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調整好姿勢后，宋仁開始仔細聽豬三所知消息。
豬三道：“你也知道，自從天地知乎網被人族所發現，且有親和力后，人族大大加以利用，尤其是里面的靈書，更是能走出書中的某些神祗，進而對咱們妖族產生巨大的威脅。
這簡直就是對人族量身定做的防護衣啊，卻偏偏沒咱妖族什么事。
這看不起誰啊。
豬三在說道此處，一臉的無奈和氣憤，宋仁差點被他的表情給逗樂了。
豬三則自顧自的雙手托住臉，一臉的憂郁：“所有妖族絲毫感應不到那天道網，或許妖族那些大帝應該可以吧，總之，與妖族無關。
眼看著人族那邊經歷時間的沉淀，人才輩出，不斷用積分從天道網兌換出各種獎勵，修為蹭蹭往上升啊，我們只能干瞪眼，長此以往下去，領地只會慢慢減少，甚至有滅族的危險。
所以，兩千多年前，這場代號名妖神的計劃便開始秘密啟動了，妖族高層們紛紛放棄了以往所有的恩怨，共同參與，歷經這么多年，終于在五十年前成功將妖神網做了出來，覆蓋整個妖域。”
豬三說道這里，一臉的敬佩，宋仁則皺著眉，偷偷做了這么多年，人族那邊不可能沒發現，但是網上卻沒有絲毫的信息。
“里面聽說是由三尊上古妖神的妖靈，以及當下五十位妖帝的意志共同管理的。
當然，妖神都是傳說，天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檔子事，不過五十位妖帝卻是實打實的。
不過大多數都是已故的妖帝意志，僅存的也只有十幾位而已。”
豬三一臉的遺憾。
宋仁卻震驚不已。
妖神？妖帝？
“這妖神網和那天地知乎網極為的相似，里面的諸多細節幾乎是模仿他們而做的，你可以將人族的那個當做是正版，我們是盜版。
從妖神計劃開始的那日，整個妖族就全面學習人族的文字和知識。
當時那些人族還在嘲笑，以為我們也想在靈書分一杯羹，不自量力。
絕大多數妖族也不理解啊，憑什么放棄我們的語言和文字，學習他們的，高層那邊也不好細說，否則人族高層來搗亂咋辦。
兩千多年下來，盡管有妖帝妖皇們的推動，但學習的妖族還是很少一部分，直至五十年前昭告整個妖族時，大家才明白，瘋狂學習人族的知識，也想寫故事，成為被敬仰的天才。
但是論起編故事的能力，我們還是差太遠了，我記得在人族的書籍里有這么一句話寫的很不錯：上蒼在給你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拿走另一樣，這是交換，也是公平。
人族孱弱，但腦子好使。
咱們妖族從出生就強大，壽命綿長，就是……哎，豬腦子呀！”
豬三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完了覺得有些不妥，見到宋仁憋笑，一陣尷尬，連忙改口：“就是腦子不夠用，你看躲在偏僻后面的那幾個，腦袋大，腦子也大，一個頂人族三個大小都不為過吧，可就是……怎么說呢，不開發呀。”
宋仁越發覺得，這個豬三要比人族還要聰明許多啊。
會做事、腦子轉的快，你將來走不成一番事業，我都不信。
以前都說豬是最聰明的動物，只是懶得動，如今看去，所言不虛，自己竟然碰見了一個喜歡動腦的豬。
“人族那邊難道就不知道嗎？”宋仁問道。
豬三撓撓頭：“應該知道吧，但也當做了笑話，他們又感應不到，還嘲笑我們不自量力呢，任憑我們折騰，反正目前已經覆蓋整個妖域了，沒人知道真正的中心點在哪里，怎么毀掉，包括哪些妖帝們，早已清除了各自的記憶。”
宋仁一副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的樣子，不過，司空畢圖在妖族這邊，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還有一個疑問，那咱們寫能干嘛，得到妖神和妖帝意志們的認可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有一個猜測，提前說好啊，僅代表俺個人觀點，我估摸著，這些大佬們的意志一定分析過，那些得到天道網獎勵，神祗化虛為實的是怎樣的，你知道的，妖域這邊從來不缺少那些著名書籍的。
有些東西，可以冥冥之中感應到，它的價值和成就是怎樣的，值不值得獎勵和承認以及扶持。
咱們是感應不到人族的天道網，可是人族可以啊，這邊有培養價值的，可以找人族感應書寫，萬一好的話，凝化個實物豈不是簡單。
我還偷偷聽說過，甚至有一些人族專門找高層合作，自己寫不出來，沒本事，又愛慕虛榮，這邊有現成的，達成一種契約，得到完整稿子，兩邊通吃，一邊人族培養，這邊后勤供給。
甚至我還聽說人族那邊有一個天帝閣，專門儲放神祗和神物的，天知道那些神物里面，有沒有咱們的，只是不愿意取回而已。”
宋仁則聽得驚了一聲冷汗，如果真如豬三猜測的，那真的是絕大隱患啊。
“人族又不傻，聽說有探子，他們感應不到，但總有賣命的妖族可以啊，一些從咱們這里買走，如果取得了成績，找妖族一查，豈不是立馬確定，誰是叛徒了？”宋仁想了想道。
豬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兄弟你想多了，人族那邊都是按照筆名寫的，哪個作者？是男是女？身在何地誰知道，就算查出來又如何，也找不到啊，指不定在咱們妖域也不一定，費那事干嘛，還會引起恐慌。
人族誅殺成名作者，誅殺功臣，你想想，這樣的消息放出去，多少作者會寒心，誰還敢寫好的，如果咱們這邊再推動一下，哪怕人族不相信，但這簇火苗便有了，放在那里，指不定哪天‘來風了’，就燃燒了起來。
更何況，我們才出來五十年而已，作品太少了，他們兩千多年的，瞧不上咱，更看不起咱們妖族的頭腦，所以說，這只是我的猜測。”
宋仁聽此，心里一陣憂愁，別說，以人族這邊的高傲，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五十年比人族的兩千多年的積累，在加上妖族的腦子，換誰都會看不起的。
一個新牌網站，一個老牌巨頭。
一個目前為數不多的作品，一個全民參與的作品。
比一比就知道了。
宋仁在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抱著一絲戒備，時間會慢慢流逝，日后又會不會像豬三所猜測的那般啊。
宋仁看向豬三：“豬哥，你這么學識淵博，為何不自己寫呢？萬一搞好了，你的身價就發了。”
豬三一聽，頓時嘿嘿一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不瞞兄弟，我真有此意呢，不過，你得提前把靠山準備好，要知道，在妖神網注冊的時候，你如果是某位大人的手下，那大人也會跟著沾光，看重你保護你。
如果你是野生的，說不定會有好幾方勢力來拉攏你，到時候勢必會得罪一些，甚至抱著我得不到，你們也不別想有的心理，你想想，多可怕，而如今，準備了這么多年，終于可以大展宏圖了。”
豬三美滋滋道。
宋仁直接豎起大拇指，感覺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這不是猥瑣發育，而是穩健啊。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