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字大章)
無獨有偶,打算像田氏這么干的人,雖然不是全部,但絕對不止田氏這一家,像和田氏關系不錯的落羽仙宗,顧氏,都有這想法。
反正偷偷摸摸鎮壓一兩個宙級境修士,也不是什么大事。
飛仙宗在這宇宙之中,名氣雖然有那么一點,但絕對算不上頂尖級別,惹了也就惹了,大不了就和飛仙宗至強者干一架唄!
天蒼星在短短五百多年間,便涌現出十九位宙級境強者,這個發展速度,就是放眼整個宇宙修行史,都是屬于頂尖級別的。
五百年時間,在許多修行仙門中,能夠渡過兩次天劫,成功晉級洪級境,就已經算得上是超級天才級別了。
絕大多數被人稱之為天才的修士,很可能在渡荒劫時,就已經在這個天劫下掛了。一些運氣好渡過荒劫,但在荒境這一級別,依然還是會被阻隔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都不意外。
晉級洪級境之后,幾千甚至上萬年才摸到宙級境邊緣的,都算得上是有氣運的了。而且也只有真正有氣運之人,才能登上宙級境。
別看天蒼星眾修士很容易就達到了這一級別,但在域外,能夠達到這一級別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無一不是氣運上佳之選。
如果再給天蒼星一個大宇境至強者的話,那這顆修行星立馬就能瞬間崛起,雖無法成為頂尖之流,但成為一流行列是肯定的。
另一邊,之前那些曾參與過天蒼星攻略的其他家族,都有消息傳回去,但就是飛仙宗沒有動靜,這讓飛仙宗的高層不由懷疑起來。
他們派出人去打探消息,一開始沒什么結果,直到有宗門內的前輩遇害之后,他們才打探到真正的消息。
有些人不希望看到其他宗門或家族占便宜,可自己又不敢向飛仙宗宙級境修士出手,只好把云不留向大家買飛仙宗宙級境修士人頭的事情暴露了出去。他們沒得到好處,也不想讓其他人得到好處。
這個消息一傳回去,飛仙宗高層真正就炸了。
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曾經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里的螻蟻,現在不僅敢向他們呲牙,居然還把他們的骨頭都給崩斷了,這怎么能忍?
“查!給我徹查!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家敢向我們下黑手。”
飛仙宗的宗主臉上全是怒火,強大的氣息,讓整個大殿都在為之顫抖,可見這位宗主心中的火氣有多大。
不過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同樣很火大。
“喚醒老祖吧!”有人再次提議,“得給天蒼星一個血的教訓,他們才會知道為何花兒那樣紅!”
“附議!無非就是再將他們的文明毀滅一次罷了。”
看著大家那副群情洶涌的樣子,飛仙宗宗主也知道這件事情壓不下去了,即便會被老祖痛罵無能,也得請老祖出關做主。
就在宇宙星空之中暗流洶涌的時候,云不留再次縮回浮空島,過起了帶著四個老婆的甜蜜隱居生活。
天蒼星的危機暫時算是解決了,社會上各行各業各司其職,那些強者們,有的開始享受起了生活,有的則重新閉關。
在他們看來,有安氏那位老祖在他們天蒼星做客,天蒼星自然安全無比,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更可靠了。
只有云不留心里清楚,客人終究是客人。在天蒼星沒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大宇境至強者之前,都算不得安全。
所以云不留他們雖然過起了隱居的生活,但實則更多的還是在默默探索著大宇境,探索著如何舍棄目前這一身修為,卻依然能夠用另一種方式提升自己的修為。
當然,這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可以完成的事情。
在云不留他們過起了隱居生活的同時,云破月跟著安安回到了天瀾界安氏。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因為出去旅游了一趟,變得更為密切。
原本大家便有意撮合他們這一對,現在看到他們關系變得更為密切之后,云不留自然也不會阻止兒子隨準兒媳去她娘家。
更何況,他們這一對還是安老祖提的。
云破月原本生性就好玩,天蒼星早就被他玩遍了,以前是沒有機會出去,現在有機會去域外看看,自然不會拒絕。
初臨天瀾界的云破月,倒是沒有被眼前的一切震驚。
其實就算被震驚到了,他也可以把這種情緒隱藏得很好。
天瀾界的天空和天蒼星的天空也沒什么區別。
安氏的族地坐落在一座大山之中,這個他在小的時候就曾聽他母親安然說過,甚至還聽過不少關于天瀾界的壯麗風光。
安氏的族地大山,非常高大,完全不比他們浮空島下方的那座大雪山小,而且頂端還沒有積雪。
大山之中遍布都是黃紅相間的楓葉林,有珍禽在上面飛舞,樣子非常漂亮,完全不輸給他們浮空島上的那些炎雀。
林間隱約間有獸吼聲傳來,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猛獸。
“大小姐,您回來了!”
