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也就是這么說說,不太強求,畢竟現在大部分人飯都吃不飽,哪有那多余的力氣去想化妝打扮的事,買得起的有錢人又人數少,手工作坊的產量就能滿足這一群人的需求,加上如今頭頂上還飄著一個可能要打仗的隱憂,美妝護膚跟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相比得屈居二線三線,局勢不明朗的話就沒必要開這個副業。
兩人商議完畢,祁可卸妝沐浴,以修煉度過這一夜,次日一早還沒洗漱先張開千荷境,讓照臨從外面進來,先聽一聽周圍夫人們的情況,要是她們都沒起床那她也動作慢點。
照臨手捏兩張身契慢悠悠地從外面客院走進別墅,在飯桌旁坐著。
祁可在樓上洗漱完畢下樓吃早飯,一眼看到桌角的兩張紙,那行文格式看著挺眼熟的。
“什么東西?賣身契?”祁可走過去還沒認真看上面的文字,“怎么這里的下人還有自由身的?”
“你再仔細看看。”照臨沖那兩張紙點了點下巴,然后將廚房機器人剛端上來的一盤生煎放到祁可的餐具前。
祁可背著手,微微彎腰,先一眼掃過沒看出來什么,但再看第二遍的時候,眼睛慢慢睜大了。
“是那兩個下人的?那個乳母和那個丫頭的身契?給我了?”
“嗯,就剛剛,成封派人送來的,說是人也捆好扔柴房了,等你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
“哇哦,百總大人就是爽快。”
祁可眉開眼笑,搓搓手,走到椅子前坐下,拿筷子夾了個生煎到碗里小心翼翼地咬開一個口,內中一股滾燙熱氣撲面而來。
“不知道夫人有沒有氣死。”
祁可等著熱氣散完,低頭嘬了一口湯,用筷子把口子擴大,將里面的肉餡夾出來吃掉,再來啃生煎皮,她尤其喜愛底部的那層鍋巴,香香酥酥的。
“氣個半死。”照臨單手支腮看著祁可吃,“昨晚上他們夫妻倆大吵了一架。”
“啊?!”
“就為這事。”照臨的目光向著桌角的那兩張紙瞟了一下,“根據昨晚監聽到的內容來看,成封的意思很明確,昨天夫人的種種行為丟盡了他的臉,讓孫玉蓮把黑鍋甩給這兩個下人然后將身契給我們算是賠禮道歉。”
“孫玉蓮不肯。”祁可了然。
“是啊,乳母會說好聽話,每每說到她心坎里,那是比丈夫還貼心的知心人,心腹婢女會做事也懂她心思,兩個人是她左膀右臂,放棄這兩個人不就等于要她自斷手足。”
“完了,夫人得恨死我。”
“恨就恨唄,夫人而已,受此挫折后,看她會不會發奮圖強,日后成為一個能給我們下絆子的女強人。”照臨不以為意,完全沒放在眼里。
“也是。”
祁可夾了第二個生前到碗里,與其擔憂孫玉蓮會被氣成什么樣,還不如美美地享用她的早飯。
除了一盤八個生前,祁可又吃了些別的東西,打著飽嗝摸摸肚子好像也沒見凸出來多少,擦擦嘴,癱在椅子里一口一口地抿著香甜的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