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就不去了。”蘇玉錦搖頭,“茶喝得太多也不太好,等會兒不好睡覺。蘇醒已經拒絕了我,不同意入股食堂。”
“他的胃口真大,年紀輕輕的就不知道收斂一些。”黃宏罵道,“之前周記餐館的事就被他攪和了,現在又這么跳脫,遲早要玩死他。”
“他背后還有人,不能夠胡來。”蘇玉錦提醒。
“我知道他背后有人,要不是他背后還站著童國新,你以為他能夠這么囂?別說是奶茶,就是快餐店,他也開不下去,我有的是辦法玩死他。”黃宏說,“也不知道蘇醒怎么巴結上童國新的,童國新對他那么看重,幾次市里開會,童國新點名蘇醒,拿他舉例,給了很高的評價。這個信號非常明顯,要不是這樣,蘇醒哪能夠這么逍遙自在?”
“蘇醒的確有他過人的本事。”蘇玉錦說,“能得童國新看中也不意外,聽說一次性餐盒的問題跟蘇醒有關系?”
“童國新一個外來戶,能夠在鄂市站穩腳跟,靠的就是一次性餐盒這個問題,以這個為切入點,打擊了幾個與他有不同意見的人,獲得了話語權。”黃宏點頭,“我聽我爸說,一次性餐盒的問題就是蘇醒提出來的,是他給童國新出的主意。”
“十多歲的年紀,還在上高一,就有這樣的本事,難怪能夠做出這個年齡層次人做不出來的事。”蘇玉錦稱贊。
“不過是走運罷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童國新接觸,有這樣一位市三把手后臺,我也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黃宏朝學校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拒絕入股食堂,其他的呢,他也不同意?”
“其他的他也沒同意,說一年之后再看。”蘇玉錦說。
“一年之后再看?他對自己倒是很有信心,但是一年之后童國新還在不在鄂市都兩說,本來就是鍍一層金,這樣的人保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到別的地方去,鄂市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等到時候童國新走了,蘇醒手里的那些東西就由不得他做主了。”黃宏冷笑。
“其實他手上的那些資產,一個月的利潤也不是很多,小打小鬧,沒必要盯著他不放。”蘇玉錦說。
“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黃宏一點好處都不愿放過,“再說他落了我的面子,我要不殺雞儆猴,往后在鄂市還怎么混?上次周記餐館的事情沒有談成,被蘇醒從中攪和,圈子里的人知道你身后的人就是我,我已經讓人看了笑話,這次又被他拒絕,一而再再而三,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三次。”
“要不我再去和他接觸接觸?”蘇玉錦說,“稍微的跟他透露一下你的背景,說不定他就同意了。”
“不用跟他透露,等童國新走了之后再來解決這個事情。”黃宏擺手,“不說他了,時間也不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回去就行。”蘇玉錦搖頭。
“我走路過來,你開著車,你不要我送你回去,那你送我回去總可以了吧?”黃宏說。
“我是真的有些不太方便。”蘇玉錦抱歉的跟黃宏說,“要不我將車鑰匙給你,你自己開車回去。”
黃宏的臉冷下來:“小錦,你難道聽不出來我是什么意思?我真要想自己回去,用得著開你的車?一個電話就有人過來接我,你這樣三番五次的拒絕我,是要拒絕我?”
“不是。”蘇玉錦搖頭,“我是不方便。”
“不是?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別忘了,玉錦龍大酒店能平平安安一直到現在,是我給你做靠山。當初你說玉錦龍大酒店生意有起色,就可以答應我,現在玉錦龍大酒店在鄂市酒店中排第一,你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在耍我?”黃宏盯著蘇玉錦質問。
“怎么會?”蘇玉錦搖頭,“鄂市只是一個小城市,玉錦龍大酒店在鄂市起來了,還算不上起來,只有往江城發展,在江城開枝散葉,才能算是真正起來。你不要著急,時間還很長。”
“在江城起來才算是起來?那是不是等在江城開枝散葉了,你還得說在全國起來才算是起來?真要按照你的這個說法,我得等到你七老八十的時候才有機會?”黃宏上前抓住蘇玉錦的胳膊,“跟我上車,今天晚上你必須陪著我。”
蘇玉錦掙扎,黃宏將她往車上拽。
“我是真的不方便,再等一等吧。”蘇玉錦手死死抓住車門,“我下面見紅了。”
“別想騙我,你的這個借口我已經聽了好多次,哪怕這次見紅了,我也要辦了你。”黃宏有些猙獰,抓起手里的花朝蘇玉錦胳膊上打了幾下。
蘇玉錦急得哭出聲:“今天真的不合適,明天,明天我主動去找你。”
“就今天,就在車里。”蘇玉錦抓著車門的手很用力,打了兩下,還是沒放,黃宏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的酒店還想不想開下去了?”
幾個路人從邊上走過,遠遠的繞開。
蘇玉錦抓著車門的手指發白。
一個人影從學校院墻里翻出來,到了人行道邊上,摳起地上一塊磚頭,照著黃宏背上就來了一下。
黃宏吃痛,放開蘇玉錦,蘇玉錦掙脫,馬上躲在蘇醒身后。
“你是蘇醒?”黃宏摸著后背,看著蘇醒。
“看來你平日里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在學校外面大馬路上居然敢這么做,后臺很硬啊。”蘇醒握在手里的磚掂量了幾下,“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你走?”
黃宏看了蘇醒一眼,又指了指蘇玉錦:“你的酒店消防不過關,明天會有人去查,你做好準備。”
丟下這話,黃宏又掃了眼蘇醒,轉身走了。
“狗泰迪。”蘇醒扔了磚,拍了下手上的灰。
“謝謝。”蘇玉錦整理了一下衣服,歸攏散亂的頭發,聲音有些沙啞。
“你這又是何必呢?為了玉錦龍大酒店,與狼為伍,最后弄的自己要以身飼狼。”蘇醒了搖頭,“到底值不值得?”
“想要將店子做大,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蘇玉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