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煊拿了兩套雨衣出來:“上山還是穿雨衣吧,方便走路。”
初蔚套上寬松的雨衣,一言不發往山上進發。
雨勢漸大,山間有破落的長亭,長亭盡頭有間小屋子,夜煊叫住她:“必須得在這里躲一下,等這陣雨過去,再往上。”
初蔚坐在長亭里,看著外面滂沱大雨,百無聊賴。
“那邊還有個屋子,咱們進去看看?”
夜煊:“好。”
兩人進了小茅草屋,屋里很破敗,從前大概是用來進香的,里面有座很舊的財神像,上面掛著蜘蛛網,面前的香爐也早留積了灰,一看就很久沒人來了。
初蔚摸出手帕,給香爐擦了擦灰,又用手扯去財神爺身上的蜘蛛網,然后雙手合十,禱告了幾句。
“這是財神爺。”
“見神就拜,或許能保佑我早點找到我弟弟呢。”
夜煊垂了眼簾,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分神,不要心軟。
另一邊,賀聞遠他們的車開到了五藏山山腳下。
肖萬良單手叉腰,伸手遮著眼睛:“太陽這么大,今天還怪熱的,這山路,只能步行。”
“怕熱嗎?”
肖萬良無奈:“不怕不怕,你打算走哪一條道?”
賀聞遠閉上眼,隨手一指,五藏山正北面,中間那一條道,一行五人往山上進發。
太陽很大,幾人走了一會兒,便是汗流浹背,白天熱,晚上涼快,進了初秋的洛城,便是這樣的氣候。
肖萬良邊走邊埋怨:“都不相信我,為什么還要交代我做這樣的事,再重復一遍,你知道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嗎?”
究竟是怎樣了不起的人物?
難不成這小子有什么弟弟遺落在外面?
還是說是他兒子啊?
他這個年紀,二十六七,兒子五歲,也說得過去。
“是不是你兒子啊,你找得這么積極。”爬山途中,肖萬良沒話找話說,一說話就是大喘氣。
賀聞遠卻像是如履平地,一點反應沒有,體力好的驚人。
“不是我兒子,勝似我兒子。”
肖萬良眼睛亮了亮:“是你心上人的兒子?”
“是我對象的弟弟。”
肖萬良了然:“真想見見你那對象,能讓賀公子費盡心思,不遺余力也要討好的對象,究竟長什么樣。”
賀聞遠沒應他,伸手擦了把腦門上的汗,日到中天,陽光很熱烈,他伸手挽起袖子,繼續往山上攀爬。
到了第一個村莊,賀聞遠隨便叫住一個村民,問了一下:“你們這兒,最近有人來給孩子接種疫苗嗎?”
“有啊,不到一個月前,咱們衛生所的大夫下來給接種疫苗的。”
肖萬良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賀聞遠又道:“這幾天沒有人來嗎?”
那村民搖搖頭:“沒有啊。”
賀聞遠點點頭:“謝謝你老鄉。”
顯然,這一條路,是不對的。
“走,下山。”
重新選一條路,重新上山。
肖萬良扶著大樹,想哭:“剛上來,能歇會兒嗎?”
“不能。”。
他沒那么多時間等,這么大的山,這么多地步,他要一個一個排查一遍,把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