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拇指指腹輕掃了一下她的嘴角:“沒什么,今晚睡我這里。”
初蔚瞇眼看他:“你想干什么?”
賀聞遠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她還是這沒心沒肺的模樣,一趟洛城之行,并沒有讓她改變什么,沒有記恨上誰,也沒添什么埋怨。
好還是不好,他心情復雜,說不上來。
“我不放心,睡我屋里,我放心。”
初蔚一臉壞笑地看他:“真的?”
賀聞遠扶額,他現在還真沒心思想別的,直接將人抱下了車,初蔚輕輕捶他:“什么都不許做。”
“不做,只是想看著你睡覺。”
先帶她去了客廳,給她哥打了電話。
盛懷瑾沒有料到賀聞遠這一趟洛城行居然真的能把人帶回來,他接到電話,匆忙就趕了過來。
賀聞遠迎在門口,和他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示意他別問太多,她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是自己想要去洛城找人。
盛懷瑾十分費解:“去洛城找人?一聲不吭就走,找什么人?值得她這么大費周章?”
賀聞遠猶豫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沒辦法和你解釋,總之,你看到她,也別過于大驚小怪就行。”
盛懷瑾狐疑地看著他:“為什么總覺得你們之間有很多屬于你兩的小秘密?是什么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能知道的?”
“如果可以告訴你,一定是會告訴你的,先去看看她吧。”
盛懷瑾和賀聞遠一起去了臥室,初蔚盤腿坐在他床上,在看書,睡了一天,這會兒倒是沒什么睡意。
“哥?你怎么來了?”
盛懷瑾提了幾天的心這會兒才終于放了下來,疾步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以后不準一聲不吭就走,知道嗎?”
初蔚心虛地摸了摸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現在想想也覺得自己很怪。”
“回來就好,明天我讓爸媽和爺爺過來吃飯,你不要出去,留在家里。”
“嗯。”她看起來很乖巧。
兄妹兩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盛懷瑾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賀聞遠將人送出去,又折回來,他現在是分秒都不敢也不想離開她。
雖然她什么事都沒有,只是從他生活中不聲不響消失了四天,可他失而復得的心情卻比任何時候都強。
總是有一種后怕,這是一種對事態無法掌控全局的后怕,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初蔚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的后怕。
夜煊可以帶走她,可以讓他無法找到她,甚至可以讓她忘記身上發生了什么。
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以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他的對手嗎?
是不是說,只要夜煊想,初蔚連他這個對象也能忘掉。
如果忘掉了,是不是,初蔚就會安心地和夜煊在一起。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如芒在背,心口涼得徹底。
初蔚躺在床上,手里拿著醫書,隨意翻了翻:“我看會兒書再睡覺,你幫我捏捏腿吧,這幾天翻山越嶺的,腿很酸痛。”
“翻山越嶺了嗎?”。
初蔚安逸地躺著:“不是和你說了嗎?去五藏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