看到安安的身影出現在傳送陣中,負責傳送陣的人便不由起身向安安問好,而后一臉奇異之色地看向安安身邊的云破月。
特別關注了下兩人牽著的手,目光有些不善地朝云破月看去。
云破月只當這是單身汪對他的羨慕和嫉妒,唇角微揚,完全不以為意地拉著安安的手,笑道:“這里就是你家啊!比我家大多了。”
他的語氣很隨意,完全沒什么自卑感,但聽在別人耳里,他這吃軟飯,抱大腿的嫌疑就坐實了。
所以從傳送陣出來,一直到安安的住處,一路上,他都沒有碰到什么好臉色,甚至還有人跳出來,目標直指安安,“果然是個不要臉的賠錢貨,就你這種注定要潑出去的水,有何資格繼承家主之位?安歌哥比你強出萬倍都不止,他如今已經快要渡劫了!”
安安沒有理會這個向她挑釁的胖家伙,甚至還拉住了準備出手教人做人的云破月,傳音道:“別為這種人動粗,不值得!”
云破月松開了拳頭,“看來你的處境,比你說的更糟糕啊!那個安哥哥又是哪位?很強嗎?要渡劫,渡什么劫?”
安安一邊拉著云破月往前走,一邊對旁邊的人點頭示意。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但大家都只是表面上對她這位大小姐的回歸露出一絲浮夸的驚喜之色,卻沒有誰跑來簇擁她。
很明顯,這不是一個真正的家族大小姐該有的待遇。
安安暗中傳音,“安歌,歌訟的歌,是我大伯的大兒子,我大伯和我父親其實是親兄弟,但他是庶出,我父親是嫡出,所以當初家主之位傳給了我父親,而不是我大伯。我大伯在五百多年前那一戰,也戰死了,所以那位我的堂兄安歌,有不少人支持。”
頓了下,她又道:“他現在要渡的應該是宙境劫吧!當初我離開天瀾界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是洪級境修士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和你競爭?”云破月又問。
“那就多了,我堂兄弟之中,除了這個安歌,還有六位都有這個資格,因為他們都是庶出……”
再一次聽到‘庶出’這個詞,讓云破月多少有些不感冒。
說起來,他大哥云起時,也算庶出。但在他們家,可沒有人會去在意這個嫡庶之分,一家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才最重要。
而且,真要說起來,他大哥云起時辦事比他更穩重,更周全,真要是有家族可以繼承的話,很明顯大哥云起時比他更適合。
不過云破月也知道,他們家和安氏是不一樣的,雖然他們家宙級境強者眾多,但總共也就那么幾個人。
而這個安氏,據說在這里的就已經擁有幾十萬人了,底下還有不少分家在其他修行星。
在這整個宇宙星空中,在他們安氏掌控下的各修行星族人,大大小小加起來,至少有四五百萬之數。
這是一個相當夸張的數字,但想想安氏繁衍生存了那么多年,這個數字其實還真算不上夸張。
經歷過五百多年前那一戰之后,安氏弱了不少,但即便是比曾經弱了不少,也依然有宙級境修士三十多個。
這些宙級境修士當初在那一戰的時候都受傷嚴重,否則也不會連家主都戰死了。
對于安氏當初的敵人是誰,其實也是云破月前來天瀾界的目標。
當初他老媽可是受到敵人的重創,最后不得不用兵解之法重生。
如果當初他老媽沒有身受重創,也許他現在就是家中的大哥了。
在他準備前來天瀾界之前,他老子就偷偷跟他說了,讓他一定要查清當初對他老媽下手的王八蛋是哪個,他要替他老婆出口氣。
身為兒子的云破月,自然不會拒絕老爹的這個要求,甚至想著回頭自己就替老媽把仇給報了,根本不需要他老爹親自出馬。
回到安安的住處之后,不少收到消息的族人跑來迎接她,這些人才是真心擁護她的族人,不過數量并不多。
當晚,安安就參與了一次家族會議,并將云破月介紹給了那些族中長者,并將老祖宗給的一塊玉簡遞給大家。
玉簡之中留著安老祖的簡訊,大意就是他有意撮合云破月和安安他們這一對,將來他們的后代有一個會改姓安,并繼承安氏。
雖然族中的那些長者們,對老祖撮合安安和云破月這一對,不敢有什么異議。
但是,當有人重新提起,讓安安早日坐上家主之位的提議時,反對的聲音,要比五百多年前更盛了。
而讓安安有些無奈,甚至覺得有些無趣的是,當初明顯站在她這邊的小叔祖安逸,現在已經站到她的對立面那邊去了。
其實安安如果像之前所想的那般,不愿坐那個位子,她這五百年離開的時間,也確實夠給那些有意坐那個位子的人計劃的時間了。
直到現在還有人愿意支持她,她應該高興才對。
會議結束,安安回到住處,依然還是一副愁眉不展,一副我很不高興,寶寶不開心的樣子,云破月便給她傳音道:“別擔心,我會幫你的,我們天蒼星上下,都站在你這邊。”
雖然他們是姐弟戀,但因為云破月的修為要高出她許多,經歷的事情也要比安安多出許多,所以兩人相處的時候,云破月更像哥哥。
