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羞澀:“你瞎想什么呢?”
張弛道:“咱倆總不能在這兒呆一夜吧?大冷天的。”
齊冰小聲道:“大門也出不去啊。”
張弛笑了起來,帶齊冰來到院墻旁,他先蹲下,讓齊冰踩著自己的肩膀爬到墻頭上,然后他向后退了幾步,助跑之后輕輕松松爬上了院墻。齊冰一看他這矯健的身手,就知道這貨過去翻墻越戶的事兒沒少干。
張弛從兩米多高的院墻上一躍而下,示意齊冰跳下來,齊冰鼓足勇氣從上面跳了下去,張弛穩穩將她抱在懷里,原地轉了一圈,這才輕輕放下。
齊冰笑道:“自由了!”
張弛指了指對面的快捷賓館,齊冰臉紅了:“你覺得咱倆到這一步了嗎?在你心里覺得我就這么隨便啊?”
張弛道:“你想多了,我沒想對你干啥,我喝那么多酒,就想睡覺,開兩間房總行吧,就我這人品你還信不過?我可是拿過獎學金的人。”
齊冰違心地點了點頭,掏出錢包看了看,咬了咬嘴唇道:“我沒帶身份證……”
張弛嘆了口氣:“真麻煩。”他跟齊冰說好,他先去開房,等會兒給齊冰電話讓她自己溜進去。
齊冰紅著臉看著張弛,總覺得這廝正在把自己往陷阱里推,想著拒絕,可又有些猶豫,實在是喜歡他。
張弛溜達到快捷賓館之后一問前臺居然客滿,有些納悶,今天又不是情人節又不是七夕,周末都這么緊張,別說兩間房,單人間都沒了。
他來到外面,看到齊冰遠遠站在站臺那邊等著,張弛朝她招了招手。
齊冰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朝他走了過來,張弛道:“沒房了!”
齊冰咬著嘴唇笑了起來。
張弛道:“是不是特失望?”
“滾你的,我高興都來不及。”
“要不網上看看。”
齊冰沒說話。
張弛道:“原來開賓館這么賺錢啊。”
附近的連鎖賓館全都客滿,還好五星酒店空的不少,張弛在網上訂了個威斯汀,威斯汀什么房間都有,張弛毫不猶豫地訂了間標準間,理由是齊冰沒身份證。
兩人先后溜進酒店房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齊冰對賓館的環境表示滿意,偷偷看了看張弛,一副很正直的謙謙君子狀,要說這貨沒動點歪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齊冰臨來之前就跟他約法三章,兩人之間要遵守互不侵犯條約,畢竟他們兩人彼此還不了解,如果張弛不答應,她寧可一個人流浪街頭。
齊冰讓張弛先去洗澡睡覺,等張弛去床上躺好了之后,她才去洗澡。
張大仙人這會兒倒是清醒了,黑暗中聽著洗漱間嘩嘩的水流聲,幾度鼓起勇氣想沖進去,可最后還是打消了念頭,里邊地滑,萬一掙扎廝打,滑到摔出個好歹就麻煩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齊冰才出來,張弛聽到旁邊床上窸窸窣窣的,過了一會兒,聽到齊冰小聲道:“睡了嗎?”
張弛精神抖擻道:“沒有!”
齊冰道:“今天謝謝你了。”
張弛笑道:“有什么好謝的,這不冒充你男友都習慣了,稀里糊涂地就代入進去了。”
齊冰道:“你過去是不是經常帶女孩子出來開房?”
張大仙人搖了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他想起了林黛雨,好像那次也不算,林黛雨是住在自己隔壁的。
“我不信,你業務很熟練的樣子。”
張弛笑了起來:“我又不是沒住過酒店,可跟女同學一起住標間還是第一次,你第幾次啊?”
齊冰聽他這么問,不由得有些生氣:“什么意思你?”
張弛道:“沒啥意思,你別多想。”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反正沒把我往好處想。”齊冰說完不吭聲了。
張弛半天沒聽她再說話,以為她睡著了:“睡了?”
“沒睡!生氣呢,我也是第一次!”
張弛笑了起來,齊冰明顯是在強調什么。
齊冰抓起一個抱枕扔了過去:“笑個屁,你個騙子,故意裝醉。”
張弛道:“剛才真醉了。”
張弛把床頭燈打開,去拿水:“你喝不?”
齊冰應了一聲,張弛給送過來,遞給她,兩人四目相對,心都怦怦直跳,齊冰臉紅了,張大仙人那么厚的臉皮居然也紅了,心情過于激動了。
齊冰感到有點危險,接過水,轉過身去,張弛在床邊坐下了:“要不要再聊會兒?”
