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感覺自己這個臥虎館主做的有些失敗,今天他來武道協會,本是想依靠著極限的無常肘展現一下實力的。
比如說把那個青葉館主王升還有過去打壓臥虎武館的其他幾個流派派主教訓一頓,至少也讓他們把之前吃下的利益吐出來一些。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會場中那些派主,在自己不動氣魄下如鵪鶉般的模樣以后,他卻提不起什么興趣了。也就只有那個混元錘秦朗的邀戰,才能讓他認真起來。
我還是不合格啊....走回到臥虎武館的大門前,陳到嘆了口氣。自家現在也就結余三千華元,養家尚未成功,自己還需要努力啊!
這樣想著,陳到便邁步走進武館。只不過才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有點黑了。
“師妹,你別抽我啊....師兄我這不是在好好修行么,我也沒偷懶啊!”
小胖子吳大德身子打著顫,努力保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陳到瞇著眼睛看了好久,這才明白對方竟然是在演練自己之前交給他的那個臥虎勢站樁。
這動作是變形了多少?陳到咽了咽喉嚨,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疼。
‘不對,不對,師兄你也太笨了!’
依依看起來也很苦惱,她也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家師父才出門不到半天,自己這位師兄的臥虎勢就越來越奇怪了。
嗯,就好像是一個塑膠氣球,一開始用外力將之捏扁了。但借助時間,這塑膠氣球最終又自動的變成了圓滾滾的模樣。
也許這胖子天生就有記憶金屬的屬性,無論練什么武學,最后都會練成肥貓勢的模樣?
‘不是這個樣子的!’
依依氣鼓鼓的舉著自己的小本本,手上的鈴鐺搖出了一陣清脆響聲。
“不可能,師妹你肯定是記錯了!”
吳大德倒是很確定的說道,臉憋得通紅。
“我記得師父就是這樣教我的,我這個架勢一定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感覺我這一招已經大成了,追上師父指日可待!”
陳到黑著臉正想訓斥這個小胖子,但卻不由得頓住了腳步。現如今作為一個真正的武者,陳到也算是有些眼力了。這小胖子雖然擺出的臥虎勢站樁變形成了肥貓勢,但對方額頭上的汗水和打著顫的四肢,卻代表著對方并沒有任何偷懶。
恐怕自從陳到前往武道協會以后,這貨就一直在站著樁吧?陳到搖了搖頭,這讓他該怎么說?
不是努力不夠,而是天賦太差?但就算是天賦差,卻也沒有見過連一個站樁都站不好的吧?
“師妹我跟你說,等師父回來了你可得給我說點好話.....師父,您回來了啊!”
吳大德正說著,卻是注意到了走進武館的陳到,帶著欣喜的說道:
“師父師父,快看,我這個站樁應該算是練成了吧?我剛才就感覺有一股熱氣在這里來回轉著,師父,我這是不是已經領悟到內氣了?”
陳到看著湊到自己身旁的小胖子,看著這貨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揉了揉。
熱氣?你揉的不是胃么,你怕不是餓了?
依依也湊了過來,舉著小本本,一副氣惱的模樣。
‘師父,師兄也太笨了,就一個架勢他也練不會,還說是我教錯了.....’
看見依依寫在本上上的言語,吳大德頓時就不開心了,和依依在一旁爭吵了起來。
陳到再看了一眼吳大德不自覺抖著的胳膊和短腿,想了想最后終究還是沒下決心將這個愚笨至極的開山大弟子踢出武館。
“你剛剛練的是什么站樁,我才出去了多久,你就把我教給你的都忘記了?”
陳到伸手拍了一下吳大德的腦門,繼續說道:
“等你回家以后跟你家人說一聲,以后就搬進武館來住。為師要時刻監督你的修行,就不信你練臥虎勢都練不成?”
吳大德張大了嘴巴,眼里便浮起了些沮喪的神情。但聽見陳到讓他搬進武館里來,他立刻就興奮了不少。
“師父,那我今天就搬進來!”
小胖子雀躍了一下,緊接著就按了按自己的肩膀,看樣子方才的修行還是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這也難怪,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陳到搖著頭,伸手拎著小胖子的后領,邁步走向武館二樓。
走進靜室,吳大德四下張望了一下,眼睛一瞇就露出點精光。
“師父,難道您終于要傳給我武館的真正絕學了嗎?”
跟在后面的依依撇了個小白眼,伸手將一個蒲團放在了靜室里。陳到拎著小胖子放了上去,然后才有些疲憊的說道:
“你的體魄還不足以支撐這樣的修行,我給你調養一下,省得落下病根。”
說著,陳到便伸手捏住了吳大德的肩膀,小胖子骨頭一下子就軟了。
這按摩手法還是前身留給陳到的記憶,和上一世的那些按摩截然不同。在前身的記憶中,在他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經常用這樣的手法為他調養身體。
前身陳道六歲開始習武,如果不是有這種武道傳承的調養方法,自然不可能在十年內便成就五品。
武道之路,越是基礎時受的傷,就越是難以根治。當然,有著狀態欄的陳到另算。
十分嫻熟的為吳大德調養了一下,陳到卻有些驚訝的發現,小胖子的身體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如果不看那一身贅肉的話。
換一個沒有武道基礎的小孩,修行接近一天的武道,就算架勢極為不標準,但總歸對身體還是有些損害的。
但此刻在陳到看來,吳大德卻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他還發現,這個小胖子好像比起自己剛見到的時候要胖了不少。
有些奇怪,但陳到也沒太在意。依依就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師父,似乎是在努力記住他展現的這套調養手法。
等陳到收手,吳大德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被捏了個遍,一時間癱在地上動彈不動。與此同時,一樓傳來了敲門聲。陳到看著依依一眼,便邁步走出了靜室。
在一樓,吳月嬋拎著兩個包裹,正笑吟吟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