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為什么要跟著我一起行動?不是都說了只是一次通常的偵查任務,難度最多也就只在BC之間——客觀來說,我不過是去考察周邊的‘風土人情’而已。”
羽生有些無語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綱手,此時兩人已經一起離開了木葉隱村,正行走在一條林間小路上。
沒錯,羽生的任務小隊從一人擴充為了兩人。在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羽生接下來的任務的時候,綱手唯一的選擇就是主動參與了進來。
可這對羽生來說,好像只是等于任務中多了一個拖油瓶。
羽生的郁悶之處在于,綱手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的就這么突然跟來一起行動,而這種行動理由讓他無法理解……莫非剛好趕上了那幾天?
甚至綱手都沒有留下詳細的說明,只是跟木葉的守門忍者交代了一聲自己準備跟羽生去一起執行任務之后,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三代火影,然后就非常果斷的離開了村子。
這種“擅自行動”的行為,擱在一般忍者身上的話,毋庸置疑是極為嚴重的過失,甚至這種行為會被村子直接視作叛忍行為。
忍村畢竟是異常嚴苛的軍事化組織。
然而這種“嚴苛”對于綱手來說是不成立的,就算三代火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知綱手離開了木葉,那又如何呢,他最多也就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而已。
羽生這邊雖然能感受到綱手身上的不安,但他并不理解這種不安是怎么來的的,畢竟他真的只是去執行一次普通的任務……這難道還會有什么危險嗎。
遭遇危險的可能性肯定不會比遭遇雷劈高多少。
這次行動羽生真的沒打算搞什么事,最多……他也就只會順手調查一下絕活動的痕跡,畢竟數年前他在與漩渦水戶的渦之國一行之中,就已經遇到過白絕了。
所以羽生覺得自己最好在現階段就確認一下白絕的活動頻繁程度,借以判斷它們對于整個世界的情報掌握,以及推測一下這群東西會不會提前引發忍界的一些事件。
理論上這種行為也不是什么危險的舉動,這方面羽生也只是打算順手去做,沿途有所發現的話那最好不過,沒有發現的話也無所謂,反正距離絕真正開始活躍還有很長的時間——羽生又不傻,他沒打算沖進年邁的宇智波斑的老巢中去。
盡管現階段的宇智波斑已經非常疲弱了,因為最后被初代火影暴揍過一頓,正常來說斑的狀態絕不可能比得過現在的漩渦水戶的狀態,甚至他說不定已經弱都了可以被簡簡單單掐死的地步了。
但年邁的猛獸最是危險,羽生還沒有天真到自以為能去順手撿個人頭的程度。
而且最近羽生的運勢還不錯,他總不可能會水逆到偶遇宇智波斑的程度吧?那未免也太倒霉了。然而羽生不知道的是,說不定“運勢不錯”這種判斷才是一種錯覺。
現實中的巧合與異變誰又說的清楚呢……女孩的預感,總歸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不管如何,因為綱手待在自己的身邊,羽生這時候已經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一些“額外計劃”了。
宇智波斑啊……
盡管身在木葉,但羽生其實與宇智波一族的接觸是極少的,甚至比日向一族還要少得多,因此偉大的宇智波對他來說非常像一個不能忽視的背景板……雖然不能忽視,但也僅僅是背景板,這一族跟他羽生之間沒有什么特別的交集。
至于宇智波斑這位叛離木葉的宇智波族長,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在羽生的印象里其實是一個智商挺不夠用的人物。
初代火影盡管也有點大腦呆滯,但這個人很多時候都是“大智若愚”的,更關鍵的是他有一個腦子好使的弟弟,然而宇智波斑呢……羽生覺得他不聰明,并不是因為他被黑絕誆騙了,完全成了人家手中的旗子,畢竟那種情報上的劣勢不是他的錯。
恨不得從開天辟地就存在的東西想要算計一個人的話,他又有什么辦法避免呢?
羽生只是覺得這個人是一個越老越中二的人而已,他身上的王霸之氣,百分之九十都是中二之氣,難道中二不該過了二十歲就徹底消失嗎……活著的時候宇智波沒有贏過千手,斑沒有贏過柱間,而復活之后他就老子天下第一了?
如果有人在羽生面前說出“我愿意稱你為最強”這種話的話,那他肯定會立刻反口噴回去,“我羽生雨愿意稱我為你爹”。
看看,瞬間就心情舒暢了。
然而他最多也就回噴,實力上該惹不起還是惹不起的,這種事情他肯定心里有數。
綱手沒有回應羽生的問題,她一直沉默著,于是兩人就這么安靜的一直前行……或許這會她已經反映了過來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了。
為什么會焦急的跟著羽生身后跑出來呢?這簡直不要太奇怪,僅僅是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然而現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甚至它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至于綱手只能懷疑剛剛那只是一種錯覺……所以襯托之下,她的行為就更加荒誕了。
心慌意亂個什么,要穩一些啊少女。
沉默著又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兩人來到了小路的盡頭,再往前走他們就會一腳邁下一面幾十米高的斷崖。
到了這時候,綱手也算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她走出心悸的方法格外簡單,叫做——破罐子破摔。
反正出來都出來了,這時候再后悔也沒什么意義,就像羽生剛剛說的,權當這次出行只是為了考察周邊各國的風土人情了。
這樣想著,綱手的心情也就跟著放松了下來。
畢竟她身邊只是羽生,有沒有其他人在。
站在斷崖邊,她極目遠眺著下方郁郁蔥蔥的叢林,那種飽滿的綠色在遠天邊與湛藍的天空連接在了一起,世界仿佛只有這方寸之間。
而方寸之間又只有綱手和羽生。
開闊的視野、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此情此景,會讓人頓覺身上的束縛感為之一松,于是綱手情不自禁的挺直腰身、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
“看個什么?”
很快的,綱手注意到了羽生的視線,她又馬上重新站好。
羽生稍顯尷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而裝作無事發生……嗯,他總不能說這邊的風景更好吧。
見羽生回避,綱手就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向了他,而那視線中的意思,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我在中學生里算發育好的了,阿羽羽生君.jpg”
很可惜,這種深層的意思羽生沒有理會到,兩人的默契程度還是沒到那個份上。
“咳,我說明一下任務吧,接下來我們的第一站是去往川之國。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需要隱藏一下身份的……嗯,這樣,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我們兩個人是來自于一個叫做任地獄馬戲團的魔術師,我叫奧里馬,你叫西耀……
不太好?那好吧,我可以叫西耀,而你叫奇波,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算是在轉移話題么?
對于羽生的提議,綱手先是搖頭,然后接著又搖頭,她本能的覺得羽生的話里有問題,于是立刻說道,“那最好還是我叫奧里馬。”
羽生:“……”
她的感覺有點太敏銳了,是怎么察覺到地球人都不懂的小小陷阱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撤回剛剛的提議。”
看看,她贏了。
羽生到底只是個特別悶騷的人,對于很多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他都會異常的謹慎——只要他沒想好,做多也就只會胡言亂語。
或者更干脆的說,他會因為很多顧慮而直接止步,完全不敢多向前邁一步。
也就是說……
這人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