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和鼓都看著蘇木,眼巴巴的樣子,就像是兩只等待喂食的哈巴狗……
當然,這話只是在心頭想想,蘇木再傻也不會講出口。
那是會死人的!
蘇木沒有賣關子,抬手朝著怪物遙遙一指:“我們先聊吧。”
見過一面的,忽悠起來更容易。
怪物哈哈一笑,當即釋放法力,生生在夢境里,開辟出了一個新的空間。很顯然,他不希望自己與蘇木的談話,被鼓給聽了去。
鼓對此很不爽,卻沒有辦法,畢竟他剛才說了要聽從蘇木的選擇,但還是忍不住想:明明是我先來的,怎么就被捷足先登了呢?
怪物身形一晃,進到了他開辟出的新空間里,同時抬起了蛟龍般的爪子,朝著蘇木招了招。
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籠罩在了蘇木身上,將他拖進了新空間。
“你找我有什么事?”蘇木沒有浪費時間,直奔主題的問。
怪物樂的不講廢話,也直說:“我想請你幫個忙,告訴我一些‘老朋友’的情報,不然我根本沒有頭緒,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他。不瞞你說,這幾天里我做了很多嘗試,但是一無所獲!”
能有收獲才怪,他那‘老朋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蘇木裝的很為難,眉頭緊皺,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被下了禁口令,不能說。一旦說了,我就會遭受懲罰!”
對于蘇木的回答,怪物沒有懷疑,覺得理應如此,因為他也是這么要求信徒的。
但他是有備而來:“你在向他做禱告的時候,是怎么稱呼他的?這個你總能夠告訴我吧?或者你告訴我,你會在什么時候做禱告,我自己過來偷聽,這樣就不算是你透露給我了。”
蘇木搖頭道:“其實我很少做禱告,因為容易暴露,不到萬不得已,或是遇到了十分重要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禱告的,所以我沒法提前通知你來偷聽。”
怪物依然沒有懷疑。
它曾悄悄的尾隨、監視過蘇木,確實沒有發現他做禱告。
當然,這樣的尾隨、監視,并未搞太久,因為怕暴露后,激怒‘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還真是謹慎。在這一點上,我應該向他學習。”怪物感嘆道,心里面則在琢磨著,到底該怎么說服蘇木,讓他給自己透露點兒線索。
正著急,卻聽蘇木開了口:“其實,稱呼尊名并不在禁口令之內,要我告訴你,不是不可以。但這要我冒很大的風險,說不定就會招來懲罰……”
說到這里,蘇木停了下來,看著怪物,一副‘你應該懂了吧’的表情。
怪物笑了起來。
他不怕蘇木要好處,就怕蘇木是塊油鹽不進的臭石頭。
“你想要什么?錢嗎?我可以讓人給你。”
怪物還記得,之前蘇木說過的‘不求長生只要錢’的話。
他這段時間,除了發動信徒幫他搜尋‘老朋友’的線索,還讓信徒想方設法弄了些錢。萬一脫離牢籠真是與金錢有關,提前做了準備,怎么也好過臨時去弄吧?就算脫離牢籠與金錢關系不大,在現在這個世界里,備足金錢,總是有用的。
蘇木道:“錢,我當然要,但只是錢還不行!”
這可是上古妖神,如果僅僅只是從他身上騙錢,就太虧了,怎么也得多坑一些好東西才行。
當然,蘇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有偷偷的觀察著怪物的反應。
如果怪物被激怒,那他就退而求其次,拿點錢了事……能騙一點是一點嘛。
不過怪物對此,好像并不在意。
實際上,怪物巴不得蘇木能夠更加貪婪一些。這樣以后才有可能從他的口中,問出更多關于‘老朋友’的情報。
至于禁口令、懲罰?對于貪婪的人來說,只要給的好處足夠,他們什么都能出賣!
哪怕到時候‘老朋友’生氣,他也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蘇木身上,說他是在幫著‘老朋友’鑒定眷者的忠誠度。
“你還想要什么?”怪物問。
“你那兒,有沒有我能用的寶貝?”蘇木也不客氣,直接開出了條件。
別看怪物現在,只剩下了一身骨架和幾塊爛肉、破布,但蘇木相信,作為一個上古妖神,怪物身上絕對藏了有不少好東西!
破船還有三兩釘,何況是上古妖神?
