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爺子的臉色冷了幾分。
李瀚修知道,觸碰到老爺子的逆鱗了。
“你倒是挺會為那孩子說話的。”
李瀚修一陣尷尬。
“好了,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叫你好好輔佐知年,有你把著六院,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李瀚修點頭:“是,我定會好好輔佐他的。”
待得李瀚修走后,賀易庸拄著拐杖站起來,問他的管家慶叔:“我是不是太老了?”
慶叔趕忙道:“您說什么呢?您一點都不老。”
“總覺得我底下的人似乎都倒戈了,更愿意效力于聞遠那孩子了,你看,瀚修從前多聽我的話,如今會為那孩子辯解了。”
“那孩子不也是你最寄予厚望的孩子嗎,他做得好,您難道不開心嗎?”
賀易庸若有所思:“開心,當然開心,他要是聽我的話,我會更開心。”
“聞遠其他方面還是很聽您的話的,小年輕,對感情比較沖動,這都是尋常事,等這個勁兒過了,他就知道,誰才是對他最好的人了,您和他是血親,這份親情,是小初怎么都比不上的。”
這番話還算是順著他的毛摸。
“小初那個萬隆工地,怎么樣了?”
“也就那樣,一切正常,但外界對她那個玻璃外墻都很質疑,大家都等著看她笑話呢,那孩子栽跟頭她就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非要和您作對,下場不會好的。”
到底還是跟著賀易庸最久的一個,慶叔最知道怎么在他面前說話。
賀易庸終于露出了笑容:“年輕人,就是要多經歷一些社會的坎坷,才能成長,那孩子,她就是太順風順水了,真當這個社會是那么好混的。”
慶叔說:“是是是,您說得是。”
許嘉衍拿著成績單來找初蔚的時候,滿眼都是明媚又藏不住得得意笑容。
是少年人的笑容,表情寫著‘看,我厲害吧,我真的想學,提高成績輕而易舉’。
初蔚看了他的成績單,欣慰,摸了摸他腦袋:“嗯,進步不小,值得獎勵,想要什么?”
許嘉衍雙手插兜,少年人的傲嬌又寫在了臉上:“我什么也不缺,你對我的成績滿意,就行了。”
哪怕是為了不辜負初蔚的期望,他也想好好努力了,人生不能再那么荒唐下去了。
初蔚將成績單塞給他:“今天我親自給你做飯吃,嗯?”
許嘉衍面上不在意,腳步卻跟了上去:“想吃竹節蝦,大閘蟹也上市了,還有你們八仙閣的烤炙后羊腿。”
初蔚回頭瞥他:“給你弄個佛跳墻吧?”
許嘉衍嘿嘿一笑:“真的可以嗎?”
初蔚揚手:“你再給我挑挑揀揀的,信不信我揍你?”
許嘉衍往后一跳:“不是給我做慶功宴嗎?我挑兩個菜還不行了?”
初蔚挽袖子:“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
許嘉衍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你好霸道。”
初蔚拿著菜刀:“怎么?你是不服還是怎么的?”。
許嘉衍摸脖子:“服,我一百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