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洋后知后覺發現,他今天好像來了一個鴻門宴,賀聞遠這小子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巨坑,等著他往下跳。
他在心中激烈權衡著,這件事具體該怎么處理。
看他不慌不忙的模樣,會不會,這小子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還是靜觀其變吧,看看這小子手里究竟有什么樣的證據。
賀易庸接過信,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
賀聞遠又道:“我讓人調查了上面的郵戳,多方查證,發現,是……大伯的秘書寄出的這封信,我今天找來了郵局的工作人員。”
賀海洋握緊了拳頭,是他太掉以輕心了,以為今天是一頓普通的飯局,卻沒想到這小子苦心孤詣設了個局給他。
可以,很可以。
以為他就會這么栽?
這小子太天真了,即便真的是他做的,他父親也斷然不會因為這么點事就將他怎么樣的。
賀易庸氣得眼瞼肉直顫:“海洋,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賀海洋知道,那小子絕對是有備而來,人證物證全都搜集齊全了,但凡他再否認一個字,在他父親面前反而落個狡辯的稱號。
他一合計,道:“爸,聞遠,對不起。”
賀聞遠勾了一下嘴角,大伯父知道及時止損,果真是城府極深。
賀易庸擺手:“把這個人先帶下去。”
接下來就是家丑不可外揚的場合,自然不能讓外人聽到。
外人摒退,飯廳里只留下他們三人,屋內靜悄悄的。
賀易庸拍了一下桌子:“說,把你做的事都給我說出來。”
賀聞遠嘴角笑容意味深長。
賀海洋一字一句道:“是我鬼迷心竅,擔心聞遠勢大之后,我還有我的兩個兒子,都沒有立身之地。”
賀易庸痛心疾首:“你怎么和你的弟弟一樣,為什么總是要這么針對這孩子。”
賀海洋也是一臉懊悔的樣子:“爸,是我錯了,是我自己一時想不開,您要罰,就罰我吧,我甘愿受罰,只是,和知年知勝他們沒關系,還望您……”
賀易庸直搖頭:“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聞遠一直以來敬你重你,他的那些成就,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你們為什么總是要看不慣他?都是一家人,為什么不能好好相處?為什么不能團結一些?”
賀海洋一臉懺悔的模樣,他知道他父親的性子,越是狡辯,他越是怒火中燒。
還不如做出誠心悔過的樣子來,他倒是不忍心苛責。
賀聞遠輕輕搖了搖頭,大伯比二伯段數高的不止一點兩點啊,如果他真的只犯過這一樁錯,恐怕還真的讓他逍遙法外了。
或許爺爺只會小懲大誡意思一下,就放過他了,畢竟是長子,能力卓絕,怎么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真的下放他所有權利。
賀海洋還在那深情地懺悔,賀聞遠實在是一句也不要聽。。
賀老爺子是又惱又不忍心,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兒子勾心斗角去對付自己的孫子,這種局面,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