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此刻憤怒無比起來,棠醉三人從地下飛出。必然得到了趙伯人當年探索的神秘洞穴的大造化!
如今他們天音宮更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魏語和的死去不用說,必定和棠醉三人有關!
惑不疑見玄霄太一從空中墜落,氣息微弱無比,口中的鮮血更是不斷涌出,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地步。
毫不猶豫的大喝一聲道:“俠客一刀斬!”
須臾間手中的金鱗大刀,盤旋的無數奇異鱗片涌向琴清!伴隨著濃郁的殺意,琴清被迫后退了幾丈,自知商劍鳴也已經重傷,如何都不是棠醉三人的對手了。
見惑不疑的俠客一刀斬,如此強悍的威能,也不敢也硬抗。
再度一躍而起飛退到遠處,看了一眼面色慘白的商劍鳴,只怕商劍鳴已經毒入心脾了。
琴清冷冷說道:“走!”
一言說罷,也不管商劍鳴能不能逃脫,立刻掉頭搶先疾馳而去。
商劍鳴心有不甘的大罵起來,也毫不猶豫的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宮九重見二人分頭逃遁,對著琴清消失了方向急切的大罵道:“琴清!賤婢休走!”
棠醉一把接過從空中墜落的玄霄太一,而后看著宮九重說道:“莫追!”
惑不疑施展出俠客一刀斬之后,便癱軟的倒在地上。面色一陣慘白,靈力徹底被榨干了。
三人剛剛從神秘洞穴出來,唯有棠醉的情況好一些。宮九重也如同強弩之末,短時間難有一戰之力了。
玄霄太一被棠醉放在沙粒之上,此刻口中涌出鮮血已經染紅了黛青色的華服。商劍鳴剛剛那一擊,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已經傷及到了肺部。
玄霄太一苦笑不止,咳出幾口鮮血后緩慢說道:“總……總算……抵擋到你們三個出來了。”
惑不疑吞服了幾顆丹丸,氣息在緩慢的恢復之中。嘆了一口長氣,著看著琴清二人離開的位置。
無可奈何的說道:“若是我們早出來一步,玄霄兄弟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宮九重有些怪罪自己的說道:“都是九重,拖了棠小子和哥哥你的后腿。”
棠醉搖了搖頭,看著玄霄太一問道:“此番如何是好,玄霄兄知曉如何化解體內的傷勢嗎?我觀這商劍鳴一擊,蘊含著奇異的妖靈力!”
玄霄太一沒有答話,艱難的舉起右手。并指點了一下胸口的血洞,只見須臾間鮮血不在流出。
而后身體不斷溢散出更加濃烈的藥香,手中緊握的九節竹杖被插入沙粒之中。大地蘊含的能量,竟然轉化成療傷的法門,源源不斷的注入到身體中。
此番秘法,更是讓棠醉三人嘆為觀止起來。藥丘門果然名不虛傳!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恢復雖然緩慢,玄霄太一面色似乎好了一些。
而后先是大罵了一番天音宮三人真是不要臉,三個打一個。
玄霄太一接著嘲諷道:“說是三個打老子自己,這琴清三人都是廢物。偌大的名頭,古瑟軒卻被老子反殺了!
這商劍鳴的妖靈力非常古怪,若要徹底消除只怕要頗費些手段!我玄霄太一乃是藥丘門藥神一脈的傳人!其實能隨便殺死的!”
惑不疑想要將玄霄太一扶坐起來,玄霄太一卻開口說道:“惑兄千萬別碰我!此番正是療傷的要緊時刻!身體絕對不能動,還請為玄霄護法一番!”
惑不疑和宮九重因為剛剛耗費靈力太過嚴重,此刻也盤坐起來恢復靈力。棠醉便看著四周,小心翼翼的幫三人護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過了一天一夜。
惑不疑率先睜開眼眸,看著棠醉相視一笑,二人便拿出兩瓶靈酒豪飲起來。
無邊無際的魔塔沙漠,雖然危機四伏,但是也如同男兒的胸懷一般寬廣。
惑不疑感嘆道:“棠小子,若不是你。剛剛我們三人,只怕要靈力枯竭而死了!”
棠醉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的確!剛剛真是兇險無比,誰知道這趙伯人遺留下的陣法竟然還有如此后招!”
二人看著遠方的灰暗天空,回想了剛剛發生了一切。
就在玄霄太一硬抗琴清三人之時,棠醉和惑不疑以及宮九重圍困木人也到了關鍵時刻。
只見木人被三人施展趙伯人遺留下的陣法,圍困起來。想要徹底封印木人,則是需要不斷注入靈力。
金克木,濃郁的金靈力將木人身體之上遍布金色的符文。
這陣法乃是專門為對付木人而創造,趙伯人當年死去之時依舊只是筑基期而已,竟然有如此手段。
棠醉三人無不佩服起來,三人明知道玄霄太一就在上方的沙漠之中血戰。
奈何分身乏術,若是此刻收功前功盡棄不說,還要受到極為嚴重的反噬。
如此只有繼續堅持下去,宮九重的身體已經負荷到了極點,此刻口中不斷涌出鮮血。
面色赤紅一片,眉頭緊皺起來。
而惑不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靈力枯竭多時。只是在憑一口氣,努力的堅持著。
棠醉早有準備,封印木人之前便一口氣飲下了四滴如日禪飲。
此番三人注入到陣法之中的靈力,有五分之三都是棠醉輸出。宮九重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就在此刻原本掙扎不已的木人,身上的金色符文徹底凝聚在木人手中的大刀上!
而木人也失去了掙扎,安靜的立在原地,宛如一具傀儡死物。
宮九重再難控制身體,一口淤血噴出之后便昏死了過去。惑不疑此刻氣喘吁吁,強忍著身體的痛苦連忙吞下一顆丹藥。
就在此刻,安靜的木人竟然睜開的眼眸!
只見眼眸之中有一絲譏諷之色,仿佛不在是死物傀儡,似乎是一雙人的眼睛!
棠醉見到此景,面上雖然吃驚。但是依舊裝作身受重傷,不堪重負的癱軟在地。
早已將手按在了御靈袋上,一有變故便喚出小白!殺這重生的木人,一個措手不及。
木人見到棠醉三人已經難以動彈,大笑起來。原本木訥的木人,此刻譏諷的笑臉頗有一絲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