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目瞪口呆,葉錦堂對齊國民這么高的評價真不是吹捧,齊國民絕對是個大土豪。
齊冰道:“干嘛這種眼神看著我?”
張弛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做好吃軟飯的準備?”
齊冰照著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你吃個屁。”
“你的就行。”
“哎喲,你太不要臉了!”
張弛道:“我身子都能給你,要臉干啥?”
齊冰道:“你個大騙子,就會忽悠,中午還騙我去吃好吃的,結果就一碗炸醬面。”她對這事兒耿耿于懷,一碗炸醬面就把她打發了,還強行索取了三小時的貼身服務。
張弛樂了:“那我帶你去吃陽春面。”
“不要!”
“那我親自下面給你吃!”
“你就使壞吧!”齊冰揚起手袋抽他。
張大仙人樂呵呵往前跑,齊冰穿著高跟鞋追不上他,追了幾步就停下來:“站住!”
張弛老老實實站住。
“我累了!”
張弛笑著躬下身去,齊冰嬌笑著撲到了他后背上,張弛背起齊冰,齊冰摟著他的肩膀,臉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想你!”
“知道!”
“你知道什么?”
張弛緩緩往前走著,感覺脖子上涼涼的,齊冰居然掉淚了,這還是很少有的狀況。
“好好的哭什么?”
“沒哭!”齊冰抹了下眼淚,還是有淚珠掉了下去。
張弛道:“吃碗炸醬面就委屈成這樣?”
“沒委屈,你給我毒藥我都敢吃,誰讓我喜歡你。”抱得越發緊了。
張弛道:“那哭什么?”
“其實我挺后悔的,那天你裝醉,哄我去開房,我特想拒絕你,可我又害怕如果拒絕你,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張弛笑道:“我那么小心眼啊”
“是我小心眼,你出去這段時間,我整天都在想,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交代給你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孩子。”
“我從來沒那么想過,就我這魅力,別說是你,就是古往今來第一號貞潔烈女也無法抵擋。”
齊冰忍不住笑了起來,湊上去在他臉上香了一下:“我信!我就是你說的貞潔烈女。”
“還想吃炸醬面不?”
齊冰氣得一巴掌拍他腦瓜子上:“不許提炸醬面的事兒。”
“好,我不提,我不提!”
齊冰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對我是不是逢場作戲,是不是想玩玩就算了?”
“你這個小同志思想有點不單純啊。”
“我知道你的事兒,特后悔。”
張弛道:“這話有點傷我自尊啊!”
齊冰道:“后悔認識你晚了,那天你跳青春舞曲的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你,我對你一見鐘情你信嗎?”
張弛點了點頭,發現自己還是很虛榮的,齊冰應該也發現了,說話真是貼心。
“我就想反正是晚了,可我就算不能成為你愛的女人,也要成為你忘不掉的女人。”
張弛道:“我真有那么大魅力”
齊冰笑著點頭。
“要是天下美女都像你這么想,我得多累啊?”
齊冰道:“真要這樣,你累死都心甘情愿。”
“你真了解我。”
張弛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包裝遞給齊冰,齊冰接過一看,禁不住笑了起來,是她在張弛出門前往零食里面塞得,想不到他一直都留著。
齊冰道:“你倒是蠻節省的。”
“我是個特別注重儀式感的人,一定要留著給你親自用。”
齊冰柔聲道:“我這會兒有點想吃炸醬面了!”
謝忠軍病了,張弛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去醫院探望。到了VIP病房看到老謝正躺在床上啃著醬豬蹄,房間里也沒其他人。
張弛敲門走進去:“喲,師父,您都病成這樣了?”
謝忠軍把半拉豬蹄啃完,拿起床頭柜的半聽啤酒咕嘟咕嘟喝干凈了,隨手扔在垃圾桶里,讓張弛幫忙把濕巾遞給他。
謝忠軍擦了擦嘴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張弛湊在床頭卡上看了看,上面寫得是眩暈待查,伸手拿起一旁的CT片,裝模作樣地看了看。
“你裝什么裝?你看得懂嗎?”
張弛搖了搖頭。
謝忠軍嘆了口氣道:“看不懂還裝,年輕輕的能不能學點好?”
張弛發現老謝心情不好,趕緊把果籃在他眼前晃了晃:“師父,我帶東西看您來了。”
謝忠軍道:“拿走,我又不吃這玩意兒。”
“什么病啊?”
“沒病,我裝得!”
張弛笑起來了,他也覺得謝忠軍沒病。
“師父,春暖花開,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節,您不去云游四海,浪盡天涯,躺病房里算什么事啊?”
謝忠軍長嘆了一口氣道:“你當我想啊,我遇到大麻煩了!”
“什么情況?”