頓了下,他掏出了一顆紅白相間的圓球,遞給安安,道:“這是我求我父親為你量身打造的超級鋼鐵戰衣9號,可以在宇宙星空之中自由作戰……可以抵擋住宙級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安安愣了下,道:“在這族中我很安全,你還是自個留著吧!雖然他們不敢對你下狠手,但暗地里肯定會找機會給你難堪的。”
“你可別推辭了,這東西我一歲時就已經有了,經過這么多年的改良進化,可不比這款給你定制的9號款差。”
云破月笑道:“更何況,我可是空間法則修行者,想要給我難堪可沒那么容易。我倒是希望他們能有點能耐,到時我也正好可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好讓他們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
他說著,伸了個懶腰,道:“去休息吧!明天帶我在這天瀾界上逛逛,我聽娘親說過這天瀾界有許多風景壯麗之地,早就想著將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過來看看娘親曾經的故鄉是個什么樣子……”
第二天,安安扔下所有事情,帶著云破月出去逛了。
事實上,安安也沒什么事,原本還處在修行階段,只需要安心修煉就行了,族中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做主。
更何況她還離開了近五百年,一時間也沒什么事可以讓她接手的。
她真正能做,該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去拜訪一下那些支持她的族人們,順便拉攏一下他們的后輩,送點禮物給他們。
現在安氏內部其實已經知道修行輔助系統的事情了,消息不是安逍帶回去的,而是安逸自己說出來的。畢竟之前那些宗門和家族的聯絡人聯手逼上門來,這個原因安逸是藏不住的。
之所以安氏族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依然還有不少人敢不給安安面子,敢對云破月甩臉色,這里面安逸的鬼話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正因為安逸的那些鬼話,使得安氏許多人都覺得,天蒼星是他們安氏老祖宗為他們安氏打下來的后花園。
天蒼星修士在他們安氏的眼里,那和奴隸有什么區別?
修為再高,給個客卿的身份也就夠了。區區客卿,有資格娶走他們安氏未來的繼承人嗎?哦,不是娶走,而是入贅。
不能怪安氏族人的目光短淺,夜郎自大。
要知道,在無數天瀾界人的心目中,天瀾界以外的世界,那都是蠻夷之地,更別說是像天蒼星這種曾經被人征服毀滅過的世界了。
在無數天瀾界人心中,天瀾界在這宇宙之中,就是中央天界。
長期在這種自我陶醉中成長起來的人,怎么可能不眼高于頂呢?
這就像許多城里人看不起鄉下來的人一樣,總覺得對方都是一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土豹子,完全不理對方是不是比他們更牛逼。
云破月在這些安氏族人的眼里,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土豹子,所以要讓他們對云破月有什么好臉色,那確實是為難他們。
觀念這種東西,想要輕易改變,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除非是發生某些事情,給他們帶來強大的沖擊力,他們才可能得到一點教訓。
就像云破月碰到一些無端找事之人,然后三下五除二,直接戲耍了對方,并將對方輕易打倒,這些人者會正視他的強大。
對于這些找事之人,云破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讓安安帶他出去閑逛,也是想給這些人一個對他出手的機會。
可他沒想到,這些人中居然沒有一個宙級境的。
看著被自己輕易就掃倒一片的紈绔子弟,云破月有些失望,“難道就沒有厲害一點的人了嗎?就你們這種貨色,小爺我只需要輕輕打個哈欠,你們就要飛了啊!真是無趣之極!”
“呵呵,哪家的小娃子,毛長齊了沒有?口氣恁大啊!”
“安安妹妹,你終于回來了,真是讓我好生思念呀!”
聽到這些浮夸的聲音,安安的眉頭微微輕蹙起來,看向那群紈绔公子哥,“這里是長安城,你們怎會來此?”
長安城,是離安氏族地最近的一座大城,距離三千里,算是他們安氏大多數普通族人居住之地吧!
