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喝著奶茶,看著節目。
“你還看焦點訪談?”涂軍從外面進來,幫著將原料放到屋里,隨后坐在蘇醒旁邊,“下次我可能就不能夠親自過來送原料了,得要回家一趟。”
焦點訪談的嗅覺很靈敏,鄂市的這種學習模式形成社會討論浪潮,正方和反方辯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焦點訪談立刻將其安排作為這一期的節目,放在屏幕上。
石盛和馬棟兩個人,一個作為前任的校長,一個作為現任校長,這幾天會議不斷,從市里開到省里,再從省里開到京城,兩人打飛的往京城參加教育方面的研討會。
如果只是高考成績比以往出色,力度不會這么大,張毅省狀元的身份,才是市高級中學的這種模式會被人廣泛討論的原因。
蘇醒和石盛,馬棟都有保持聯系,從兩人那透露出來的消息,市高級中學的這種教育模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這會兒正在討論,這種模式有沒有復制的可行性,爭論不止在屏幕上,私下里同樣也進行得火熱。
蘇醒覺得他應該請張毅吃一頓,如果張毅沒能拿到省狀元,即便鄂市的教育成果比往年要好一些,考進清華北大的學生是往年的六七倍,但是影響不會這么深遠。
就像故宮,長城,泰山一樣,這些城市規模再怎么大,衛生再怎么整潔,可別人提起它,第一個想到的是廣為人知的故宮,長城,泰山,而不是它的城市風貌。
不說京城,就說泰山所在地泰安,如果不是有著東岳泰山,泰安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同樣的道理,市高級中學的教育模式再好,如果沒有最冒尖的那個人站在顯眼的地方,讓別人看到他,從而去了解他附帶的一些信息,市高級中學聲名也不會這么響。
原本以為至少還得要過個兩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埋下的種子才會順其自然生長出來,形成影響力,可沒想到才一年的時間就長成這個樣子,挺好的。
前世蘇醒曾經在班上說過一段話:我要改變中國的教育現狀,讓每個學生知道自己想要學什么,而不是被動的學習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舍本逐末,對自己本國的知識歷史都不了解,卻花費大量的時間學習外國的東西。
很多人都說現在的年輕人不尊重傳統,將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一些傳統都扔掉了,崇洋媚外,追著外國的節日,禮儀,奉為標準,可有時候真的不能夠怪年輕人,就連法律法規都摒棄了傳統,由上而下的趨勢是這個樣子,能夠讓年輕人怎么辦?
文化遺產說得高大上,多給國人長臉?可轉過頭,秉承文化遺產的老人卻被抓緊局里。
打誰的臉?
“想什么呢?想得這么認真,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涂軍問蘇醒。
“沒什么,一些很難解決,但不得不解決的問題。”蘇醒回過神,問涂軍,“我聽見你說話了,你說往后不再親自往這邊送原料,這也是自然,現在你的生意做大了,手底下有人,沒必要在親自跑過來,讓手下的人過來就行。”
蘇醒奶茶店開了將近30家,鄂市其他的奶茶店,六成以上也都是找涂軍進的原材料,涂軍的生意做的很大。
這一點其實還要多謝蘇醒,別的人看到蘇醒的奶茶店賺錢,也跟著想要開奶茶店,會有人到店里繞著彎打探蘇醒的奶茶原材料是從哪里進的,一杯奶茶該賣多少錢,設備又是從哪里買的。
對于這些來打探消息的人,蘇醒沒有藏著掖著,奶茶原材料的制作已經如同雨后春筍般在大陸四處開花,不需要再進口,只要真的想做這個生意,用心去打聽,總能夠打聽得到原材料進貨渠道。
忙著將這些消息藏起來并沒有必要,真的想要提升競爭力,最好的辦法是從自身做起,把控奶茶的質量。
那些過來打探消息的人,蘇醒將涂軍的聯系方式給了他們,也正是因為這樣,涂軍的生意也跟著越做越大,。
開始,涂軍只有一輛面包車,得要自己親自送原材料,哪怕蘇醒最開始的時候只開了一家奶茶店,江城送貨到鄂市有一段距離,涂軍還是從江城跑過來,就為了賺幾十塊錢。
付出有了回報,現在涂軍手下有兩輛面包車,一輛小貨車,再有一輛小轎車,一年的時間,而已,窮人翻身把歌唱。
“不是這個原因,你這里我肯定還是要親自過來送的。”涂軍笑著說,“最近一年忙著做生意,四處跑,過節的時候都沒有回去,一年之中才見了孩子老婆兩次面,覺得挺對不起他們的,現在孩子放暑假了,所以我想回去陪他們一個星期,帶他們到江城轉一轉。”
“賺錢很重要,賺了錢,抽時間陪陪家人也很重要。”蘇醒點頭,“你家是哪里的?”
“隨縣。”涂軍說,“坐火車回去得要四五個小時,開車回去時間差不多,時間還要自由一點,,我準備開車回去。”
“隨縣?”蘇醒反問了一句,沉默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要我帶?隨縣的特產還是很多的,我回來的時候可以給你一些。”涂軍看出蘇醒的欲言又止。
“不用了,沒什么東西要帶的,隨縣我也去過很多次。”蘇醒搖頭。
“隨縣你也去過?隨縣在江城的北面,鄂市在江城的東南角,隔著挺遠的距離,你什么時候去的?上次陪他家里人去江城游玩的時候,順帶著去了隨縣?”涂軍有點奇怪。
“不是那個時候。”蘇醒搖頭。
這一世他沒有去過隨縣,但是前一世他作為女婿,去過隨縣不少次:“七里橋這個地方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就在隨縣,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經過那個地方,你是不是有熟人在那里?如果有熟人在那里,需要拜訪,你自己又不方便過去,我可以替你過去。”涂軍很會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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