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從章霞那搶回來的那塊玄石如今放在賀聞遠這里,她也有些不放心,問了一下玄石有沒有什么異常,賀聞遠只說沒有。
初蔚將這玄石封進了他身體里,作為玄石的主人,別人應該是搶不走的了。
又看著他吃了藥,外面的雨還在下,初蔚靠在他的書桌上,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問你個事。”
“嗯。”他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你初次見到蘇云夢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賀聞遠的心一提,這問題可不好回答。
見他半晌不回話,初蔚又問:“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賀聞遠連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初蔚似信非信地看著他:“你也不用討我歡心,就說謊話哄我。”
賀聞遠無可奈何:“真的沒有,倒是你,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好像心臟在發燙,好像認識了你很久,好像我這一生,就是為了你來的。”
初蔚趕緊將視線轉到窗外,顧左右而言他:“這雨怎么下個不停了?”
男人從身后擁抱住她:“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的感覺,從來都沒有命中注定這一說,前生的事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這輩子,我賀聞遠只愛你初蔚一個人,至死不渝。”
下午三點鐘,就陸續有醫生過來了,他們都迫不及待要和小初醫生一起吃飯了。
過來的人最年輕的也都有三十五歲以上了,最年長的頭發一片花白。
門外雨歇了,賀聞遠和初蔚站在院子門口,迎接這些賓客,活像擺喜酒招待賓朋的。
那些醫生,見到初蔚,個個都露出榮幸之至的表情,和初蔚握手的時候,都會微微鞠點身子,初蔚誠惶誠恐的,這可都是六院高精尖的專家主任們啊。
一行十二人,終于來齊了,晚飯開始,賀奶奶去借了個大圓盤,擔在四仙桌行,這才夠坐下這十幾個人。
六院腦科方面的專家儲主任率先向初蔚敬酒,賀聞遠輕咳一聲:“她以茶代酒吧。”
老板都這么說了,他們哪里敢有什么微詞,初蔚卻說:“沒事,我可以喝兩杯。”
儲主任趕緊順桿下:“我喝完,你隨意。”
初蔚抿了一口,白酒辣喉,她不怎么喝,喝了一口,齜了齜牙,賀聞遠輕聲道:“不能喝就別勉強,嗯?”
眾醫生面面相覷,心領神會,少東家心疼他對象了,在醫院里是大冰塊的少東家只有在面對小初的時候,才會這么柔情款款。
初蔚小聲道:“沒事。”
雖然她說沒事,但席上那些個個都比她年長的醫生也不敢再敬她酒,不然少東家那不滿的眼神,他們還真是受不住。
席上他們也就是討論了關于醫學方面的事,談到專業知識,初蔚話便多了,一旁的賀聞遠不太插得上話,便被冷落了。
當天和初蔚一起在手術室里的江醫生喝了兩杯酒,便滔滔不絕了起來,言辭間全是對初蔚的敬佩以及手術之前對初蔚輕視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