“嗯!”
張弛道:“你冷不冷?”
“嗯!”
張弛在她身邊躺下了,齊冰背朝著他,小心地呼吸:“你回去聊啊,擠我床上算什么事兒。”
“我有點冷。”張弛非但沒走,反而又往她身邊靠了靠,齊冰躲在被窩里一動沒動,心怦怦跳得跟打鼓似的。
張弛道:“你爸怎么給你起了個這個名字?”
“我名字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
張弛的手從后面摟住了她,齊冰把青春美好的身體蜷曲起來,雙手扯著被子,黑暗中無聲掙扎防御著,沒過太久時間,就感覺防線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張弛灼熱健壯的身軀從外面擠了進來,齊冰柔軟的嬌軀被他圈在懷中,內心掙扎了一下,終于轉過身撲入他的懷中,黑夜中,兩團火悄悄燃燒起來,越來越旺……
張弛摁下窗簾的開啟鍵,遮光簾徐徐展開,上午的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照在他的身上,照在齊冰潔白無瑕的美背上,她趴在張弛的懷里睡得正沉,張弛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摩挲著她絲緞般柔滑的美背。
齊冰的兩條美腿常春藤一樣纏繞著他的右腿,美眸半睜半閉,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輕輕咬了一口,嬌嗔道:“騙子。”
張弛笑了起來,齊冰摟著他的脖子道:“我這叫不叫玩火……”
“你這叫騎虎難下!”
兩人再度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張弛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弛看了下號碼,發現是沈嘉偉的,他向齊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嘉偉?”
沈嘉偉道:“你見齊冰了嗎?許婉秋讓我問你怎么聯系不上?”
張弛看了齊冰一眼,發現她現在真成了名副其實的騎兵了,閑出來的手肆無忌憚地探索著,然后道:“我們一起吃早餐呢,她手機打震動了。”說完就把劇烈震動的手機給掛了……
齊冰在酒店外等著張弛,等了十多分鐘才見他出來:“怎么這么久?”
張弛道:“賠錢呢!服務員看到那么多血,還以為發生謀殺案了,差點沒把我扭送公安局去。”
齊冰紅著臉抓住他胳膊使勁擰:“還不是你,你個臭流氓。都跟你說第一次,你都不知道體貼我。”
張弛道:“我又沒啥經驗。”
齊冰呸了一聲道:“你沒經驗?你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油子。”
張弛道:“你配合得也蠻好的。”
齊冰道:“你就不往好處想我,我從小就學舞蹈練體操,我身體柔韌度好啊。”
張弛道:“我現在明白了,為啥要練體操。”
“滾!”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地來到學校門口,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壓根不用上課。
齊冰道:“都被你弄糊涂了,不用上課,早知不那么早退房了。”
張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齊冰道:“你別看我,你太陰險,昨晚故意裝醉博同情。”
張弛道:“你不是巴著我渣你一回嗎?我聽你話,就多渣你幾回。”
齊冰真是無語了,抱著他的手臂晃動了兩下:“我回宿舍了,什么東西都沒帶,衣服也得換。”趴在他耳邊小聲道:“里里外外都是你的味兒。”
張弛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貼心,媽耶!又來感覺了。
齊冰看到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趕緊離他遠點兒,這廝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我走了!”
“我去取車。”
“那你趕緊去吧,回頭我給你電話。”放開張弛的手臂走了幾步,感覺有點步履維艱,轉身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張弛道:“要不我抱你回去?”
齊冰擺了擺手道:“我沒那么嬌貴!”
張弛回到首體附近取了車,回學校途中接到了師父謝忠軍的電話,謝忠軍已經聽說他在首體的事情了,他約了洪大通晚上去張弛那里吃飯,讓張弛準備準備,又告訴張弛把他新女朋友帶上給自己見見。
其實就算謝忠軍不聯系張弛,張弛也打算跟他聯系,畢竟昨天打著老謝的旗號,洪大通雖然是師伯,可自己把人家學生給揍了,于情于理都應該向老謝通報一下。
回到宿舍,先電話中齊冰說了聲,齊冰聽說是去見他師父,愉快地答應下來。
這貨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準備中午補個覺,可躺在床上,渾身燥熱,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不該啊,經過昨晚,應該火氣沒那么大了。
燥熱無比!
