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維羅尼亞搖了搖頭,“我剛才怎么感覺瑪莎怪怪的。”
羅杰和女孩兒并排走在一起。
“如果沒有必要,你以后最少減少和那個瑪莎的接觸,在她身上我感受到了奇怪的能量波動,雖然分辨不出來。”
“可那個女人顯然不是普通人了。”
“你是說……?”
維羅尼亞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剛才對我使用了某種法術?”維羅尼亞晃了晃頭,有些不寒而栗,她心中已經生出了幾分退意。
不過他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羅杰的表情,見后者沒有任何表示,心中輕嘆一聲,默默地按捺住這個念頭。
無論如何她總感覺跟在羅杰身邊還是更安全一些。
走進大廳,房間里燈火輝煌,所有客人在侍者的引導下被分成男女兩排引導著走入了后面的暗室。
在那里他們將完成偽裝,然后重新進入舉行化妝舞會的場所,維羅尼亞心中的不安愈發的強烈,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羅杰身邊。
“這里的氣氛很壓抑,我想立刻離開,你呢,和我一起嗎?”
維羅尼亞的聲音中隱隱有些期待,她主動拉住了羅杰的手,小指在羅杰的掌心輕撓,這種隱晦的暗示已經不言而喻。
“上一次你就沒有把握住機會,今天你難道還要拒絕我一次嗎?”
羅杰居高臨下,順著深V的紅色晚禮服向下看去。
一覽無余。
如果換個時間和地點,他也許不介意和老朋友敘敘舊,聊聊天。
但是今天不行。
趁著人多,正是他了解這座莊園的最好時機。
羅杰輕輕地搖了搖頭。
“今天真的不方便。”
維羅尼亞的失望一閃而逝。
“好吧。”
她靠近羅杰,悄悄的在后者的耳邊說出了一個地址。
“我的大門時刻為你敞開……”
維羅尼亞展顏一笑。
羅杰點點頭,“走吧,我先送你離開莊園。”
羅杰帶著維羅尼亞離開大廳,門口有侍從攔下了他們,可問清了具體緣由之后也沒多說什么,便任由二人走向了停車場。
啟動汽車,紅色的法拉利順著下山的道路緩緩地離開了莊園。
羅杰站在高處,目送著維羅尼亞的汽車尾燈遠去,直到確定維羅尼亞離開莊園范圍,他才轉身再次走向大廳。
“我那可愛的維羅尼亞呢?”
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
瑪莎端著酒杯緩緩走過,“是太累了,在樓上休息嗎?”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羅杰,“你看起來很強壯,嘖嘖……”
從這個女人的目光中,羅杰看到了一點饑渴和貪婪。
“這就是你今晚的裝束嗎?”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著瑪莎新換的一件鏤空晚禮服。
細小的碎鉆鑲嵌在衣服上,鏤空的花紋貼在皮膚表面,在隱約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平心而論,這個女人的確很會挑衣服。
“咯咯!”
瑪莎笑得花枝亂顫。
嗯,是真的顫。
“記住了我的衣服,等舞會開始之后來找我……”
說完她輕笑一聲,端著酒杯離開了。
羅杰皺了皺眉。
“沒有女巫的精神波動,也不是術士的血脈,至于狩魔獵人更不可能了,驅魔人還是靈媒?”
這個瑪莎表現出來的特征和羅杰接觸的超凡職業都有很大的不同。
可看到了這個女人,他對接下來的行動更有信心了。
這個莊園中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這個秘密也許就和當年的斯圖亞特家族有關系。
再次走入大廳。
經過這段時間的耽擱,大廳里剩余的人已經不算太多了,羅杰在侍者的引導下走入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房間大約只有十幾個平方,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個軟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有一臺顯示器,顯示器上顯示著羅杰可以挑選的所有裝飾物品。
他仔細的翻看了一下,各種豐富的材料多得數不勝數,只要選中相應的物品,最多一分鐘,準備好的各種道具就會通過升降機被送入房間。
各種裝飾任由篩選,可唯獨戴在臉上的面具,選定后就不能更改。
并且每一張面具都是唯一的。
就當羅杰進行選擇的時候,另一邊,瑪莎端著酒杯拐過一條走廊,拐個彎之后,身影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昏暗的走廊里閃著隱晦的紅光,光芒暗淡映照在瑪莎的臉上,除了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清脆聲。
走廊里如絲如縷的喘息聲是一點一點的鉆入大腦。
推開門,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瑪莎坐在沙發上。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披散的金發,頭發的顏色并不純粹,是有些晦澀的暗金色。
從背面上看只能看到男人如同山峰般隆起的肩膀和頸部。
“準備的怎么樣?”
“有幾個合適的人選。”
“對了,騎士團的人來查過這里,不過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馬莎撇了撇嘴,上前一步從后面摟住男人的脖頸。
“為了應付那群家伙,我吃了好大的虧,你說……”
“該怎么補償我?”
“呵呵。”
男人笑了笑,“你總是這么饞。”
腦海中浮現一個面孔,瑪莎想了想卻沒有吱聲,似乎是一個美味的獵物,她也許可以偷偷吃掉。
“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到我們登場了。”
男人站起身,在他腳下是兩個瑟瑟發抖的女人,她們眼神呆滯身上不著寸縷,明明是一副被迷惑的樣子,卻依然會本能的趕到恐懼。
他轉過身看向瑪莎。
即使已經面對了無數次,可每次看到這張面孔,瑪莎卻依然會心生恐懼。
男人的整張臉都被挖掉,向下凹陷的部分里,是密密麻麻層層堆疊的利齒!
“我的臉呢?”
男人嘟囔了一聲。
他環顧四周,邁步走到墻邊,從墻上取消下了一面骨質面具。
臉和面具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清響過后,二者融為一體,當男人再次轉過頭,出現在瑪莎眼前的是一張精致英俊的面孔。
無論從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男人沖瑪莎招了招手,走到門口的時候,燈光下的影子突然如同活物一樣順著男人的腳踝爬上。
推開門,他已經穿上一件精致的晚禮服。
房間里兩聲悶哼傳來,癱在地上的女人身體融化,似乎被這個房間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