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蘇玉錦回了蘇醒幾個字。
“以后你就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蘇醒拍了一下手,“好了,你自己慢慢開車回去吧,我先走了。”
“你就這樣走了,不管我了?”蘇玉錦有點急了,“你好歹將我送回去,就這樣將我放在這里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有車嗎,我送你回去干什么?你自己開車回去就得了。”蘇醒說,“對了,我提醒你一下,開車的時候不要穿高跟鞋,要么脫了鞋子,要么下次穿平底的鞋,你這樣容易發生車禍,明不明白?”
“我開車五六年了,熟練的很,不會發生任何問題。”蘇玉錦有強烈的自信。
“不管你開多少年,你終究是個女司機。”蘇醒說,“你腿要是不方便開車,就自己打電話,讓你公司的下屬來接你,保安或者是別的人,他們肯定愿意做這個事情。”
說完后,蘇醒也沒有再跟蘇玉錦多交談,直接穿過馬路,往回走。
回了屋里,蘇醒先洗了一個澡。
天真的是涼了,熱水才從頭上淋下來,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感覺到絲絲的涼意從門縫里滲透進衛生間中,再鉆進毛孔里,讓人不住的打寒戰。
洗澡都洗的不痛快。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陳凡原有的一些困意也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精神得很,回了屋里,蘇醒坐在桌子前,拿了一張白紙出來寫寫畫畫。
大概弄了半個小時,蘇醒這才將紙張收了起來,又拿起書本默默的看書。
高二的課程蘇醒已經看到下學期了,這學期結束,能進入高三的功課的預習階段。
人有個體差異,具體一點,反映到學習上就是有的人明明不去認真的學習,但是考試還能夠考得很好,再有一些人讀英語只背誦十幾分鐘就能夠記住一個單元的單詞,旁的人讀一個早自習都不一定能夠記全。
有一些同學補習了,成績還是差,另外一些同學上課的時候不認真聽講,吊兒郎當的,每次考試的時候還能夠名列前茅。
于是,就有人說學習學得好不好,跟后天的努力沒有多大的關系,關鍵還在于天賦,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學習的料子,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別人。
再有一些人覺得補不補習無所謂,還能夠舉出例子,說誰誰沒有補習,考試的時候同樣考得很好。
可是這些人總喜歡拿個例當普遍的現象來做說明問題,就像嘲笑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也不一定有出息一樣。
也沒見幾個首富是清華北大出來的。
考上清華北大又能夠怎么樣?他們還不是普通人,沒見新聞上有報道,沒什么了不起的,就只是會考試而已。
清華北大出來的又怎么樣?你看誰誰不照樣賣豬肉嗎,讀不讀書無所謂,學校考得好不好也無所謂,關鍵的還是看自己,有那個命就能夠發財,沒有那個命就只能夠受苦。
蘇醒被這些觀念蠱惑過,有一段時間總覺得自己出去打工也能夠賺到錢,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繼續在學校里面學習。
認為自己隨便擺一個攤兒,隨隨便便的就能夠賺到錢,等賺到錢的時候再租一個店面,又能夠賺到更多的錢,等20多歲的時候,自己說不定就能夠成為老板了,還是一個比較成功的老板,有固定的店鋪,有自己手下的員工,不用再親自去做事情,能夠指揮別人做事情,每個月舒舒服服的就能夠有一筆非常豐厚的進項。
一直到了大學,蘇醒都是這么認為的,甚至有些厭學的情緒。
直到上了大學,有一次蘇醒看到學校里面有人賣孔明燈,他自己也去試著進了一些孔明燈。結果臉皮薄,不懂得怎么和人砍價,進的孔明燈比其他人進的孔明燈要貴好幾毛錢,等賣的時候,就更讓蘇醒無地自容了。
進了孔明燈,蘇醒立刻在學校外面擺了一個攤,守了將近三四個小時,一個孔明燈都沒有賣出去,唯一一個老大爺過來問了一句,說貴了。
天地良心,旁的孔明燈一個都是3塊5,甚至4塊,蘇醒同樣賣3塊5,老大爺開口就說貴了,蘇醒往后退了一步,想著總要做一單生意吧,哪怕剩下的孔明燈砸在手里了,但是好歹能夠有個好的兆頭,讓了五毛錢,打算三塊錢賣給老大爺。
最后老大爺還是搖搖頭走了。
白忙活了好幾天,最后四五十盞孔明燈全部都砸在手里,等到元旦的時候一股腦的全都放了。
這之后,蘇醒再也沒想過擺攤坐生意,每次有這種念頭的時候,就會想一想那些放飛的孔明燈。
有些時候看別人做事情很容易,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就非常的難了,生意并非那么好做,同樣都是賣孔明燈,別人就能夠賣出去,蘇醒卻怎么也賣不出去。
那個時候蘇醒就有了一種意識,做生意沒有那么簡單,別人能夠輕易成功的事情,自己不一定能夠輕易成功。
相較做生意而言,其實學習才是最穩步,最有保證的成功途徑,個體之間的差異性也能夠通過笨鳥先飛這個辦法縮小一下。
有沒有錢,不用跟小馬老馬老王比,只要能夠讓自己買得起房,買得起車,看得起病,朝著這樣的一個目標去努力就行了,如果一直盯著小馬,老馬,甚至是比爾蓋茨這樣的人,恐怕最后的結果就是深深的絕望,乃至要上天臺。
學習也是如此,目標不要定得太高,符合自己的實際情況,每一次進步一點,每一次進步一點,高中三年就能夠進步一大截。
前面放一個目標,能夠企及的目標,每次做一些事情之后,再跟過去的自己相比,有進步就行了。
蘇靜和楊文迪約著見面的地方不在周記餐館,而是在鄂市市中心的洋瀾湖畔。
“這么冷的天跑到外面來談事情,你不怕被凍著?”蘇醒縮緊衣服,湖水吹來的風帶著濕氣,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