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黃巖啟道:“黃主任,你說,誰會去綁小初醫生呢?”
黃巖啟輕呵一聲:“誰知道是哪個這么沒有腦子呢。”
“那你說,真的會有那樣的書嗎?”
黃巖啟勾了一下嘴角:“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我們是靠實力站到這個位子的,沒有一點水分,就不會心虛。”
宋蕾笑笑:“不過,如果真的有那樣一本書,于黃主任你而言,一定是會如虎添翼的。”
黃巖啟皺了眉頭:“這種話不要說了,旁人聽了去,只當是我讓人綁了初蔚。”
宋蕾捂了捂嘴巴:“啊,抱歉。”
又小聲道:“我是真的覺得初蔚一來,就搶走了您的風頭,她憑什么呢?您才是六院之光,她不過是憑關系和那什么不知道哪里來的醫書罷了,論實力,她不及您一角。”
這一番恭維,黃巖啟自然聽得很是受用,面上卻仍是小聲訓了她幾句:“讓你別說了,你還說。”
這個小宋,之前就一直說初蔚比不上他這樣的話,現在這風口浪尖的,還說,真是不讓人省心。
宋蕾趕緊閉嘴:“我不說了。”
晚上六點,十一月的天,又下著雨,天空很昏暗,小弄堂的視野有些黯。
賀聞遠坐在郵筒對面的一家小賣部里,小賣部被他征用,早早就關上了門,只留窗戶角落里破了一塊,李寶劍的眼睛就這么盯著外面,盯著那只郵筒。
郵筒是老郵筒,經過風吹日曬,又無人維護,早就已經銹跡斑斑,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路燈昏黃,雨絲綿密,涼氣籠罩在窗外,賀聞遠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并不見焦急。
只要初蔚沒事,他就可以泰山崩于前色不變,初蔚是他最大的軟肋。
從六點等到七點,到八點,九點,終于,巷子盡頭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李寶劍小聲道:“老大……”
“嗯,不要輕舉妄動。”
等那乞丐走近了,伸手往郵筒里摸了一下,這個舉動,可就帶有很直接的目的性了。
郵筒里自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李寶劍屏息以待,看著賀聞遠,賀聞遠垂下眼簾,似在思考什么。
李寶劍的理解是,這乞丐自然是有人指使過來替他探路的,他摸完郵筒,沒東西,自然會回去向那人交代。
但是,那乞丐并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往前走去,之后就癱坐在一個有門廊的墻角下,再也沒有挪動步子。
李寶劍皺眉,他有些不懂。
一直等到十二點,那乞丐都沒有走,也沒有人來找他。
賀聞遠起身,低聲道:“走了,從后門走。”
李寶劍趕緊跟上他家老大的步伐,小聲道:“老大,這是什么情況?“
“自然是那人和乞丐說好了,如果有東西,就拿回去給他,如果沒有就算了。”
李寶劍摸著后腦勺:“那怎么辦?”
夜深,賀聞遠又造訪派出所,姚隊長出來迎接,賀聞遠猶豫了一下道:“讓刀疤男明天傍晚的時候,去那郵筒送一本書,用羊皮紙信封包起來,放進去。”
姚隊長眼睛一亮:“隨便什么書是嗎?”
賀聞遠笑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