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厲盛梟、容顏還有家里的管家都緊張地等待了聶老的檢查結果。
姜暖更是攥緊了手,緊張的臉色都變了。
傅易看到她那么緊張,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反而不緊張了,當著眾人的面抓住姜暖的手,輕輕地安慰,“我早就接受了最壞的結果,沒事,別擔心。”
“嗯。”姜暖怎么可能不擔心,嘴角費力的動了動,想安慰他,可臉上僵硬的表情出賣她內心一點都沒有放松。
正好這個時候聶老給他檢查完畢,把他褲管放下去。
“老聶,我孫子怎么樣?”老太太和聶冰同一個輩分,叫聲老聶親切不失禮貌,其他人可不敢這么叫。
管家人到中年一直在傅家工作,早把自己當成家里一份子,把傅易當成親人,聞聲也緊張地追問,“聶老,我們少爺的腿……”
聶老抬起頭,往容顏那邊看了一眼,面色從容,神情寧靜,摸了摸花白的胡須,“還有救。”
眾人齊齊長出一口氣,皆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容顏把他攙扶到沙發坐下,幫眾人問出心里最想問的問題,“老師,那要怎么救啊。”
聶老在沙發坐下,疲憊的腰部得到了休息,他嘆口氣,先對傅易說,“你們年輕人啊,一天天就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你這個腿傷,要不是第一次手術后沒有好好養,早就好了!你偏偏在傷口快愈合前又弄感染化膿了,噯,真是……讓我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
傅易虛心受教的樣子,低下頭,態度恭敬,“我以后不會了。”
“算了。”聶老也就說說,見他聽進去沒有繼續嘮叨,免得惹人嫌,他收起臉上的和藹,忽然嚴肅起來,說,“你的左腿傷到了韌帶,按照西醫的說法你這叫永久性損傷,但我們中醫里面沒有這種說法!中醫講究一個疏通,你有病,醫生給你疏通,疏通好了,你的病也好了。你這個韌帶的傷很嚴重,你之前找的專家說沒辦法痊愈,他們沒騙你。但是我自己有一套中醫針灸的方法可以治療你的腿疾。”
“太好了!”傅老太太快要喜極而泣,捂著嘴,眼睛里水光攢動,難掩激動的心情。
姜暖同樣激動不已,她強忍著心頭的激動,咬著嘴唇上前一步,“聶老,謝謝您。”
聶冰擺擺手,神情緩和了下來,“你們別謝我,我也是從小顏那里聽說了他受傷的原因才決定回國一趟。年輕人有干勁是好事,我們年輕那會兒也是這樣,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好為國家多做點貢獻。我以為我們那會兒的精氣神,現在的年輕人早就弄丟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敢打敢拼,不愧是傅家的孩子!”
能得到聶老的夸獎,傳到外面去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傅易不驕不躁,絲毫沒有因為被有分量的長輩夸獎了就找不到北,“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聶老看他的眼神越發的贊賞,喝了口水,緩緩地說,“但是我妻子在比利時養病,我要留在那邊照顧她,你要針灸就得跟我一起去比利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