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否則我開槍了!”
杜克勒住鄧華的脖子,靠在了墻角,右手持著手槍,頂在了鄧華的腦門上。
“你很怕我?”張陸面泛了冷笑,減緩了腳步,但是沒有停下,一步步的過去,不斷給杜克施加壓力。
杜克確實忌憚張陸,眼角都抽搐了起來。
對于這個炎國軍人,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驚恐。
一個人挑戰了勇士學校的幾大教官,在格斗方面,就算所有的教官一起上,都不是此人的對手。
這樣的格斗能力,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最讓杜克震驚的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一樓客廳可是暗藏了十多名一流的傭兵。
二樓四人更是經驗豐富的特種兵。
起初他還以為是鷹醬國的貝爾殺了進來,但是外面槍聲大噪,雙方還在廝殺,貝爾壓根就沒能殺進來。
北極熊那群人退走。
戴恩公司那群人也跟著退走。
他還想著,這些人是不是被貝爾的重武器給嚇退了。
現在回過頭一想,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之前小鎮就一直有槍聲響起。
杜克也摸不清楚是哪一方勢力在背后動手。
直到現在,他明白了。
這個炎國人才是幕后的大鱷!
明明他們的人數是最少的,也沒有什么武器裝備,但是卻是第一個殺入洋樓的人。
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炎國除了不死鳥,怎么還冒出一個這么厲害的特戰高手?
杜克色厲內荏道:“炎國人,沒有想到你一個人攻上來了,讓我非常意外。”
“可惜,資料我拿到了,你配著這家伙下地獄吧!”
杜克獰笑間,將手中的鄧華往前一退,讓他撲向了張陸,擋住對方的視野。
就趁這個時候,他飛身一躍,從震碎的窗戶跳了出去。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對方是強,但是又怎么樣?
自己壓根就不跟他正面搏殺!
一旦下樓,直接動用武器,轟了這棟洋樓,再強大的特種兵,在重型武器的面前,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炮灰!
如果杜克的對手是普通人,還真沒有辦法攔住他。
但是,他遇到的對手是世界最強獵人,世界第一特種兵,第六類兵王!
彈丸彈射。
只見嗖的一下,張陸就戳到了窗戶旁,抬手舉槍做出了射擊狀。
而這時杜克剛躍下,還沒有落地!
他回頭一看,瞬間驚駭欲絕,他看到了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
身處于半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閃避的動作。
他怎么都想不到,對方為什么這么快就出現到了窗戶旁?
對方距離窗戶至少有10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足夠他落地逃走。
砰砰砰。
第一顆子彈,射中了腦袋。
還有0.3秒的時間,杜克才會失去意識。
第二顆子彈,瞬息而至,射中了他的心臟。
第三顆子彈,射在他的雙腿之間,讓他在臨死前,還承受了男人不能承受的痛。
尸體最后砸在地上,呈現一個大字,鮮血流淌一地。
張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杜克,“好好打一仗不好嗎?非要玩心眼!再說了,你智商也不夠!”
轉過身來,張陸看著奄奄一息鄧華,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你有什么打算?”張陸淡漠問了一句。
鄧華身軀一抖,他以為張陸會直接干掉他,或者拷問他逼問資料的下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問他有什么打算!
而且,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他掙扎起來,眼神帶著激動,眼淚一顆顆的掉落下來,道:“總工,我聽出你的聲音了。”
“既然你當我還是總工,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張陸聲音冷了下來。
“我……”鄧華哽咽道:“我媽媽病了,我爸爸從小就離開我,我不能失去媽媽。”
“為什么不找組織?組織會幫你解決,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張陸看著鄧華反問道。
“沒用的,只有國外才有這種藥物。那些特工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找上了我……我有罪,我對不起總工。”鄧華低下了頭,他的眼睛看不到東西,一滴滴血淚滴落下來。
他是聽出了張陸的聲音。
對于這個年輕的總工,他是打心底的佩服。
如果不是這個總工牽頭,不可能完成這項科研。
他們也清楚,這些資料都是染血的,那是總工九死一生從國外帶回來的絕密資料!
無數人一起奮戰,將心血,甚至是生命都投入了進去,才研究出來成果。
他愧疚,自責,但他無法眼睜睜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
張陸沉默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曲折在里面。
但不管鄧華是什么理由,從他私拿了實驗室的資料出來,他就是叛國者!
“東西你給了對方?”
鄧華搖頭,直接說道:“我給杜克的資料是假的,真正的資料在壁爐第三塊磚里面,密碼是我的名字首字拼音。”
張陸沒說什么,快步走向了壁爐,敲打了幾下磚頭,明顯聽出空鼓的聲音。
抽出了磚頭之后,張陸就看到了一個儲存器。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且第六感的感應也不會錯,張陸相信鄧華說的是真話。
將儲存器放入口袋,張陸看著他問道:“你最后的心愿是什么?”
眼下鄧華的情況,明顯是回光返照了。
“我……我想讓我媽媽活下去,別告訴她,我犯錯了,麻煩總工跟她說,我是為了科學……”
獻身二字,鄧華沒有臉說出口,最后喟嘆道:“算了,我是罪人。”
頭一歪,鄧華斷氣了!
張陸搖頭一聲輕嘆,同情有之,但這樣的叛國舉動,注定是不可能原諒。
張陸也沒有打算收斂他的尸體,科學家有科學家的尊嚴和堅持。
鄧華選擇了背叛,他就不配當科學家。
但是,他的母親是無罪了!!
這個最后的心愿,看在他沒有將資料給敵人,還有最后一絲良知。
張陸看著鄧華的尸體,自語了一句:“這最后的心愿,我幫你了了,你安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