怪物咧嘴一笑:“想要寶貝?呵呵,我身上還真有一些寶貝,就只怕給了你,你也駕馭不了,反受其害。如果我的‘老朋友’,因此懷疑上了我是在害你,要追究我責任,那我的鍋可就背大了。哎,我想起來了,有個東西,倒是可以給你。”
他身上的骨頭一陣扭動,組成了幾個符文模樣的圖案,旋即就看到一個玩偶,憑空出現在了他和蘇木之間。
這個玩偶有茶杯那么高,樣子像是一條擺出了S造型的蛇,古怪且詭異。
蘇木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玩偶里面蘊藏著一股神秘的能力,只是被怪物壓制,才沒有擴散出來。
“聽說過嗎?”怪物問。
蘇木還真有聽說過:“就是那個太行舞王?”
“啥?”怪物一愣,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外號。
“《山海經》里不是說,生活在太行之山里么?還說它擅長旋舞,這不是太行舞王是什么。”
幸虧怪物已經沒有了皮肉,不然聽到蘇木的這番回答,表情肯定很精彩。
即便怪物已經沒有了皮肉,蘇木還是覺得,他這會兒,應該是沖自己翻了個白眼。
“這個玩偶是用角做成的,在我身邊久了,受到我和牢籠的影響,產生了神奇能力,能影響四周的生物,讓他們不由自主的跳起舞來。你不是喜歡用毒嗎?這玩偶與你喜歡用的毒,風格很搭,一起用能加強效果。”
“你監視我?”蘇木眉頭一挑。
怪物倒是沒作隱瞞。
或者說,是他根本不在乎。
“我是監視過你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放棄了。你擅長用毒的情況,并不是在監視過程中發現的。你殺掉九尾蛇的時候,我有個信徒恰好在那附近。事后我用一縷神念附著在他身上,去現場看了看,發現了殘留毒素。”
蘇木對于怪物有監視他,并不奇怪。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小心謹慎。現在看來,他這樣做是對的。
至于他現在的態度,不是要興師問罪,而是要讓怪物以后不得再監視他。
他相信怪物懂了,以后就算要監視他,也會收斂許多,至少不會再親自下場,而是派他的信眾來。
對付信眾可比對付一尊古神容易多了。
哪怕只是古神在人間的投影分身,也非一般的修真者能比。
怪物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沒有繼續監視的話題,轉而道:“這個玩偶的能力不分敵我,所以當你用它的時候,你也會受影響。但這個情況并非不能控制,只要你平時多適應,就能增加抗性,將影響降到最低,甚至還能把影響往好的方向改變。”
這影響怎么往好的方向改變?難道是把自己鍛煉的,就算跳著舞,也能跟別人打架?
吃我這一招鬼步舞!再吃我這一招地板動作,好了,你血條空了……KO下場,這樣的么?
嘖……你當是在玩勁舞團呢?
蘇木一邊在心里面吐槽,一邊問:“這玩偶的能力,要怎么控制?”
怪物搖頭道:“以你的實力,沒法控制。它只要一出現,就會自動生效。”
“不能控制?那我總不能一直拿著它跳著舞吧?”蘇木皺眉。
想著吃飯、上課、走路,乃至睡覺和上廁所,都在不停跳舞,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
“你不用的時候,可以將它放到次元空間法器里,這樣就能切斷它對外界的影響。”
“那還好。”蘇木放下了心。
這只玩偶,效果如何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夠通過它,對古神以及牢籠進行研究!
就是不知道,它能否激活氪金外掛?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那位‘老朋友’的尊名了吧?”怪物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你聽好了。”
蘇木點了點頭,念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詞兒。
“這個尊名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怪物聽的呆住了。
這尊名不僅聽著很陌生,而且分明走的是西方神秘教派的路子……難道我的‘老朋友’,是個木乃伊、吸血鬼,或者別的什么玩意兒?
不對!這些存在,我并不認識!
他既然說是我的‘老朋友’,就不該是這些東西。
他應該是故意編造了這么一段新的尊名。
如此一來,就算他的信眾被抓到,也很難以此查到他的頭上。
看來他雖然脫離了牢籠,卻是付出了一些代價,身體正處在虛弱狀態,否則根本沒必要搞這些掩飾。
但這才正常!
畢竟是逃脫神獄,不付出點代價,肯定不可能!
不過這尊名既然能夠聯系到他,說明其中有信息點,是與他有關的。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主?
到底會是誰呢?
怪物心中涌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蘇木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偷笑:你查吧!查的出來才怪!這個世界,可沒有閨蜜之主和克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