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羅杰甩掉劍上的血跡,然后歸劍入鞘。
整個過程比他想象的還要簡單,就算遇到了兩個殘月級別的女巫,可羅杰開啟昆侖之印,硬頂著其中一個攻擊,快速的沖了上去。
三劍砍死其中的一個,剩下的一個很快就步了前者的后塵。
在這一刻,羅杰才清晰的感受到青草試煉給他帶來的強大。
按照獵人小屋的評定,經過了青草試煉的狩魔獵人,只不過剛剛步入超凡。
可是對比其他超凡戰斗力,羅杰卻強出了太多太多。
尤其是殘月女巫,如果事前有所準備還好。
可一旦失去先機被羅杰偷襲,最多也只不過三劍就可以砍碎他們的巫身,奪走她們的性命。
在這其中起關鍵作用的還是昆恩之印,殘月級別的攻擊至少可以抵擋一兩次,有了這一瞬間的喘息,就足夠羅杰殺死她們好幾次了。
法印的強大,可見一斑。
這還只是其中之一,如果羅杰學會了其他法印,將其融合,并融入到劍術之中。
到那時將會帶來質的改變!
不過昆恩之印一旦被破掉就會帶來一定程度的精神反噬,不但會消耗很多的精神力,同時產生的劇痛還會讓羅杰在短時間之內沒辦法啟動第二次法印。
“短時間之內,精神力的提高將會成為修行的重點。”
現在羅杰也找到了狩魔獵人在超凡世界之中地位如此低下的原因。
精神力。
擁有強大體魄卻沒有與之匹配的精神力,這會讓狩魔獵人在面對高端戰斗力時變得外強中干。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精神干擾就會讓精準的槍術沒有用武之地,甚至再極端一點,還有可能會成為敵人手中的刀。
確定周圍的敵人已經被清理干凈,羅杰邁步走入了山洞之中。
咕嚕咕嚕。
山洞里傳來氣泡破裂的聲響,羅杰慢慢的向前靠近,來到了位于中心區域的大坑。
如同血肉一樣的溶液翻滾著。
就在剛剛羅杰已經探查了他曾經去過的那間石屋,可惜卻一無所獲。
眼前的山洞已經是最后的希望所在。
似乎察覺到羅杰的靠近,底部的溶液翻滾著。
一株紫色的植物從溶液中躥出。
整株植物的高度近5米,在它紫色的軀干上,是密密麻麻的綠色膿包。
仔細看去,每一個膿包下面都禁錮著一張毫無生機的面孔。
羅杰原本不是十分在意,可是眼前的怪物在扭動時,他卻無意中看到了其中的一個面孔。
“蓋爾!”
“怎么回事?”
隱隱中他似乎把握到了什么。
“把所謂的種子送到這一定不只是進行簡單的喂食,其中隱藏的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腦中靈光一閃,羅杰突然想到了在沃爾夫工廠聽到愛洛和約瑟夫之間的對話。
“他們提到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瑪麗莎……”
“她奉獻了自己的靈魂,換來了短暫的歡愉和青蛙王子的復仇,失去靈魂的她對于巫毒協會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可瑪麗莎又是怎么進入沃爾夫的工廠呢?”
一些沒有留意的小細節碰撞在一起,沃爾夫曾經說過,他將瑪麗莎的尸體埋在了別墅后面,如果他說的真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在沃爾夫工廠附近還有另外一條通向現實的出路
“嘶!”
紫色的植物整體看起來像是一株椰子樹,只不過它的枝干更粗壯,上面布滿了一張張扭曲的面孔。
在軀干的頂端,是一個巨大的花苞,花苞周圍飛舞著手臂粗細的尖銳觸手。
“啪!”
黃綠色的花苞突然綻放,核心是一圈圈刀刃一樣的尖刺,緊接著如同獸口一樣的花苞向外翻卷,一層又一層的利齒后面,鉆出了一個頭顱般大小的肉瘤。
羅杰仔細一看,那肉瘤就像是一顆縫合而成的腦袋,從肉瘤上殘存的一點靈魂氣息中,羅杰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動。
“是愛洛和朱莉安!”
肉瘤的面孔就像是把愛洛和朱莉安的兩張臉剁碎,然后拼接而成一樣。
縫合傷口用的自然不是針線,而是細長的白色絲蟲,蟲子的一部分連接著破碎的彼此,另一部分在頭顱里不斷的鉆入鉆出。
肥白的身體扭動著,如同腐肉里的蛆蟲。
“這是什么鬼東西?”
“巫毒協會處心積慮的守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啟動劍鞘上的機關,高濃度的油狀物均勻地噴灑在劍身上,一點火星從劍身上閃過,下一秒烈焰沖天而起。
緊接著羅杰掏出隨身攜帶的骨牌,思緒探入其中,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咔咔咔!
手中的骨牌縮成一團,下一秒光芒綻放,安娜的身影出現在原地。
“這是什么地方?”
安娜有些疑惑的環顧四周。
“好熟悉的氣息……”
和上一次見面時相比,此時安娜的身影變得更加凝實,甚至有一部分乎已經和常人無異。
羅杰雖然好奇卻沒有貿然的伸手觸碰,他和這位女鄰居之間的友好度,還遠遠沒有達到那個階段。
不過如果安娜繼續進化下去,會不會有一天變得和常人無異,而那時再把友好度刷到爆棚……
邪惡的念頭一閃而逝,羅杰很快正了正神色。
“你來過這里”
他話音剛落,遠處的怪物已經發動了攻擊。
丑陋的頭顱縮入體內,緊接著花瓣周圍的觸手攻到身前。
“我討厭這些東西!”
安娜皺了皺眉,身形猛地消失在半空中,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怪物的頭頂處。
她舉起一只手臂,手臂上的白骨璀璨如玉。
在這一刻,羅杰終于看清了安娜的攻擊手段。
“唰!”
一只純白色的,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安娜嬌叱一聲,手掌下按,自上而下,在怪物的身上留下了數道猙獰的傷口。
那怪物的身體扭動著,依附在軀干上的面孔爆開,發出一陣的哀鳴,消失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在現實世界的河谷鎮醫院,戒備森嚴的特殊隔離室突然有人睜開了眼。
眼中雖有迷惑閃過,可幾個呼吸之后,蘇醒的人還是說出了幾日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