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莎的母親緊抱著貝莎,身軀一陣顫抖,雖然這里以前很亂,但是那個來自炎國的新城主接手之后,烏托邦治安各方面都有了極大的改善。
誰知道,最近又亂了起來。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出手,今天她們母女難逃厄運。
片刻之后,這位堅強的母親看到貝莎一直在懷中瑟瑟發抖和抽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撫好了貝莎之后,帶著貝莎轉身進去了廚房。
沒多久,怯生生的貝莎,端著一盤面出來。
“謝謝你,叔叔,媽媽說,這是我們的一點謝意,希望您能吃得開心。”
張陸微微一笑,摸了下貝莎的腦袋,也不拒絕,享用起了當地美食。
張陸剛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名穿著大風衣,精致美麗的女子走入了特色風味面館,她看到面館一片狼藉,頓時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剛要轉身離去。
不過,她的余光瞄到了張陸,準確來說是看到了張陸餐桌上的那個大大的唐字。
她露出了一絲激動,隨后深呼吸,平復激動的情緒,如同一名顧客,步入了面館。
她走到了張陸的面前,手指著張陸對面的空座,輕聲問道:“先生,這里有人坐嗎?”
“沒有!”張陸淡淡望了一眼精致美麗的女子,微微有些異樣,對方的眼眶微紅,像是剛哭過一般。
陳善明等人都看著這名主動過來的美女,一個個都在暗地里猜測,是不是接頭人。
不過這種情況,自然不能亂出聲,在沒有確認身份之前,所有靠近他們的人,都必須要高度警惕。
就算確認了身份,也要警惕,對方會不會已經被敵方勢力收買叛變。
只是他們眼神些許的怪異,特別是陳善明,銳利的雙目盯著對方,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會是接頭人,看起來不像,她的年紀才二十七八歲,在他們多次執行任務之中,接頭人大多是中年男人。
女子入座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報紙,報紙也是當地的報紙,她翻到了最后一頁,也是比亞迪汽車的廣告,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宋字。
張陸微微一笑,對方是來接頭之人。
果然,美麗的女子忽然說道:“唐宋一家人!不知先生從何而來。”
“從黃河以北而來。”張陸用暗語回道。
“我們也是華先生的門人,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菜鳥!”張陸微笑說道。
所有的暗語都對上之后,在確認了張陸就是接頭人之后,精致的美麗女子忽然淚水奪眶而出。
張陸微微皺眉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肖卿,我爸爸肖平出事了!”肖卿哽咽說道,不過隨后她深呼吸一下,很快又平復了心情,悲傷的情緒減緩了不少。
肖平是接頭人,秘密信紙上寫有,張陸一聽到肖平出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肖平現在人在哪里!”
“他今天早上被人勒死……”肖卿在說父親的死,不免有些哀色,但卻沒有慟哭!
張陸瞥了一眼肖卿,卻沒有說什么,但聽到肖平的死,臉色不由一沉,接頭人竟然被人干掉,一張巨大的網似乎正在烏托邦頭頂的上空,隨時都會落下,將他跟紅細胞罩在了網中。
“我會為你父親報仇的!節哀順變!”
張陸語氣冰冷說道,而后忽然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接頭暗號的?”
行事縝密的張陸,不得不防,因為接頭暗號這種隱秘的事情,就算是親人都不會隨意說出來。
這是組織的秘密,而是為了家人的安全,一旦消息泄露,不單只肖平要死,就是他的家人,也難逃厄運。
“昨天他就有些神神秘秘,說如果他發生了不測,去一個地方拿一個信件,打開就信件,幫他完成一件事情。”
“我發現父親被人勒死之后,馬上就報警,想到了他的遺愿,所以就趕來跟你接頭,他說你是祖國的人。”肖卿情緒已經平穩,整理一下思路,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張陸。
這個解釋似乎還說得過去,張陸也只是暫時相信對方。
不過有一點值得琢磨的地方,肖平提前感覺到了有人要對他動手。
如此一來,也許肖平的身份已經開始泄露。
張陸銳利的目光向面館外探視而去,看似不經意間,但在彼岸之瞳之下,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已經將外面的情況探查一清。
沒有任何的異樣,肖卿現在還是安全的,至少還沒有人盯上她。
一來到烏托邦,肖平就被干掉了,張陸有些被動,畢竟他人生地不熟,確實需要本地通幫他處理一些雜事。
而且肖平的死,張陸不能坐視不管,他必須要找出殺害肖平的兇手,將所有的問題抽絲剝繭,理清思路。
否則就算他身手再強,在別人的地方,鉆入了別人的布置的天羅地網,難保會有意外發生。
“肖平在什么地方被人勒死的?”張陸問道。
“在家里!”
“現在馬上帶我們過去。”
現在去案犯現場還有什么意義,連警察都查不出什么,肖卿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陳善明等人聽到接頭人肖平出事,一個個臉上都陰沉了下來,怒火充斥著胸膛。
不過他們都是職業軍人,不便多說什么,全程沒有一個人說話,由張陸跟對方接頭。
張陸起身去結賬,不過貝莎的母親說什么也不要張陸的錢。
張陸硬塞了一沓錢哥她們道:“馬上離開這里,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局勢和平了,你們再回來。”
貝莎的母親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她不是個貪財的女人,但還是默許了張陸遞錢過來,她確實需要這筆錢,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是必須要為貝莎考慮,她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
眼前的年輕人不僅救了她們,還送錢給她們,貝莎的母親,作勢就要跪下,行大禮感激張陸的大恩大德。
但是張陸扶住了對方,不讓對方下跪,道:“如果有一天,你們被他們抓住了,告訴他們,獵人冷鉆,是你們的保護神!”
獵人冷鉆?
貝莎的母親念了幾聲,重重點頭。
張陸也不跟她們多說,走出了面館,就看到陳善明眼神沒有往日的凌厲和嚴肅,甚至有些溫柔,看著眼前眼紅紅,低聲啜泣的肖卿。
張陸笑了笑,第六感告訴他,陳善明估計是動心了。
這算是一見鐘情嗎?
張陸也不點破,一行人驅車前往了烏托邦的市中心。
不過還沒有達到地目的,大街上混亂了起來,不少人橫沖直撞在接到上亂跑。
高速行駛的車輛,只能減速停了下來。
“不好,今天恐怕又有騷亂!”肖卿立即說道。
“騷亂?”張陸皺眉。
砰砰砰!
槍聲響起。
伴隨槍聲的響起,更大的騷亂形成,驚恐不安的人群四處逃命,整個街道上亂做一團。
后面的車輛紛紛掉頭,轟著油門,遠離這片鬧事的區域。
一伙面帶著黑紗,騎著摩托車的恐怖分子,在街上抓人。
這些人還點燃了汽油瓶,扔在街頭和汽車,火焰和濃煙四起,整個街道烏煙瘴氣,充斥著武裝分子的叫囂聲,彌漫著恐怖的氣氛。
張陸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無政府主義地區,簡直是亂成一鍋粥。
啊……
看到如此兇殘的武裝分子當街行兇鬧事,肖卿已經被嚇壞了,一手捂著嘴巴,臉色無比的慘白,連一絲血色都沒有。
“獵鷹,你開車!”
陳善明讓何晨光開車,他坐到了后排,挨著肖卿而坐,嘴角囁嚅了幾下,但終究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好好安慰人家!”張陸突然出聲道,還朝著陳善明報以微笑。
陳善明愣了愣,為什么指定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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