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扣著她的手腕,眉頭緊皺:“你覺得我無趣,冷漠?”
這樣的詞他并不喜歡
溫果欲哭無淚,這個男人難道不冷漠嗎?他眼里只有工作,難道不無趣嗎?
可沒人規定所有人都要熱情熱忱有趣啊。
他到底在計較些什么啊?
她不怕死地點點頭。
陳叔開了車門,逃了出來,溫果這孩子可以的,總是能刺激得他們家懷瑾失控。
良久,溫果終于掙脫開眼前的男人,一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我不知道你在氣什么,你是不喜歡我和沈起淮一起出去嗎?還是生氣我不該出錢給我媽租店?”
眼前的男人只是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雨水撲在窗戶上,車廂內靜謐,溫果捧著他的臉,輕聲道:“我拿沈起淮當老師的,那種啟蒙老師,能賜我靈感的老師,我很敬畏他的,他也拿我當學生看。”
盛懷瑾的眼里竟然有無辜:“我當真……很無趣嗎?”
他為什么從來不這么覺得?
溫果看他受傷的眼神,一時間又不忍心講實話,男人沉聲:“你說實話。”
溫果咬了咬下唇:“你不覺得你無趣嗎?”
可無趣也沒有不好啊,她就喜歡工作狂的他啊。
“真的無趣嗎?”
“你眼里只有工作,也不愛笑,可我喜歡你這樣啊。”
聽在盛懷瑾耳朵里,卻像是在安慰他。
見他臉色依舊沒有緩和,溫果又道:“以后不和沈老師一起出去了。”
自家男人的心情最重要。
盛懷瑾卻道:“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已經是冷漠絕情又無趣的人了,要是再扣一條愛吃醋的罪狀到他頭上,這段感情還有后路嗎?
或許他可以試著大度一點,讓她看到他身上的優點。
溫果偏頭看他:“真的嗎?”
“只是,你母親的那家店……”
溫果聲音低了下去:“我姐來說,我媽有風濕病,你看,天冷了,她畢竟是我媽,以前雖然不小心丟了我,可畢竟是無心的嘛,我想對她好一點,你可以理解我嗎?”
話在盛懷瑾喉嚨里滾了幾遭,終究沒能說出口。
那句話說出來,傷害的是誰,他最清楚,失而復得的家人,卻是欺騙她最深的,她必然崩潰。
他伸手將人按進懷里:“多為你自己考慮考慮,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你這樣,對自己好,要永遠放在第一。”
“我對自己挺好的啊,好多人都對我好,你對我好,初蔚對我好,我師父師娘對我好,我媽對我也挺好的,而且……”
她頓了頓,抬頭看他,“我是想讓我媽在面對你家人的時候,更體面些。”
盛懷瑾神色震動。
他從未想過這些。
“之前你把我介紹給你家人的時候,不愿意提我媽,只說了師父師娘,是因為我媽只是擺路邊攤的,難以啟齒,是嗎?”
盛懷瑾搖了搖頭:“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