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嘆氣搖頭:“溫果,我恨你是塊木頭。”
溫果一臉懵:“什……什么意思?”
初蔚抿了抿唇:“你今年十九歲,是吧?”
“嗯。”
“你師父師娘有沒有說過要給你介紹對象?你自己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人?”
向來挺大剌剌的人,陡然聽到這種話題,臉頰也不由一熱:“怎么好端端說到這了?我師父師娘沒跟我提過,他們覺得我還小,我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先把書念好,把畫學好,該報的恩都得報了,我才會想這種事。”
初蔚隱晦道:“咳……你覺得,我哥是個什么樣的人?”
“是個很……優秀,也很嚴厲的。”
“那……你會喜歡上這種人嗎?”
溫果的手都晃出殘影來了:“想都不會想一下,不可能的。”
初蔚的臉垮了垮:“為什么啊?”
“什么為什么?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不喜歡那種性格,嗯?初蔚,你好端端問這個干什么?”
初蔚一慌:“隨口問問嘛。”
溫果手里抓了把瓜子,給初蔚倒了點在掌心里,一邊磕褂子,一邊睜著她無辜的大眼睛看初蔚:“你哥哥,怎么還沒處對象?”
初蔚默默吐了一口血,似是而非道:“他有喜歡的人了,但對方,對他沒什么意思。”
溫果一臉八卦樣:“誰啊誰啊?誰能入吹毛求疵盛大少爺的眼啊?”
初蔚:“呵呵……呵呵。”
出了溫家,初蔚想,是不是說,溫果和她哥真的不太合適呢,畢竟這兩人以前雖然針尖對麥芒,但后來冰釋前嫌了,兩人又相處了一陣,仍是沒擦出愛的火花來。
是不是,她一開始的直覺是錯的。
或許,溫果的良人另有他人,找個時間和她哥說說,讓他也別太執著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車子晃晃悠悠,經過淮海路,下午的陽光和暖地灑在音像店門口,她又下了車,去李向東的音像店看了看,買了兩盤磁帶,站在柜臺前結賬。
因為是背對著的,門外進來兩個人沒注意到她,站在架子前挑選磁帶和畫報。
“聽說了嗎?三院的章霞也被抓了。”
“章霞?”
“就是以前盛家大小姐盛懷玉,后來被驗明真身,原來是貍貓換太子,章霞并非真正的盛家大小姐,盛家收回了她的名字,改回原名叫章霞。”
“她為什么被抓?”
“聽說是綁了咱們六院的初蔚初醫生呢。”
初蔚掏錢的動作一動,賀聞遠這底下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愛在背后說小話呢。
且聽聽看。
“那位初醫生可真是了不得,我聽說,其實她真實水平很差的,跟著程醫生幾個月了,都是打下手,以前全靠那本醫書,現在醫書被搶了,就現原形了。”
初蔚挑眉,沒創意,說人壞話都千篇一律,毫無自己的特色。
“還聽說,她很記仇呢,但凡得罪她一分,她一定把人整進監獄里去,很可怕。”
“是嗎?看上去可真不是那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唄,人心隔肚皮,你又沒跟她相處過,能知道她那黑心黑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