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行的!我很厲害的!”紅彬喘著粗氣低聲疑惑道:“當時試著很輕松呀。”
綠柳有些尷尬的笑道:“當時是想就算遇到泥水也能行駛,有螺旋槳就有動力,誰能想到這是一片泥潭呢,阻力這么大,能登動才怪。”
咔嚓,咔嚓...轟!
剛進泥潭的中巴車就要被陷下去了,就算外面支起了防沉板,也有泥水淌了進來,肥雞拍了拍雞毛,往里挪了挪,它可是很愛惜自己羽毛的。
“使勁啊紅彬,咱們要沉陷下去了,你到底行不行啊?”綠柳控制著方向盤急道。
“果然,還是我來吧!”靜姝在一眾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將紅彬像小雞一樣提溜出來,自己翻了進去,然后...蹬蹬蹬,飛速的登動雙腿,很快就變成了殘影。
噗嗤噗嗤的聲音傳來,中巴車先是猛然一頓,然后因為慣性所有人都往后仰去,一陣風從外面刮進來...
“中,中巴車飛起來了?”
“臥,臥槽!”
靜姝還聽見了幾個吞咽口水的聲音,至于要這么夸張嗎?
中巴車很快脫離了泥潭,回歸到了大路上,速度再次慢了起來,就像個老爺車慢悠悠的行駛在山脈之中。
沒錯,這就是最快的速度了,利用螺旋槳驅使四個輪子,然后人力使勁的瞪就完事了。
不管靜姝瞪的多塊,沒有了泥潭作為動力,速度最快就是和自行車差不多了,靜姝瞪了幾小時以后換回了紅彬,紅彬瞪一會又換綠柳,中巴車的速度慢的實在令人捉急。
這種精神和意志的折磨很令人奔潰,因為你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尋到,甚至,能不能尋到..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綠柳啃著壓縮餅干說道:“其他幾個隊伍的人目前都沒有船隊的消息。”
“這個..算什么好消息嘛,累死我了!”紅彬呼哧呼哧的瞪著,他的力氣沒有靜姝大,耐力沒有靜姝好,每次看著靜姝一邊瞪一邊玩魔方,一整就是幾小時,他就羨慕的不行,靜姝不會累的嗎?
紅彬每次瞪半小時就累的不行了,天知道還要瞪多久才到目的地...但弄腳踏車的主意是他出的,所以跪著也要瞪到目的地。
靜姝終于也開心起來:“這說明要么就在我們這條路線上,要么就不在天山山脈里,確實是個好消息啊。”
小紅一直跟在中巴車的后面,作為腹足蟲,只要路上有充足的食物提供能量消耗,它似乎就能無限的行走下去,這一點讓靜姝非常的滿意。
就這么又走了三天,靜姝的心情上上下下,山脈好像沒有盡頭一般,讓人感覺絕望,路上的泥潭也越來越多,很多地方都要淌著過去,幸好中巴車有水陸模式。
“天山山脈的海拔很高,但目前來看,我們似乎在走下坡路,山谷也越來越多。”
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泥潭越多的地方,說明黑色液體越多,靜姝的感應也越來越強烈,可惜,目前仍
然不能單獨去泥潭下面弄黑色液體,也弄不到,整的靜姝患得患失的。
靜姝開始一個個做標記,最好的標記就是將她的蟲子留下來一部分,雖然沒有小微那么變態,但是只要在一定的范圍她都能感覺到蟲子的坐標,以免以后再回來的時候迷路。
中巴車的食物目前只剩下壓縮餅干了,除了紅彬和綠柳繼續啃壓縮餅干外,其他人都和靜姝搭伙做飯了,當時楊羊和郝運來給的大米也吃的差不多了,幸好靜姝帶的兩個巨大的箱子食物足夠,加上靜姝也刻意控制飯量,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加餐..
就在靜姝也不知道究竟還要走多久的時候,這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的中巴車走到了山脈的盡頭。
中巴車想要再前進,下面就是懸崖了,噢不,其實是一大片峽谷。
但仔細看,能看見這片峽谷正在動!
似乎就像是波浪一樣,不斷的推進著兩邊的板塊像中間擠壓,然后產生砰砰砰的聲音!而中間的不管是石頭還是什么建筑統統被碰撞個粉碎。
奇觀!
這明明不是什么大海,而是真正的陸地,竟然能像海浪那樣翻滾。
“快看!”靜姝指著一處地方,讓綠柳控制大燈照射過去,在不斷翻滾的推著的,可不就是一艘大船嗎?
要不是大船剛好被幾排矮房給擋住,現在可能就會被推到中間,碾成粉碎了,到時候那可真正的永遠再也找不到了!
感受到強光的照射,一片漆黑的大船下響起了呼喚的聲音,雖然隔得老遠,但也能聽見聲音。
“是他們!”綠柳激動到,“紅彬,先發射信號定位,確定營救目標!”
“雷達信號很弱!這兒似乎有特殊的磁場,如果我們沒有自帶衛星雷達,確實傳不出去信號。”
現在末世第四年了,很多信號塔沒有及時維修已經老化,讓本來就微弱的信號更是接近屏蔽狀態。
靜姝也很激動,找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了,雖然看起來很慘,但起碼人好歹活著,當下就下了車子,觀望著下面的情況。
“所以...我們要怎么下去?整個船和人都被困在那邊了。”這下面就是懸崖,還有不斷涌動的大浪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拍死。
楊羊不爽的指著后面的大蟲子:“叫小紅幫我們去帶個信,這兒太遠了,靠吼的對面也聽不到。”楊羊對于這些蟲子幽怨很深,雖然后面也從靜姝嘴里知道了原委,但就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靜姝卻沉吟了,小紅這種智商很低的生物辦不成事呀,再說這么大只蟲子過去,怕是要嚇死對面,最后這是小微的蟲子,回去的時候要還的,下面的浪花一朵推一朵,她看的清楚,只要是被浪花推的東西,管是什么呢,直接被碾碎。
如果蟲子被碾碎了,再去找小微可就麻煩了。
靜姝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家的肥雞身上,只見她優雅的梳理著自家的雞毛,騎在了腹足蟲身上,正在享受它雞生的第一只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