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道:“他跟我說當過警察,還說明天要去澳洲養老,原來全都是假的。”
鄭秋山再次問道:“有事你趕緊告訴我,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張弛也是個愛惜臉面的人,雖然在這件事上他總體是占了大便宜的,可終究還是被人給宰了一刀,說出去丟人吶。
張弛決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他搖了搖頭笑道:“沒事,真沒事。”
說話的時候,鄭秋山一個所的警察小黎進來了,她剛剛去銀行調查了一下監控,查到張弛和老騙子一起去銀行取錢,一共取了七萬塊。
鄭秋山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一聽就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嘆了口氣道:“我說張弛啊,你小子不是挺精明的嗎?怎么讓人給騙得這么慘?七萬塊啊,你七萬塊買了個什么寶貝?拿出來讓我也開開眼。”
張弛臉皮發熱,事到如今,瞞是瞞不過去了,丟人啊!他將花七萬買來的藥瓶拿了出來:“就是這個瓶子。”藥瓶里面的藥丸都讓他提前取出來了,現在只是一個空瓶子。
鄭秋山接過藥瓶看了看,他是個警察同時也是個文玩愛好者,整天在市場上耳濡目染,對瓷器方面的研究算得上是半個專家了。鄭秋山道:“這個瓶子你花了七萬?”
張弛點了點頭。
鄭秋山哭笑不得道:“康熙年制,他怎么沒跟你說是元青花?這一看就是假的好不好,這瓶子連七十塊都不值,你這小子真是蠢到家了。”
張弛心說我聰明著呢,瓶子不值錢,里面的藥丸,別說七萬,就是七十萬,七百萬也買不來。
鄭秋山問明白張弛的七萬塊是他的拆遷款,對這小子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看在黃春麗的面子上,這個忙他也不能不幫,他安慰張弛道:“你也別著急上火,你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說一遍,我回頭做個書面報告,上報分局,看看能不能把你被騙的錢給追回來,不過這瓶子得作為證物先交由我們派出所保管。”
張弛聽說還有希望把錢追回來,自然愿意配合,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損失能減少一點是一點。
回到家里,張弛馬上將藥丸拿了出來,這瓶子里一共裝了一百粒藥丸,因為通竅果的味道非常特殊,所以將其他藥材的成分都蓋住了,張弛將其中的一顆碾碎,化開,再用自己購買的離心機分離,藥丸中除了通竅果之外,至少還有三十種其他的成份,張弛感興趣的是通竅果。
想要從這么多種成分中分離出通竅果并不困難,因為通竅果的比重很大,密度和鐵接近,如果直接食用通竅果的果實凡人是不可能吸收的,所以必須進行煉制。
煉制通竅丹需要的材料并不多,正常情況下只需要12種,這12種材料除了通竅果和精金之外,中藥店都能夠買到。
張弛過去一直都沒有興起過煉制通竅丹的念頭,是因為他覺得人間不可能有通竅果存在,這種果實只有天庭才有,一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正常凡人的生命縱然能夠等到開花,也沒有福分等到結果之時,誰能想到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張弛利用三十顆藥丸,方才分離出需要的通竅果成分,將從中藥店買來的其他藥材按照比例配置完畢,張弛將所有藥材和精金一起投入到了烏殼青的煉丹爐中。
煉制通竅丹雖然只有12味材料,可是煉制過程要比培元丹長一倍,也就是說需要循環煉制二十四節。
張弛無法確定火源石內積蓄的三昧真火能否支持二十四節的循環煉制,不過根據他的經驗最近火源石吸取得火力值要超出上次不少,三個紅圈都已經發紫,也就是說火源石的蓄能就快達到了極限值,一切只能靠緣分和造化了,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煉制丹藥的過程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停歇,所以張弛提前把天珠店給關了,從當天零點一直煉制到第二天的下午,火源石內積蓄的三昧真火即將耗盡,二十四節的循環煉制還差一點能夠完成。
張弛始終守在丹爐旁邊,連一刻都不敢怠慢,如果練成了通竅丹,就可以啟蒙開慧,讓他的記憶力增強十倍乃至更多。
望著越來越弱的三昧真火,張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差那么一點點,如果三昧真火在此時熄滅,就意味著煉丹失敗,好好的通竅丹就煉成了廢品,大好幾萬的成本呢。
張弛心中默默祈禱,不要,千萬不要,太上老君,念在我在兜率宮幫你煽風點火那么多年的份上,保佑保佑吧!
可三昧真火眼看著越來越弱,張弛心中想著憤怒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夠憤怒起來,可他實在想不起什么生氣的事情,就算想起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進入憤怒狀態,我滴個金丹……藥丸!
張大仙人以為自己要功敗垂成之時,突然響起嘭嘭嘭的敲門聲。
張弛被驚得打了一個激靈,外面已經傳來黃春麗憤怒的聲音:“臭小子,你給我滾出來!”怒火值5000+
張弛聞聲一愣,黃春麗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么提前就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張弛已經感受到了黃春麗的憤怒,即將耗盡能量的火源石開始重新泛起紅意。
張弛心中歡呼雀躍,黃春麗簡直是上天派來的天使,雖然這個天使是個黃臉婆,而且是來興師問罪的。
張弛沒有馬上起身去開門,現在火力缺貨,黃春玲越是憤怒越好。外面傳來黃春麗尖利的聲音:“開門,你給我開門,再不開門,老娘就踹門了!”怒火值逼近7000。
眼看就要熄滅的三昧真火青白色的火焰重新躍動起來。二十四節循環終于順利完成。
張弛不慌不忙地將丹爐收好,丹爐冷卻還需要一個過程,不過這個過程并不重要,只要二十四節循環煉制完成,這顆丹藥就基本上大功告成了。
張弛整理好之后拉開房門,來到院子里,不等他走到院門前,院門就被性情火爆的黃春麗給踹開了。
張弛滿臉笑容,如同春光爛漫,他堅信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師父,您回來了,怎么沒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哎呦喂……”
張大仙人可憐的左耳又被黃春麗一把給薅住了,黃春麗下手穩準狠,揪住張弛的耳朵憤憤然質問道:“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說好了給我看店三天,我是不是把工錢預支給你了?你為什么食言?”
張弛慘叫道:“師父,放手,師父放手……”
黃春麗恨得牙癢癢的,哪肯放手:“你食言且不說,又跟鄭秋山胡說什么?老娘何時去約會了?我跟誰去約會?你竟敢壞我清譽,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給割下來。”
張弛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黃春麗屈起手指照著他的頭頂狠狠來了三個暴栗:“我是女人,從來都不是君子!”
張弛哀嘆,孔夫子沒說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圣人經驗,誠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