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了邪教組織成員的人,是一個扛著攝像機持著話筒的記者。
雖然大部分記者,都御劍飛上了天,去報道云端之上的半神之戰,可還是有記者留在了雪山之巔做采訪。
記者話筒一伸,向其中一個邪教組織成員發問:“能說說你現在的感受嗎?你們一群人,卻被一個人攆著逃竄,會不會覺得很丟人?”
邪教組織成員那叫一個氣啊。
你特么都知道我們很丟人了,還問?你是在指著和尚罵禿子啊!
老子打不過那個男人,還殺不了你?!
這個邪教組織成員二話不說,揮起手中的鬼頭刀,滾滾黑氣從刀身上涌出,化作了一只猙獰的骷髏頭,轟向了采訪他的記者。
然而這個記者,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居然敢不接收我的采訪!”
他大吼一聲,不僅擋下了這詭異的一刀,話筒中還射出一道寒光。
就見血光綻放,瞬間將邪教組織成員反殺,身首異處。
旁邊的邪教組織成員,全都驚呆了。
你特么是記者嗎?采訪不到就殺人?怎么比我們還要狠呢?!
與此同時,云端之上。
文武斌、丁引等各校大佬的猛烈攻勢,打的邪教組織的半神高手們節節敗退。
雖然還在勉強支撐,但敗局已定,撐不了多久。
“投降吧!投降的話,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
文武斌一邊勸降,一邊繼續下毒。
同時受他操控的手術刀,分則成百上千,合則霸道威猛,也在持續輸出,給敵方帶去成噸的傷害。
邪教組織的半神級高手,聽到了文武斌的話后,都在用怨怒的目光瞪著他。
文武斌下的毒,又多又猛,讓他們防住了這個防不住那個,被毒的欲仙欲死。
要不是因為這些毒,他們也不會敗的這么快。
怎么也能再撐一段時間,甚至干掉幾個修為較弱的學校大佬。
所以他們恨死了文武斌,就如他們的手下恨死了蘇木一樣。
“想讓我們投降?別做夢了!勝負,還未見結果呢。”
黃昏教會的審判長,一個將全身都藏在了黑色斗篷里,面容也被陰影籠罩了的人,獰聲說道。
咆哮聲中,滾滾黑氣從他身體里涌出,化作一頭洪荒猛獸,朝著各校大佬,張開了血盆巨口。
丁引眉頭微皺。
右手劍訣一指,背上的劍匣金光綻放,上百把飛劍呼嘯而出,化作一輪烈日,熾熱的劍光一舉擊殺了洪荒猛獸,并驅散了遮天黑氣。
丁引沉聲喝問:“你們明明已經被包圍,全面落了下風,為什么還說勝負未分?難道真想做困獸斗,不死不休嗎?!”
“呵呵。”
黃昏教會的審判長發出一陣詭異的冷笑,說道:“誰包圍了誰,誰才是困獸……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哈,沒錯,誰死誰活,還未可知!”
其他幾個邪教組織的半神級高手,也紛紛跟著笑了起來。
文武斌聽到他們的話,眉頭也皺了起來。
與丁引一樣,他也在想著:“這幫家伙,究竟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留有后手?如果有,那他們的后手,會是什么?”
也有人對這些邪教半神的話,感到不屑。
“裝神弄鬼罷了!既然不肯投降,就殺光他們!”
鹽都修真大學的王剛說道。
他揮手就是一記寬油烈火,將幾個邪教半神圍在了火海之中,同時祭出菜刀。
他的菜刀乃是一件品級極高的法器,其中還有器靈。
這器靈身材雖然瘦削,卻殺氣凜然,模樣更是如同火云邪神一般!
器靈拎著菜刀,奔著黃昏教會的審判長等半神高手,就是一通亂砍!
“只要殺光了他們,就是有后手,也沒有用了!”
來自靈植與馭獸大學的華農也說。
在他話音落下之際,一黑一白兩只陰陽鼠,如閃電般沖出,直撲邪教半神。
文武斌和丁引對視了一眼,覺得王剛和華農說的很對,就算這幫邪教組織的人還藏有后手,只要全部干掉,那后手就沒有用了。
但還是有人,在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可要是不留活口的話,豈不是沒法盤問到更多的情報?”
聽到這話,文武斌哈哈大笑。
“沒事,這種不留活口的審訊,蘇木最是在行,到時候讓他上就行了!先把這些人,全部干掉!”
