
“那東荒呢?”
“東荒大約是造了孽,遭了天譴,東荒眾仙幾乎都隕落了。”
初蔚盯著他:“沒有殘留嗎?”
夜煊皺眉:“似乎是有,我沒過多關注。”
“那賀聞遠呢?他那么強,又是為什么會隕落?”
夜煊微抬著下巴,似乎在組織措辭。
初蔚又道:“我聽說,他為了什么人,碎了他的一塊什么玄石。”
那一刻,夜煊是震驚又慌亂的,她竟然知道,為什么她竟然連這都知道。
只是,再一細想,她似乎并不知道賀聞遠是為了誰碎了那神器。
他眼神清澈地看著面前的女孩,緩緩開口:“嗯,他是有一方神器。”
“然后呢,他是為了誰打碎那玄石的?”
夜煊眼神堅定:“他的一個下屬,叫蘇云夢。”
初蔚的心口窒了一下,尖銳的痛感傳來,呼吸也有些不暢,是為了他的一個下屬,所以他分裂了他的玄石,而她初蔚,不過是僥幸被這玄石砸中的無關緊要路人而已。
她為什么好奇心這么重呢?為什么一定要問呢?到頭來,對她又有什么好處?
她臉色有些發白,手上無意識地在搖著折扇,和她前生心里發慌時的反應一模一樣,夜煊見她眼底的慌亂,心也揪了一下。。
可長痛不如短痛,吃過一次虧的你,是應該長記性了,不能再栽在同一個人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