無法入睡的張弛,干脆起身煉體,想不到一下午居然將郎心似鐵修煉成功,張大仙人思來想去想透了其中的原因,之所以煉內腑這么快就達成了第一階段,和昨晚不無關系,通精活血,在無意中居然突破了了煉內腑的關鍵一關,須知道高丸也屬于煉內腑的一部分,齊冰給自己幫大忙了,稀里糊涂就圓滿了。
張弛比約定時間晚到了十分鐘,原因在齊冰那里,又是化妝又是選衣服,結果出來晚了,這也證明她對這次見面非常重視。
張弛帶著齊冰出現在燒烤店門前,方大航看到齊冰挽著他過來就知道倆人勾搭上了,心里一邊罵著張弛夠渣,一邊還羨慕著。迎上去道:“喲,齊冰帶千里馬來了!”
張弛道:“你丫就不能口下留德。”
齊冰笑道:“沒關系,當面插刀的才是好朋友。”
方大航道:“齊冰,哥提醒你,他可夠渣的。”
齊冰笑道:“我知道,可我喜歡啊!”
方大航望著兩人的背影,摸了摸后腦勺道:“沒特么天理了,渣男這么有市場!”
張弛進了包間之后,先向師父、師伯道歉:“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齊冰道:“洪伯伯,謝叔叔,怪我,張弛一說要見你們,我特緊張,挑了半天衣服,讓你們久等了。”
謝忠軍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的,心中暗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徒弟太特么隨我了,招女人喜歡。舒蘭看到這廝一雙小眼睛直勾勾望著齊冰,暗罵他死性不改,偷偷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謝忠軍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笑道:“坐,趕緊坐!”
張弛讓齊冰去舒蘭身邊坐了。洪大通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帶著他的得意門生黃冠宇。
黃冠宇本不想來,師父讓來,他也不敢違抗,總覺得昨天和張弛差點打起來有些尷尬。
張弛主動在黃冠宇身邊坐了,笑道:“冠宇哥,昨天不好意思啊。”
黃冠宇道:“我也不好意思,當時不知道咱們是同門。”人家那么禮貌,身為同門師兄更不能失了禮數。
洪大通笑道:“我就說嘛,同門之間哪有什么說不開的,這多好。”
謝忠軍道:“師兄,這事兒賴我,我這幾年總忙著生意,都顧不上跟您聯系,不然這些后輩也不至于如此生疏。”
洪大通道:“什么話,你事業這么大,當然不可能像我這么閑在,咱們師兄弟別管多久沒見,見面感情還是一樣親切。”
謝忠軍帶來了一箱茅臺,張弛打開酒瓶,齊冰趕緊去倒酒。
謝忠軍看在眼里,心中暗嘆,這小妮子夠懂事,有眼力勁。
舒蘭跟齊冰聊了幾句,聽說她在水木學新聞,笑道:“媒體方面我有些關系,我可以幫你介紹機會。”
齊冰道:“謝謝蘭姐,不過我現在才二年級,目前還沒考慮工作方向。”
謝忠軍道:“當主播不錯,你形象這么好肯定有前途。”
齊冰笑道:“謝謝謝叔叔,我敬您和蘭姐一杯。”
謝忠軍笑瞇瞇喝了一杯酒,瞪了張弛一眼道:“你咋不喝?”
齊冰幫著解釋張弛昨晚喝多了。
張弛道:“還行,今天好多。”他敬師伯洪大通,又跟黃冠宇喝了幾杯。
洪大通道:“張弛,你的十二炮捶是跟誰學的?”
謝忠軍聞言一怔,自己教給這小子的是破陣三十六拳,可沒教他什么十二炮捶。
張弛道:“我看視頻自己學的,我師父經常教導我要多學習,博采眾家之長,所以我有機會就下點武術視頻學習。”他說話不忘奉承謝忠軍,謝忠軍這個當師父的自然臉上有光。
洪大通道:“你是不是已經進入一品追風境了?”
張弛知道師伯眼毒,也沒瞞著,點了點頭。
洪大通向謝忠軍道:“忠軍,我一直以為在教學生這方面比你強,想不到還是你技高一籌。”
謝忠軍眉開眼笑:“我也沒怎么教他,這小子聰明,悟性特別高,一點就透。”
洪大通向黃冠宇道:“你以后要跟你師弟多學學。”
張弛趕緊道:“我是亂打,冠宇哥是全國冠軍,我佩服著呢。”
黃冠宇聽張弛這么說話,對他的印象頓時好轉,發現張弛是個可交之人,再說昨天張弛在學校也是沖發一怒為紅顏,歸根結底還是高永健挑起的事端。黃冠宇道:“張弛的實戰功夫特別厲害,我要是實戰打不過他。”他心中認為如果在擂臺上,按照規則自己未必輸。
洪大通道:“所以別看不起咱們傳統武術,無論什么套路練到極致,都擁有很強的殺傷力。”
幾杯酒下肚,洪大通拉起了贊助,武協最近想組織一次傳統武術套路比賽,可是目前對傳統武術有興趣的不多,所以想起了這位土豪師弟,謝忠軍爽快地應承下來。
他們喝到九點多結束了酒局,張弛幫洪大通叫了代駕。
謝忠軍沒有馬上走,摟著張弛的肩膀來到一邊道:“我聽說最近你師姑找過你?”