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后,各校大佬們不再遲疑,攻勢立馬變強不少,打的邪教半神狼狽不堪。
云端下方,雪山之巔的激戰,亦是進入到了收尾階段。
在蘇木的刻意驅趕,以及各校師生的配合下,邪教組織成員被趕進了包圍圈,再也掀不起浪花。
就在蘇木準備沖上去,與老師和同學們,一起干掉這群邪教組織成員的時候,剛才那個一言不合就砍人的記者,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不過這記者看著他,態度就要好上許多,招呼道:“蘇木師弟,看在純狐老師的面子上,接受個采訪。放心,不耽誤你砍人,我們可以邊砍邊采訪。”
蘇木聽他這話,問道:“師兄是咱們青城山畢業的?你的老師是我純狐師叔?”
“正是。”記者笑著點頭。
難怪行事那么霸道……都是文校長一脈相承啊!
這也算是同脈師兄了,蘇木自然要多親近。雖說再過段時間,師兄可能就要變師侄。可現在,不是還沒變么。
“不知師兄尊姓?”
“我姓周,叫周某,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有個綽號叫竊格瓦拉……”
“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周師兄。”
蘇木肅然起敬,他有聽說過周某的事跡,這人曾經仗著自己的法術本領,當了小偷,踉蹌入獄。
出獄后,他幡然醒悟,考進青城山的天師洞研究生院,拜在了純狐月門下修行。
沒想到在研究生畢業后,他居然是去當了記者……
估計是從純狐月那兒,學到了洞察人心與真偽的本領?
“不知道周師兄想要采訪什么?”蘇木問。
周某沒有著急提問,而是好意提醒道:“蘇師弟,你先整理一下,不然上了鏡后,會有些不雅。”
“整理什么?”蘇木有些詫異。
順著周師兄的目光,他低頭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褲襠鼓鼓脹脹,還有光芒在閃爍。
這是什么情況?!
我的大槍要超進化了?!
臥槽別是要飛走吧……
蘇木先是一驚,隨后感覺不對勁,伸手一掏,拿出了一只閃爍著神秘符光的葫蘆。
“原來是葫蘆嗎?”
周某見狀松了一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蘇師弟你天賦異稟,有特殊的藝能呢。”
再怎么天賦異稟,也不可能發光吧……你當是富婆歡樂棒嗎。
蘇木在心里面吐槽,同時也非常驚訝。
因為這葫蘆,正是鼓給他的那只。
之前他雖然用過這葫蘆,可在吸收了骨甲壯漢的魂魄后,便放到儲物法器里。
怎么現在,自行從儲物法器里面冒出來了?
難道是鼓有什么發現,要著急告訴他?
蘇木正想著,耳邊就傳來了鼓的聲音:“我給你發信息、彈視頻,你為什么不接?”
鼓用的是傳音術,所以周某就算站在蘇木身邊,也聽不到。
蘇木也用傳音術:“干架呢,手機放在儲物法器里,沒聽見響動。出什么事了,讓你這樣著急的要找我?”
鼓的語氣中,難得的透出了一絲著急:“我在你剛剛送來的魂魄中,看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
“幾句話說不清,你自己看吧。”
一點光亮從葫蘆上的眼睛圖案中飛出,直接進了蘇木的腦門。
蘇木頓時感覺腦袋里面,多出了一些訊息。
他飛快的驗看了一下,頓時神色大變,脫口驚呼:“不好!”
讓旁邊的周某,看的一臉懵逼。
他心說蘇師弟這是怎么了?褲襠藏葫蘆就算了,還捧著葫蘆發呆,然后驚叫不好……
別是犯什么病了吧?
沒等他發問,蘇木便高聲疾呼:“撤!快撤!速速撤離此地!”
正在圍剿窮寇的師生們,聽到他的話,齊齊一愣。
撤退?
我們形勢大好,馬上就要全殲敵人了,你叫我們撤退?有沒有搞錯啊?
若非喊出這話的人是蘇木,他們都會懷疑,這是不是邪教組織的臥底,想要營救同伙。
“出什么事了?!”
純狐月一個閃身出現在了蘇木身邊。
周某看到她來了,急忙行禮問候。
同一刻。
云端之上,幾個遍體鱗傷,已然只剩下一口氣的邪教半神,忽然詭異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時間到了!”
“我能夠感受到,他們來了,來了……”
“什么來了!?”
文武斌厲聲喝問,被他們古怪的樣子,搞的心頭不安。
黃昏教會的審判長發出一陣怪笑:“新的時代來了!”
“新的時代?”
文武斌、丁引等大佬,俱是一愣。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猛然感覺到,天空中似乎有異象在發生,不由的抬起頭,望向了天。
雪峰之巔,蘇木正要告訴純狐月等人撤退的原因,心中猛然也是一動,然后抬起了頭。
各校的師生,以及殘存的邪教組織成員,也都在這一刻,暫停了激戰,紛紛抬頭看向天空。
一如之前,蘇木在水花占卜中,最后看到的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