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貧僧有幸在明月山上一睹那位中都天王的英姿。,能越過一個大階位,以宗師之身在入圣境睥睨!千百年來能在這一境界,與那位中都天王并肩的存在,恐怕也只有寥寥數人。”
“有如此豪杰在前,貧僧實在是有些不敢想象,那位在北疆武者口中,外鍛更甚中都天王一籌的南關臥虎宗師,究竟有多么強大了恐怕與那位陳宗師相比,貧僧這點外鍛功夫,也不過是些許螢火之光罷了。”
說著,在沉舟的注視下,這位凈一和尚的面上緩緩的浮起了些笑容。
“這還真是,令人神往啊!”
聽不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意味,這位凈一和尚似乎是真的驚嘆于那位臥虎宗師的外鍛功夫。不過卻是有一件事,這位凈一和尚沒有言說。
在十日前的明月山上,他是唯一一位,以同等宗師境界硬抗下那位中都天王一擊的人。可能那位天王不過是隨手一擊,可即便如此,這般戰績也一樣很可怕了。
畢竟,當日明月山上數十位宗師級高手,在面對上那尊氣魄全開的中都天王時,連半步都不敢向前邁出。
這完全就是個武瘋子
“沉舟師弟,聽聞你和那位臥虎陳宗師有故若是今后能與那位陳宗師照面,還請你為師兄我引薦一二。不求多的,只要那位陳宗師愿意在外鍛功夫上指點小僧三兩句便可!”
“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哪怕是禪院里藏著的那兩座類神碑刻,師兄都能給師弟你扛出來!”
“拜托了,沉舟師弟,這是師兄一生只一次的請求!”
凈一和尚非常真誠的說著,眼睛腫好像都帶著些狂熱的顏色。,隨后沒有給沉舟任何反應的功夫,他便直接雙手合十向沉舟深深的行過了一禮。
凈一和尚這言語可是發自肺腑,甚至在聲音里,還透著些崇拜的味道沒辦法,走了外鍛路數的凈一和尚,在修行方向上早就已經偏離了隱世佛門,反而向著世俗武者的道路靠近。因而,這位凈一和尚才會在得知有絕巔宗師現世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出禪院,挑起了在世俗中重建流派的重任。
而這,也是為何今日凈一和尚會直接趕赴天關山下,靜待這位只有數面之緣的沉舟師弟的原因了那位中都天王,凈一自認和對方沒什么關聯,估計短時間內是搭不上話。但這位沉舟師弟,傳聞中似乎和那位陳宗師有故?
那就妥了,師兄修行的前途,就靠你了,沉舟師弟
凈一和尚倒是絲毫不帶客氣的,沉舟的眼皮跳了跳,險些沒忍住將背后的那柄長劍抽出,劈在這貨那锃光瓦亮的腦殼上。
既然你知道我和臥虎宗師有故,那你自然也能了解到,這舊故二字的下面,壓著的可是一個仇字若是真見了面,臥虎宗師不一巴掌把我扇出兩里地就算好的了,還談什么給你引薦一二?
你怕不是擔心我死的不夠徹底?
不過還未等氣得頭上冒起蒸汽的沉舟給出回答,另一邊,那位面容冷清至極的清凈觀徐雁行,卻是先一步開口說道:
“凈一師兄,該走了。”
短短的幾個字中,好像滿是清冷。這聲音才一落地,一旁的凈一和尚便重新站直了身子,順帶著摸了摸自己的頭。
而與此同時的,他眼中的狂熱之色也消散不見。
“抱歉抱歉,沉舟師弟,我又有些激動了。”
很是憨厚的一笑,這位凈一和尚似乎想要萌混過關不過在沉舟的注視下,這個身高兩米多的大和尚,依然時不時的用小眼神掃一下自己。
看起來,對方似乎并沒有放棄讓自己引薦一二的這個想法
另一邊,方才只用了數字便讓凈一和尚恢復冷靜的徐雁行卻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她就是猜到了會有這樣的場面,才會跟著某個莽金剛趕來天關山下。不然的話,徐雁行是真的擔心某個莽金剛在天關山下和那位沉舟師弟打起來
而掃視了一番身側的幾人,徐雁行那冷清的面容上,悄然掛起了些憂慮。
一個莽夫,一個酒鬼,外加一個看起來就心思沉重的性格缺陷少年再算上自己這個面癱臉,習慣性高冷的女道士。隱世流派這個在山下重建宗門的任務,真的能順利的完成嗎?
山門內的那幾位大前輩,怕不是在明月山上被那位中都天王錘壞了腦殼,才會挑我們下山吧雖然在他們沒有被錘腦殼以前,就已經決定時她們下山了。
這樣想著,徐雁行帶著些疲憊的向前看去。便望見那位來自龍虎山的酒鬼余言,將他那個赤紅色的小葫蘆放下,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還好,在恢復了冷靜后,凈一和尚倒也沒有再多糾纏沉舟,而是轉頭悶聲趕向中都。畢竟隱世流派年輕一代中,敢輕易違背這位大姐大的,大概也就只有喝到懵圈的余言了。
而顯然,那個非常乖巧的跟在幾人身后的酒鬼,還沒有喝到那種程度敢在中都青年武道大會正賽的第一天喝成弱智,那都不用徐雁行動手,龍虎宗的長輩們會直接擼起袖子把余言打成豬頭。
只不過讓沉舟有些不習慣的是,某個凈一和尚雖然不敢多言語什么,但卻又開始習慣性的向他拋來深情的媚眼只是看著這個高越兩米,身材魁梧得跟個水泥柱一般的大和尚向自己拋來媚眼,縱身行進中的沉舟便感覺自己的背后浮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天老爺,你把這個混蛋收了吧
而就在沉舟思考著,是不是要坑這和尚一手,讓對方頂著自己至交好友的名頭去某位臥虎宗師那里討一頓胖揍的短短時間。一行四人,便已經自天關山下,重歸了中都市內。
只不過才一正式邁入中都南郊,沉舟等四人便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步子。
在他們的正前方,二十余公里外,有不止一尊類神層次的恐怖氣息,正盤桓于大地之上。
那里,是中都青年武道大會的會場所在這場宣告著武道一脈的崛起,也宣告著隱世流派歸來的大會,終于拉開了帷幕。
在中都的另一個角落里,陳到推開武館的大門,轉頭看了一眼身后。
“衣服再多穿兩件,天都變冷了,你們也不怕著涼”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