謝忠軍有些難為情,趴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出事了。”
張弛看了老謝一眼,往后撤了撤:“中標了?”
“放屁,我特么身體好的很,免疫力強得很,怎么可能中標?”謝忠軍今天明顯有些狂躁。
張弛道:“該不是鬧出人命了吧”
謝忠軍點了點頭,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師父厲害啊,老當益壯,跟蘭姐?”
老謝臉紅了:“不是……”
張弛伸出手指指點著他,心中暗罵老不要臉的,這種年齡還能搞出這種事情,不得把秦老給氣出毛病來。
老謝撓了撓頭道:“跟一個三線小明星,我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厲害啊,就一次居然她就懷上了。”
“您不是一直單著嗎?這不剛好,婚禮喜面一起辦了,老婆孩子都有了,給師公也算有交代了。”
謝忠軍苦著臉道:“問題是,那丫頭不是好人,有目的的。”
“圖你錢啊,那就給人家啊,您得負責任啊!”張弛認為老謝也不缺錢,這種事應該難不住他。
謝忠軍道:“不是錢的問題,她非要嫁給我,還說要把孩子生下來,不然她就去找你師公要說法,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所以您就裝病躲這兒來了?”
謝忠軍道:“我肯定不能跟她結婚啊,舒蘭跟我這么多年,我都沒動結婚的心思。”
“可逃避不是辦法啊!”
謝忠軍嘆了口氣道:“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懷疑那孩子不是我的,她跟我就是逢場作戲。我倒不怕花錢,可我不能稀里糊涂地背鍋啊,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師公交代。”
“師父,您把我叫過來是想我去跟師公解釋”
謝忠軍道:“那小明星叫朱思謹是錦城的簽約藝人。”
張弛這才明白為什么老謝會聯系自己,他知道葉錦堂是自己的干爹,所以想通過這種關系把這個三流小明星擺平,張弛不是不想幫謝忠軍,可這種事對葉錦堂還真有點難以啟齒。
謝忠軍看出他為難,低聲道:“乖徒弟,要不你跟她談談,幫我問問她,到底要多少錢?”
張弛道:“這事兒都有誰知道?”
“又不是啥光榮的事兒,我就跟你說了,一定幫我保密。”
謝忠軍把聯系方式給了張弛,讓張弛去找朱思謹談談,張弛雖然不想接這種棘手的差事,可畢竟是自己師父,老謝還是頭一次開口求自己,要是不幫忙也說過不去。
張弛讓謝忠軍給朱思謹約了一下,老謝看到張弛愿意出面,還特地給他拿了五萬塊的活動經費。
正如謝忠軍所說,朱思謹只是錦城的一個三流小明星,今年26歲,屬于那種長相妖嬈身材勁爆的女星,乍看還過得去,可仔細看就會發現人工雕琢的痕跡太重,不過現在這種形象一抓一大把,也就是在影視中邊邊角角的存在。
約朱思謹的是謝忠軍,可來見面的卻是張弛,朱思謹還以為走錯了地方,說了聲不好意思就準備離開。
張弛道:“你是朱思謹小姐吧?”
朱思謹愣了一下,轉過身來,摘下墨鏡。
張弛發現這是演藝圈的通病,不管多大腕兒都喜歡戴墨鏡,順便瞄了一眼朱思謹的肚子,好像沒啥變化。
朱思謹打量著張弛道:“你誰啊?老謝呢?”
張弛笑道:“我叫張弛,謝忠軍是我師父。”
朱思謹點了點頭,她倒是聽說過張弛的名字:“知道,水木高材生,老謝經常提起你。”
張弛趕緊過來幫她拉椅子,朱思謹將手中的寶格麗蛇頭包放在桌上,張弛看到她戴著勞力士彩虹圈的腕表,心中暗嘆老謝在她的身上估計已經出了不少血。
朱思謹翹起二郎腿,雙臂交叉抱在一起,樣子很強勢,打量著張弛道:“老謝讓你跟我來談判的?自己不敢來啊?”
張弛笑道:“朱小姐真年輕,長得還漂亮,難怪我師父那么喜歡你。”
朱思謹白了他一眼道:“少跟我上眼藥,把老謝給我叫過來,沒擔當的東西。”
張弛道:“我還是叫你姐吧,先喝點茶!”
朱思謹道:“張弛,我時間挺寶貴的,你別跟我繞彎子,我跟你也說不明白,你把老謝給我叫來。”
張弛道:“白桃烏龍茶吧,日本茶,嘗嘗。”他提前點好了茶和點心。
朱思謹給謝忠軍打了個電話,對方關機。
張弛道:“他病了。”
“什么病?”
張弛沒說,笑了笑道:“也不算什么大病,姐,您先喝茶,咱們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