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是,先生說的有道理,要不,明天盛小姐來,我直接讓她走就是了。”
夜煊進了自己的臥室,聲音很冷:“不用你自作主張。”
黎叔笑了笑:“先生還是不忍心拒絕她,最后還是會幫她的吧。”
夜煊輕輕嘆息一聲:“你可以退下了。”
初蔚一直站在客廳,好一會兒,看到黎叔,忐忑地迎上前:“怎么樣?”
“你明天再來吧,我提了一嘴,先生并沒有答應。”
初蔚捏著手指,點了點頭:“哦,好。”
“我開車送你回賓館。”
二十分鐘,外面開始降霜了,初蔚回到了賓館,而賀聞遠這兩天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待在賓館里,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他起身,開了門,初蔚被他拉進懷里。
“蔚蔚,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想別的辦法。”
初蔚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求人不丟人的。”
“可讓自己的老婆去求別人,是一個男人最無法接受的。”
初蔚輕笑:“我沒覺得有什么,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要是師兄還不同意,那我們就……走吧。”
“好。”
也只能這樣了。
隔天,初蔚離開賓館,賀聞遠站在窗戶前,看著她一路往南去,閉了閉眼睛,只希望從此以后,他賀聞遠能護初蔚無虞,再不要因為他的原因,讓她去求別人。
太陽很好,秋季,山間沁涼,初蔚走到半道,就看到了黎叔的車,上了車,黎叔樂呵道:“先生今天想吃魚,你釣魚然后做給他吃,行嗎?”
初蔚挽袖子:“那當然行。”
能有機會討好師兄,她求之不得呢。
夜煊的山莊后面就是一個池塘,在山腳下,風光秀美,夜煊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周身好像籠著清冷,讓人不敢靠近。
黎叔小聲道:“用樹干叉魚。”
“啊?這……叉得到嗎?”
“你練練。”
初蔚嘀咕:“師兄是不是知道我在這兒,故意為難我?”
黎叔笑著打馬虎眼:“開始吧,開始吧。”
初蔚卷起褲腿,下了水,秋季的泉水,涼得她渾身一抖,手中握著削尖了的樹干,溪水清澈見底,能看到一叢魚從她腳邊游過,優哉游哉,待初蔚一下樹干,那些魚卻嗖的一下躥出去好遠。
初蔚下水五分鐘,凍得不行,只能上岸暖一會兒,然后看一眼夜煊。
夜煊眼睛上還覆著黑色緞帶布條,依舊淡漠。
她撈了撈袖子,咬緊牙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受點凍又算得了什么?
黎叔站在夜煊身邊,一旁的石臺上還燃著熏香,裊裊細煙緩緩升騰,極優雅,極閑散。
“先生,溪水涼,盛小姐這凍下去,可能會感冒。”
夜煊捧著茶杯,喝了一口,忍了忍,沒忍住:“讓她上來吧。”
那邊也傳來了歡呼聲:“我叉到一條魚,我叉到了,還死條大鯽魚。”。
一看到夜煊,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她喜形于色了,怎么給忘了,她是偷偷留在師兄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