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兩了只了耳了朵了豎了起了來,愛了吃了蘿了卜了和了青了菜,蹦了蹦了跳了跳了真了可了愛……”
藍衣女子聽著這古怪唱法的幼稚歌聲,低頭看了看,“……”
樓下唱著可愛小白兔的云某人,自然不知道樓上女子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好看到一對大白兔。
此時的他,正在逗弄著懷中的小女娃,讓她朝他咧嘴笑呢!
而他現在所用的語言,正是上古文明語言,可能在腔調上面會有些不同,但樓上的女子是肯定能夠聽得懂的。
“咳……”
樓上傳來的輕咳聲,讓樓下的歌聲停了下來。
沒多久,便傳來云不留的聲音,“夫人可是醒了?”
女子又輕咳了下,道:“敢問公子,妾身的孩子呢?”
云不留抱著小女娃上樓,那女子又躺了下去,順手將獸皮蓋在自己的身上。“夫人不必擔憂,你的孩子很安全,也很健康。”
他說著,將孩子抱到她身邊,“看,她笑的多開心。”
女子想要伸手去接小女娃,但想到自己這一伸手,可能就有些失禮了,因為在那張獸皮底下,她的上半身只有那條崩帶。
于是她便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咳……公子,可有水?”
云不留將女娃放到她身邊,起身道:“請稍候!”
他下了樓,用竹碗裝了一碗稷米大豆粥,用竹勺將大豆戳爛,端上樓來,同時手里還端著個竹杯,里面是一杯涼白開。
“夫人,水來了!”
云不留端著水來到女子身旁,說道。
結果便見她有些尷尬地躺在那里沒有動,云不留愣了下,隱隱猜到她尷尬的問題是什么,于是便道:“夫人那天流了不少血,救人心切之下,在下便失禮了,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他邊說邊用勺子舀水,給她潤了潤喉,然后又道:“夫人已經連睡三天三夜,滴水滴米未進,先喝口粥,暖暖胃吧!”
“三天三夜了嗎?”女子重復地嘟喃了聲,而后點了點頭,末了又道:“可否先將妾身的衣物拿來?”
云不留將竹碗放到一旁的矮幾上,點頭道:“當然!”
給她拿來衣服,云不留又退了下去。
外間的雪,兩天前就已經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但似乎可能是由于溫度依然過低的原因,積雪并未大面積消融。
不過露臺上的雪,昨天就被他給鏟到露臺底下去了。
露臺下的池塘,已經被冰封起來,但是那座大湖卻沒有,大河里的水也同樣奔流不止,唯有兩岸青山被大雪掩埋。
池塘里的魚已經被他轉移到了大湖里,引水管也被凍住了,不過云不留也沒有去管,反正沒水就用拿雪去融化就是了。
看著周圍白茫茫一片,看到小虎崽跑到池塘的冰面上滑冰,云不留便不由想到了冰窖,他覺得是時候往冰窖里裝冰了。
正想著,樓上傳來那個女子的聲音,“公子,妾身好了!”
云不留回過神來,轉身走回樓上,結果發現,這女子不僅把衣服穿了回去,就連那碗米粥都已經喝掉了。
當然,衣服已經被他撕裂,此時她只是胡亂綁起來罷了。
見此,云不留微笑道:“要再來一碗嗎?”
“不,謝謝!”女子說著,轉首看了看身邊的女娃娃。
女娃娃很安靜,沒有哭鬧,反倒是那女子看著看著,臉上掛滿了淚水,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只是沒有發出聲音。
云不留也沒有打擾她,先讓她發泄一下。
直到她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向他說抱歉的時候,云不留才搖頭道:“無妨,想來夫人應是經歷了人間悲痛事,發泄一下,對身體的恢復,應該是有好處的。”
女子點了點頭,再次出言感謝。
云不留輕咳了下,道:“敢問夫人,二位,從何處來?”
女子看向云不留,似乎想從云不留的眼神之中,看出他是否有沒有歹意?身為逃亡之人,自然會對這種問題比較敏感。
云不留愣了下,微笑道:“夫人不必擔憂,我只是……”
女子打斷了云不留的話,問道:“這個問題,是公子想知道,還是公子背后的前輩想知道?”
云不留:“……”
背后的前輩?
云不留一頭霧水,不過很快,云不留就想到了湖中的大佬。
于是他雙眸一轉,輕咳了下,問道:“不方便回答嗎?”
他沒有直接扯虎皮,也沒有直接否認,而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應,讓那個女子自己猜去。
結果便聽那女子認真說道:“不敢欺瞞公子,小女子其實并非什么夫人,小女子從小便被安氏家族收養,賜予安姓,培養為劍侍,她亦非小女子之女,乃是小女子的小主人安安公主……”
聽到這個,云不留多少有些疑惑,不由愣了愣。
末了,他說道:“這個安氏家族,離此地大概有多遠?”
想來這個安氏應該是極其強大的家族,否則又怎么敢稱嫡傳之女為公主?可能夠讓這個家族的小公主都逃亡的人,會弱嗎?
安姓女子搖頭道:“安氏家族所在之地,并非此界……”
咦?!
云不留不由瞪起了雙眸,難道這個世界的那些上古先民們,已經走出了這片天地,遨游于星空之中,去征服宇宙了?
否則,這個其他世界的人,如何能夠跑到這個世界來?
而且她說的也是這個世界上古文明的語言,說明,她所處的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上古文明,肯定是存在關系的。
還有還有,如果上古時期,那些先民們就已經擁有能夠遨游星空的能耐,那么,他們又是怎么死的呢?
上古這個強盛的文明,又是如何消亡的呢?
這個世界的那些土著們,又是如何出現的呢?
云不留原本以為,上古文明是因意外而消亡,如今的原始人土著們很可能是經過漫長的歲月進化而來的新人類。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比他所想象的要復雜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