張弛心中一怔,這件事是秦君卿和他之間的秘密,師父怎么知道?可既然問起就證明他聽到了風聲,點了點頭道:“有這回事,她找我幫點小忙。”
“什么忙?”
張弛道:“我答應她不說。”
謝忠軍拍了拍張弛的肩膀,也沒逼他,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張弛趕緊幫他點上,悄悄觀察著謝忠軍的表情,擔心他生氣。
謝忠軍抽了口煙,并沒有生氣:“以后她的任何事你不要過問。”
張弛道:“我記下了。”從謝忠軍和秦老對秦君卿的態度來看,秦家顯然都對她有些反感,可能只是沒有公開聲明跟她斷絕關系了。
謝忠軍遞給張弛一張照片,張弛看了一眼,上面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不過這照片應該有年頭了。
謝忠軍道:“這個人你記住了,這次你去見習,幫我留意一下,是不是會遇到這個人。”
張弛將照片收好道:“他叫什么?”
謝忠軍道:“曹誠光,是我兒時的朋友,跟誰都別說,你要是找到他,就跟他說小敏一直在等他。”
張弛點了點頭。
謝忠軍向遠處正在和舒蘭聊天的齊冰看了一眼:“這女孩不錯,懂事大方,人還漂亮。”本想多夸句身材,又怕張弛覺得自己為老不尊。
張弛道:“郭寶城是她師公!”
謝忠軍一聽笑了起來:“不早說,這么說你比她還高一輩呢,行啊,這么年輕都泡上下一代了。”
張弛嘆道:“師父,徒弟的玩笑您都開。”
謝忠軍道:“我是羨慕,我也喜歡下一代。”
“別讓蘭姐聽到。”
“聽到怎么了?她還管得了我?操!”謝忠軍用力抽了口煙。
送走了謝忠軍他們,張弛和齊冰并沒有馬上走,方大航讓他多留一會兒,商量一下經營上的事兒。
方大航把設計圖拿了出來,設計師還是張弛找得同學,方大航又找路晉強質詢,老路根據經驗指出了幾處不足,用筆標注出來。張弛拿起他改過的方案看了看,點了點頭道:“這方案不錯。”
方大航道:“現在就是有一個大問題,咱們以后是燒烤主營,還是在燒烤的基礎上再發展點新項目?”
張弛道:“百樣通不如一樣精,我覺得現在的方向就挺好,先把這行做到極致然后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方大航道:“我表哥也是這么說,那就這么定了,下周就開工,到時候你得多盯著點。”
張弛道:“我下周得出去見習,得一個月呢。”
齊冰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怎么沒聽你說?”兩人正熱乎著呢,突然就要分開一個月,心里有點舍不得。
張弛道:“學院突然定下來的,我正打算跟你說呢。”
方大航道:“那怎么辦,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啊,裝修沒人看著可不行。”
齊冰道:“都什么時代了,裝修不是有監理嗎?”
方大航笑道:“你懂得還挺多,知道嗎,現在裝修公司跟監理都穿一條褲子。”
齊冰道:“我幫你們找一個,我爸一徒弟就干這個,我讓他過去給你們幫忙,不收錢。”
方大航望著張弛:“行嗎?”
張弛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人情是我欠著。”
方大航點了點頭道:“得,還有啊,咱們這院子這么大,除了停車場之外還有不少綠地,我表哥建議咱們好好設計下,搞個園林啥的,提高點檔次。”
張弛道:“園林庭院方面我不認識人,回頭我去打聽打聽。”
齊冰道:“交給我吧,我在工藝美院有一女同學就是學這個的,我跟她聯系一下。”
方大航道:“人長得怎么樣?”這貨的關注點總是與眾不同。
齊冰笑道:“漂亮,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方大航忙不迭地點頭。
齊冰道:“我讓她幫忙設計庭院你不就有機會了,回頭我跟她說好,讓你直接跟她聯系。”
方大航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行啊,漂亮嗎?”
齊冰嘆了口氣道:“你什么要求啊?”
