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吹胡子瞪眼的許長青,張陸將他收集的資料,也就是那些犯罪的資料拿了出來。
“你們自己看吧!”
在場的人,人手都有一份,拿起資料,看了幾眼,頓時色變。
憤怒!
不敢置信!
雷城還有如此血粼粼的一幕!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囂張到了如斯地步,一幕幕犯罪事實!
許長青幾人的瞳孔如同兩團跳動的怒火,簡直是觸目驚心,人神共憤。
更有一種被欺騙,被愚弄,自我良好感覺粉碎一地的憋屈,拿著這些資料的手,都抖了起來。
“你們意思我為了這些雜碎,對普通人開槍嗎?”張陸突然質問他們,語氣冷漠。
三名地方人員,額頭飆射出了冷汗,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事情惡劣如這一步,哪里還敢出聲。
維護這些雜碎?
唾液能將他們淹沒!
可是。
現在是他們審問對方,卻變成被對方審問。
這種身份的轉變,讓這幾個說不出的難受。
然而這個問題,他們怎么能回答,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或者說將問題拋給許長青。
許長青眉角一挑,這家伙說這句話什么意思,將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他擔待得起嗎?
他馬上出聲,撇清關系道:“不死鳥,你別亂說,我沒有要軍人對著群眾開槍!”
“你對天開槍不行嗎?”
許長青面色一沉,反問起張陸:“你是兵王我知道,你會真壓不住?”
兵王,那可是兵中之王。
而且張陸更是特種兵部隊的兵王,可以說單兵作戰這一刻,少人有出其左右。
一個人就能洞穿一方戰場,這句話一點都沒有夸大。
面對著普通的民眾,一個兵王怎么可能制止不了,還有四名嫌疑犯被群情激憤的群眾打死。
張陸淡漠搖頭道:“對敵人,我可以雷霆占壓!但是自己人,關心則亂,我做不到。”
一來人數太多,他要顧忌傷到普通人。
二來他以什么理由制止憤怒的群眾,以前他們都是沉默中的大多數,忍受著這些雜碎的欺壓,如今爆發了,就像一股洶涌的洪流,出面制止,甚至會引發沖突。
為了這些該死的雜碎,不值得!
“你會做不到?我看看視頻就知道了。”許長青冷哼了一聲,他咬定張陸就是故意不出手,放縱那些人亂來。
這要是審問的重要,只要抓住張陸故意不阻攔的證據,就可以定罪!
“視頻壞了!”張陸淡聲道。
壞了?
在這個節骨眼說壞就壞?
許長青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當場發飆道:“當我們是傻子嗎?我認為你是故意的,還特意破壞了監控視頻!”
地方的三名代表也找到了反擊的機會,接連出聲。
“沒錯,你一直說自己無法阻攔,但是為什么監控視頻卻在這個時候壞了?”
“你就是做賊心虛,怕我們調查視頻,找到你了不出手的證據!”
“什么都不用說了,你承認吧,你就是故意不阻攔他們,才導致事態發展到這一步!”
“作為地方代表,當時毆打事件發生,監控壞了,你們就信!”
張陸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冷冽看著許長青等人,冷聲道:“為什么我一個軍人說的話,你們就不信?你們寧愿相信一群雜碎,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志?”
面對著張陸冷冽的目光,許長青切身體會到了兵王的可怕,那銳利冷冽的眼神,比鷹隼還要可怕,感覺就一頭獅子盯著一般,瞬身不自在。м.ωēηχūē3Ч.cōм▼
他挪開了目光,張陸的質問,讓他面色一陣紅一陣白,那是憋屈憤怒。
不相信同志,這帽子扣大了!
而且張陸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相信,那就不審問了。
不相信,你就不信任同志。
連自己的同志都不信任,上級會怎么看待他,這樣的修養和信念,能勝任當前這個位置?
“這還怎么審問!沒法審了!”
許長青臉色的鐵青了,咬都牙齒咔咔直響,卻無能為力。
在地方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憋屈。
說又說不過。
又不懂動粗。
反而連審問人,都快要轉身成被審問的對象。
“混蛋!”
許長青暗罵了一聲娘來,他可是少將,身旁這幾個人,也是雷城的大佬。щěχυě㈢㈣.cΘм
一群人,卻拿一個大頭兵沒轍!
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傳出去,豈不是成為了笑話?
一個大頭兵,一個什么能源總工,就讓他們幾個人干瞪眼,無計可施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許長青沒好氣喝道。
通訊員沒有當場敬禮,朗聲匯報,而且一改常態,小跑到許長青和調查組成員的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隨著通訊員嘴角不斷的蠕動,唰的一下,許長青這些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他們快速起身,走到了審訊室的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目光凝重的看著窗外。
“發生了什么事?”
張陸也是詫異,畢竟,他已經跟外界失去了聯系,不知道也正常。
略微一想,通訊員應該是傳遞了什么消息,這些人馬上就走到窗戶邊,難道軍營發生了什么?
但這可是軍營,能發生什么?
張陸正準備利用彼岸之瞳,穿透審問室,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死鳥,你過來一趟。”葉老的秘書轉過身來,朝張陸招了招手,他的表情極為凝重。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再利用彼岸之瞳。
張陸見葉老的秘書表情不對勁,起身之后,快步走向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