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劇臺領導辦公室，這里正在開一個小會。
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那就是痛！
痛徹心扉的那種！
“唉，當初要是把好先生買斷下來該多好啊。首播破十五！這得多高的廣告費，太夸張了！從來沒有這么離譜的電視劇收視率！”
“就是，當初我就說買下來，結果……”
“對賭，這賭的血虧啊！現在可是分成，而且給檸雪的比例那么高！”
“這換算成之前的談的買斷價格的話，可以用最高的價錢買五六部好先生了！”
“要不咱們……”
眾人一邊討論，一邊冒出了一些不對頭的苗子。
“夠了！”領導當機立斷，掐斷了有些人的念想道，“別去想那些歪門邪道。即便是現在這樣，也比我們一開始賺得多了，大家都賺，這是雙贏。有的人，總是喜歡把別人兜里的錢看成自己的，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事！”
眾人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領導在敲打大家，讓他們不要得紅眼病，作出某些違規操作。
那損失，到時候怕不是一點兩點了。
“頂多，下一次，許遠的戲，咱們適當的狠心一點，再高的價格也可以考慮。這是一個教訓，也是許遠對我們之前報價的不滿。”
“不過我們至少有機會感受到他的態度，你看芒果臺，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他們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最近兩個月，他們會被我們壓著打，這意味著什么？”
“所以，別動歪心思！另外，小張，給檸雪包一個大紅包，就說是咱們臺的謝禮。懂嗎？”
領導就是領導，一手謝禮，直接把感情升華。
這就是商場，輸得起，才有機會贏得起。
雖然這一次國劇臺貌似給了檸雪很多分成，遠超之前買斷的錢。
但他們賺的錢難道少了嗎？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能在好先生播出的這兩個月，壓制所有同行，成為這個時間段的王者。
這兩個月，他們電視臺做什么都比以前影響力大的多。
不說別的，這期間他們臺播出的新聞收看的人都要多好幾倍！
綜藝、采訪、其他電視劇等等，收看人數都會暴增。
帶來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是好先生的收入而已。
對于一個有雄心壯志的領導來說，后面這些，比一時的收入更重要！
這方面，華國藍就是最好的例子。
靠著跑男和另一檔音樂節目，直接把一個無名之臺捧成了巨頭。甚至一度壓住了芒果臺，在各地排第一！
這就是那兩個現象級綜藝帶來的深遠影響。
國劇臺，現在也有一次起飛的機會。
不是眼前的好先生，這只是一個跳板能讓他們蹦跶的高一些而已。
真正想要質變，那個起飛的機會就是許遠。
這個紅包一送，等于是告訴檸雪，你們放心，你們的錢，我們一分不會少。之前的對賭，我們絕對認賬！
有了這種表態，大家關系會近很多。
然后順便問一問檸雪之后的打算，有沒有其他項目要上等等。
生意就這么談下去了。
這才是做事。
不管事成不成，先把朋友交了。
以誠換誠。
坑蒙拐騙的一錘子買賣，對于普通行業來說還行，但娛樂圈就這么大，口碑壞了就真的壞了。
“今天的收視率出來了！”
有人跑過來了。
這一辦公室的國劇臺高層，就是在等這個。
那個紅包到底送多大，就看今天的收視率報表了。
現在科技發達，收視率幾乎同步就能出來，雖然沒有第二天的準，但是差不離的。
“十，十……”
“十？”領導皺了皺眉頭。
果然，首播還是沾了馬老板的光，今天就恢復正常了。
不過破十，也很牛筆了。
至少，其余臺那些心肝寶貝是舍不得放出來的，那些電視劇依舊不夠打。除非是對方很有把握，非要頭鐵過來撞一撞。
芒果臺有可能。
他們內部，分了兩個派系，一派目前很親許遠，比國劇臺這邊還親。
但另一派，十分排斥許遠，這才讓國劇臺有幾次撿漏的機會，包括這一次。
所以，排斥許遠的那一派一定會上拳頭作品來拼一拼的。
這有點危險，如果真讓對方拼贏了……
說白了，好先生這種劇，大家其實不覺得它有什么核心競爭力，破十五，真的太夸張了。
破十都有些高。
如果破八，那國劇臺的領導就安心了，也不用擔心雪崩了，這個成績，就是他們對許遠和《好先生》的大致定位。
以許孟二人的人氣，他們的電視劇，也不可能低于破八太多。
他們已經擁有了收視號召力了。
“破十……十，十八！”
顯然，跑過的這位累得不輕，他工作的地方距離辦公室不算近，為了親口傳消息，他放棄了先進的手機通訊。
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把那個八字吞了。
“多少，十八？”
領導當場一愣，捂著胸口，心痛！
不是感覺，是真的痛！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速效救心丸。
但他的手太抖了，藥瓶子掉了。
旁邊的人趕緊撿起來，然后幫他喂了藥，他這才緩過來。
“十八啊！”領導感慨道，“超過十五，收視率高出來的都算是許遠送我們的！太好了！太厲害了，簡直不可思議！”
這一下，誰敢說他們國劇臺虧了？
之前檸雪和國劇臺談的對賭分成，十五就是最高的一檔了。
其實許遠也能繼續談下去，但那樣就有些刻意了。
做事留一線。
對朋友，能賺他一千，賺八百就行了。
對敵人，能賺他一千，那一定要想辦法賺他一萬！
這就是差別。
而作為朋友的，不要覺得人家賺了你八百，就不把你當朋友。不把你當朋友，就賺你一萬了！
記住，朋友沒有虧欠你什么，沒必要為你犧牲。
在你落難之際，愿意伸手拉你一把的，那就已經是朋友了！
寬以待人，嚴于律己，是為人之道，也是交朋友之道。
“紅包，大紅包，包一個大大的紅包！”領導大手一揮，一筆巨款劃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散盡，領導掏出了電話，打了過去。
馬老板的蘇杭大別野中。
“嗯，我知道了，這次多謝了。不用透露其他的，我后面有安排。”掛斷電話之后，一個銀發寸頭中年男子看著對面的馬老板，拱手道：“那就拜托馬老板了，我等您消息。”
“華國武道是一家，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幫上九淵兄的忙，是馬某人的榮幸。”馬老板同樣拱手。
沒錯，此人正是鄭九淵。
等他走了之后，馬老板的保鏢走了出來：“他受傷了，雖然沒有內傷，但外傷重成這樣子，對于一個武道宗師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馬老板用詢問的眼神道，“是許遠？”
“應該是了，打人打臉，不給面子。但同時，打人解氣，不留暗傷，不玩陰的。”保鏢道，“確實是許遠的性格，快意恩仇，狠，卻不毒。事情還有化解的余地。”
“鄭九淵，是鄭家這些年難得的明白人。但……怎么鄭家的老頭子，偏偏更喜歡小兒子呢？”
馬老板也皺眉道：“嗯，九淵為人不錯，是當家主的好料子。相反，九杰……這件事情若是交給他來處理，他怕是會搞得更復雜啊……對了，九杰似乎也宗師了吧？他的資質確實不遜色于九淵。但他的雙胞胎弟弟九豪，就差一些了。”
“九豪，距離宗師還差半步，聽說正在歷練，不成宗師，不回鄭家，有兩年了。”
兩人談笑風生。
離開了阿里麻麻，馬老板有更多的時間練拳、唱歌、旅行、游戲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