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通知,緊急通知!”
聽到對講機里傳來的聲音,安德琳慢慢的放緩車速,然后拿起了對講機。
“請講。”
“河谷鎮發生特殊疫情,所有正在休假,以及沒有執行任務的警員立刻趕到海灣鎮警察局,我們要成立臨時支援小隊,前往河谷鎮!”
“收到!”
安德琳無奈的掛斷了對講機,她想了想給阿曼達打了一個電話。
昨天沒能送阿曼達去波爾多市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好不容易忙完了便打算今天去波爾多見一見阿曼達。
可誰成想,竟然會接到突發任務。
簡單的聊了幾句,安德林就調轉車頭來到了海灣鎮的警察局。
她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發現除了休年假離開美尼亞的兩名同事之外,其他人幾乎已經全部到齊。
格雷格沖安德琳點點頭,指了指身邊的一張椅子。
“就在昨天清晨,河谷鎮醫院接收了三十二名奇怪的患者。”
“他們所有人都是因為吞食了大量的泥土而被親人或朋友送到醫院。”
“其中有幾名情況嚴重的,已經在半路就死亡。”
“經過簡單的催吐和相應的治療之后,其中的絕大部分人情況穩定,可在天亮后沒多久,這些原本陷入昏睡之中的病人卻表現出可怕的攻擊性。”
“他們用指甲用牙齒,以及身邊能夠觸碰到的一切武器攻擊看到的所有人!”
在上面講話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因為事發突然,有6名醫護人員因此喪命!”
“經過專家分析,初步認定是一種新型杜品。”
“現在消息被暫時封鎖,我們需要立刻動身去河谷鎮進行支援!”
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頭兒,這應該是疾控防御中心的事情吧”
“派我們去做什么?”
“給那些發瘋的家伙打針嗎?”
下面傳來一個聲音,他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因為醫院里發生的事,現在整個河谷鎮都變得動蕩不安,在人心浮躁的情況下,犯罪率激增!”
他伸出五根手指。
“我們前去支援的每一天,都享受5倍補貼!”
“啪!”
他將手掌拍在桌子上。
“有誰不打算去嗎?”
在美尼亞,地方警局只為當地居民服務,跨區域行動極少出現,可聽了中年人提出的補助標準,下面的氣氛頓時熱烈了很多。
“好吧,希望這次支援可以持續一個月。”
看起來工作性質和在海灣鎮沒什么區別,這種看起來撿錢的機會自然沒人打算放棄。
安德琳猶豫了一下,她本打算拒絕,可就在這時,上面的中年人突然開口。
“既然沒人退出。”
“安德琳,你負責這次行動,格雷格輔助,留下幾人處理海灣鎮這邊的事情,其他人聽從安德琳的調遣。”
“是!”
安德琳雖然有心拒絕,可話到嘴邊,還是無奈的點點頭。
河谷鎮和海灣鎮離的并不遠,在路況比較好的情況下,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夠抵達。
“具體的事情等你到河谷鎮可以去找邁克爾警官,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向他提出。”
中年人囑咐了幾句,然后便離開了。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安德琳卻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雖然那些嗨翻了天的家伙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可是吃土……
而且是所有人都表現了吃土的癥狀,那就有些奇怪了。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資料,安德琳又篩選了一下人數。
出發之前他給河谷鎮的邁克爾警官打了幾次電話,可電話撥通之后一直沒人接聽。
反正也沒有多遠,安德琳等人便直接出發。
汽車開出了一個多小時,眾人就駛進了河谷鎮,這個平日里繁榮安定的小鎮,此時的街道上卻有些安靜。
很多門店都關了門,街上的人也不多,安德琳還看到了幾名服裝怪異的年輕人。
“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格雷格蹙著眉說道。
來到警察局門前,那里正聚集著一大群河谷鎮的居民,有些人手中扯著條幅,正在大聲的抗議著。
安德琳聽了聽,無非就是安全納稅之類的話,在高臺上正有一個強壯的黑人男子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不過很顯然,他的努力收效甚微。
就在這時人群里突然發生了一陣騷亂,一名年輕男子突然將身邊的一個婦人撲倒,他雙手胡亂的揮舞著,很快就將倒地的女人打得頭破血流。
周圍的其他人見狀慌忙上前制止,可這個年輕男子表現出來的力量遠超正常人,上來制止他的幾名壯漢,竟然被他輕易地掀倒。
手腳并用,猛的跳上了一名壯漢的后背,張開嘴竟然將身下男人的耳朵硬生生地撕扯下來。
“啊……”
男人慘叫著,這下子周圍再也沒有人敢上前幫忙了。
“快制止他!”高臺上的黑人男子大聲喊道。
可警局里的警員都被前面的人群圍住,一時間竟然沖不上去,就在這時安德林和格雷格打開車門,從外圍沖了上去。
“給我下來!”
格雷格沒有貿然去拉扯那名年輕男子,而是一拳打在他的肋間,年輕男子受到重擊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安德琳看準時機上前一步將這名男子踢了下來。
年輕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口中發出怪異的嘶吼聲,緊接著便再次沖了上來!
安德琳瞳孔微微一縮,她這時候才看清這名年輕男子的樣貌。
看身上的穿著應該只有十八九歲,可不知為什么他整張臉就像脫水過多一樣,顯得干癟而又蒼老。
眼睛瞪得極大,眼白處變得一片血紅,張大了嘴就像是一只饑餓的野獸。
“安德琳小心!”
格雷格上前一步和年輕男子撞在一起,以他的力道,竟然吃了一點小虧。
兩人扭成一團,周圍的人早就轟然散開,警局里的警員也上前幫忙。
就在這時,安德琳之前看到的幾名穿著怪異服飾的年輕人突然沖了上來。
只是一腳就將那名年輕男子踢出了數米,緊接著抬起手,槍中射出一根針管,插在了倒地男子的身體上。
之前站在高臺上的警官也認出了安德琳等人車上的標志。
“是安德琳治安官嗎?”
“還沒找到杜品源嗎”
安德琳反問道。
黑人男子嘆了口氣,帶著安德琳等人來到了警局內部,等所有人坐好,他才面色凝重的說道:
“這根本不是什么新型的藥品。”
“說實話,我們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種情況。”
“我們只能暫且稱它為植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