“我要求沒那么高,跟你差不多就行。”
齊冰笑了起來:“我覺得比我漂亮。”
方大航小眼睛都閃出小星星了:“齊冰你喝飲料不?”
齊冰搖了搖頭:“該回去了,不然宿舍關門了。”
方大航道:“關門就關門唄,張弛不是租房子了嗎?”一句話就把張弛給賣了,張弛在桌下踢了這貨一腳。
齊冰道:“方大航,你嘴再這么貧我就不幫你了。”
方大航滿臉堆笑道:“得,我啥都不說。”
齊冰催張弛回去,張弛出了門,方大航又追了過來,把張弛拉到一邊,神神秘秘道:“哥們,你讓齊冰把這事放心上,別把哥的終身大事給耽誤了。”
張弛真是哭笑不得:“哥,咱能別這么精蟲上腦不,事業為重,咱還年輕。”
方大航道:“我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弟弟,你身邊從來不缺這個,你知道哥這一冬天是咋過的?獨守空房,床鋪冰涼,兩手凍瘡,我太慘了!”
張弛拍了拍方大航的肩膀:“哥,能不能學點好!”
方大航望著這貨遠去的背影,大聲道:“齊冰,我等你電話啊!”
張弛追上齊冰的步伐,齊冰轉身看了看燒肉人生,確信已經遠離了,這才挽住張弛的手臂:“什么時候走啊”
張弛道:“舍不得我?”
齊冰道:“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外面還租了房子啊?”
張弛呵呵笑了起來:“一小破屋,條件簡陋,連洗手間都沒有,不然昨天就帶你過去了。”
齊冰啐道:“這么說你昨天還是誠心啊。”
張弛道:“酒能亂性。”
“哦,怪酒了?”
張弛道:“也不僅僅怪酒。”張弛摟住齊冰的纖腰道:“我今兒就想一件事呢,昨天咱倆也沒采取啥措施,該不會……”
齊冰紅著臉道:“你怕啊。”
張弛道:“不怕!”
齊冰附在他耳邊小聲道:“我要是懷上就生下來。”
張弛道:“你不上學了?”
“生完再來唄。”
張弛點了點頭道:“那我得抓緊賺奶粉錢。”
齊冰笑了起來:“神經病,我才不要這么早生孩子。”牽著張弛的手道:“你別擔心,我算過了,這兩天安全期……”
張弛望著齊冰,齊冰被他看得臉紅到了耳根:“看什么看?討厭你!”
張弛道:“要不,去我小屋看看?”
齊冰抓著他的手用力晃了一下:“我昨晚就沒回宿舍,許婉秋都問我了。”
張弛道:“你怎么說的?”
齊冰道:“我說我爸突然來了。”
“那你跟她說,你爸今兒沒走。”
“不!我得回去洗澡,一身燒烤味兒。”
“那咱還去賓館,還去昨天那家。”
“不去!”
“今兒帶身份證了嗎?”
“沒帶!”
“我帶了!”
“你放下,你放下我……討厭,你怎么這么討厭……”
張弛帶著背包離開了宿舍,經過傳達室的時候,特地跟秦大爺打了聲招呼:“大爺,我出門了,這次得一個月才回來。”
秦大爺坐在桌前,兩只眼睛透過老花鏡的上緣看著他:“別忘了我給你說的事兒。”
張弛笑道:“忘不了。”
秦大爺點了點頭道:“一路順風!”
張弛來到宿舍門口,看到齊冰拎著一大包東西等著他呢。
“這么早?”
齊冰道:“給你買了點吃的。”
張弛道:“想得真周到。”
齊冰把東西遞給他,張弛趁機牽了牽她的手,齊冰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小聲:“等你回來,天就熱了,我穿短裙給你看。”
張弛笑道:“大清早的你別讓我漲潮好不好。”
必須冷靜,不然走路容易別腿。
齊冰咬著嘴唇,甜甜笑了起來:“老實點啊,出門在外別勾三搭四的。”
張弛道:“我倒是能保證,可我沒辦法保證別人勾搭我啊。”
齊冰搖了搖頭:“反正別讓我看見,眼不見為凈。”
張弛道:“真有點不想去了,要不我放棄得了。”
齊冰啐了一聲道:“虛偽,趕緊去吧,別趕不上車,我不送你了,等你回來那天我接你去。”
張弛點了點頭,臉偏了偏,齊冰向周圍看了看,匆匆在他臉上吻了一記。張弛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走了!”
齊冰被捏得有點疼,哎呦叫了一聲,叮囑:“出門小心點!”
張弛揮了揮手,大步向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