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心里憋著一團邪火,不吐不快。
天知道她接了個電話出來看到姜暖昏倒在沙發上的場景,嚇死她了,她還以為姜暖……
當時她腦子一片空白,要不是傅易在電話里半天聽不到她回應撞門闖進來,又冒雨抱著姜暖把人送到醫院來,她可能傻眼了,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可那又怎么樣。
她承認,這個男人及時把暖暖送到醫院來了,一路找醫生,陪著檢查,也改變不了這個男人之前害的暖暖在大雨里面淋了四個小時,要不是因為他,暖暖又怎么會淋雨發燒。
所以她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傅易位高權重什么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他大腿內側撕開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他想進去看生病的人兒,唯一進去的路卻被寧檬堅定的堵住了,他俊朗非凡的臉上血色全無,眼睛下面還有一團青黑,輪廓清瘦,看得出來他很累很疲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檬很激動,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把他推出去,“你不用給我解釋,我也不想聽你解釋,你出去吧,暖暖要休息,她也不想一醒過來就看到你,你就當可憐可憐她,有什么等她病好了再說。”
傅易被她推到病房外面,下一秒,門險些撞在他鼻梁上。
崔江景一直在外面看熱鬧,見他被人攆出來,幸災樂禍的說,“你老婆閨蜜夠兇啊,直接把你這個未來市長給趕出來了。”
“你不是看到了。”
傅易眼神陰郁,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往回走。
他追上去,好奇的問,“你怎么不跟她解釋清楚,你下午是為了救衛樓的遺腹子才跟顧情在一起,你給姜暖打過電話了,但是姜暖的手機關機,你以為她回去了,這頭又走不開,才沒及時趕過去,誰知道你老婆性格那么倔,外面下那么大的雨,她硬是在長安大街的廣場上等了你四個小時,直接淋得高燒昏迷了……”
傅易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撞門進去看到姜暖軟軟的倒在沙發上,一張小臉慘敗沒有血色的樣子,忽然停下來,“你閉不上嘴了?”
崔江景很少見他發這么大火,趕緊道歉,“你別生氣,我開個玩笑。”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他煩躁的扯開領帶,問,“醫生說暖暖要住院觀察兩天,今晚上我守夜,你幫我準備個被子。”
“你守夜?”崔江景一臉吃驚,隨即吐出一口濁氣來,頭痛的說,“你明天早上還要趕回合川縣,你為了回來一天,你兩天沒睡覺,今晚再不睡覺,然后明天熬一天,你打算熬死自己?你以為你是鐵人?盛梟都沒你這么夸張過!”
“那你說我該怎么做才能彌補她。是,按照你說的我沒錯,衛樓死之前讓我照顧他的兒子,我答應過他,衛澄忽然吃安眠藥重度昏迷,我不可能丟下衛澄不管,我和顧情也沒有超越這個界限外的聯系,但事實就是她為了我在雨里面淋了四個小時,現在躺進了醫院,我作為個男人,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