不過這里的外來人口也有許多,只是大多依附安氏而活。
對于安氏普通族人而言,這個距離已經挺遠的了,過來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家族里的傳送法陣傳送過來。
但對于像云破月這樣的修士,一個跨步就到了。
和云破月出游,安安也沒有帶什么侍女和護衛,完全沒有一個家族繼承人該有的排場和派頭,暗地里倒是有高手在保護。
只是那些高手看到云破月施展的手段之后,也在暗自嘀咕,有這家伙在,根本沒什么什么事啊!
“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我們今天才相約著過來給你辦個接風宴什么的嘛!聽說你還帶回來了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我們都不服啊!為什么不給我們一個機會,我要和他單挑!”
說這個話的,是一位站在田氏麒麟子身邊的男子,那浮夸的表情讓云破月想要在他臉上來上幾腳。
云破月來到安安身邊,牽起安安的小手,笑道:“大家好,我叫云破月,嗯,田家公子應該是認識我的。不好意思啊!這口軟飯被我捷足先登了,不服氣的,就盡管來吧!小爺我專制各種不服!”
云破月簡簡單單一句話,直接就把那些本就存心前來找麻煩的紈绔公子們給氣到了。
他們都說了,是因為不服才來的。
結果這家伙說什么?專制各種不服!那不是專制他們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但他們也隱隱有些意外,這家伙居然認識田殊。
田殊可是他們這些人當中,修為最深的那個。
只不過田殊身份特殊,是田氏的第一繼承人,而且他本身又是個宙級境強者,安氏要選婿的話,田殊的條件雖好,但機會卻不大。
因為田殊太危險了,很容易造成安氏失控。
所以大家雖然都不如田殊,但都覺得機會比田殊更大。
田殊身邊的那位公子哥朝田殊看去,有些意外,同時問道:“這位又是哪家小公子,田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田殊眉鋒微抖,而后笑道:“一只廢星里出來的瘶蛤蟆,口氣確實是不小的,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
這個答案,讓不少人都有些意外。
但想想,似乎又不需要意外。
之前還有些忌憚,但現在,這絲忌憚完全沒了。
廢星出來的瘶蛤蟆,那就是沒有什么背景嘍!
這種小人物要是不欺負的話,還能去欺負什么人?
“酸,真酸!”云破月揮手在鼻端扇了扇,道:“怎么?你這田氏的第一繼承人,也想入贅安氏吃軟飯不成?那可不行,安氏這口軟飯已經是我云某人的了,你還是換一家吧!要不,我們再打一架?”
見云破月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田殊有些膩歪。
原本他來這里,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碰到天蒼星修士,更加沒有想到天蒼星修士居然會跑來吃安氏的這口軟飯。
原本他們還以為云不留跳出來賣系統,對外宣稱和安氏之間只是合作關系,是想借機利用其他家族或者宗門來對抗安氏。
可誰想,那些無恥的家伙,吃起軟飯來,也是絲毫不慢。
而其他人聽到云破月這話,都不由提高了警惕心。
一個敢和田殊打架的人,修為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吧!
此時,安安對眾人施了一禮,說道:“大家請回吧!我已有心愛之人,請大家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謝謝!”
聽到安安這話,站在田殊身邊,原本還有些警惕,想著是不是讓別人先去試探一下再說的那位公子哥,直接叫了起來,道:“那可不行,買東西還要貨比三家呢!更何況是婚姻大事?我覺得我們應該比一比誰更厲害,誰更愛你,你也好有更多的選擇……”
“不需要!”安安直接打斷了他,“感情之事,怎可用修為實力來衡量?而且很抱歉,你長得太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安安的話,讓云破月險些失笑,這個丑拒,可太有靈性了!
事實上,這位公子哥其實并不丑,甚至可以說很帥。
但每個人的審美不同嘛!豈可強求呢?
他家老爹還天天說他比兩個兒子更帥呢!
云破月拉著安安的手,將她拉到身后,同時傳音給她,“讓我跟他打一架,否則以后這種麻煩會持續不斷的。也正好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你安姐看上的男人可不是只能吃軟飯的男人。”
聽到這聲‘安姐’,安安不由白了他一眼,暗啐了他一口。
但是看到云破月身上那股吊爾郎當勁,以及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安安就又覺得很安心,很容易讓她癡迷。
這種強大之中帶著不正經的勁頭,對于許多乖乖女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太致命了。
和云破月相處這么久來,她漸漸在這股魅力之下淪陷。
將安安擋在身后的云破月,雙手握拳,相互碰了碰,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我這人胃口比較大,都無所謂。”
“好大的口氣,那就先讓我嚴東來來會會你這自大的家伙吧!希望你不是吹大氣!”那位公子哥立馬就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朝云破月飛射而去。
雖然是公子哥,但手上還是有點活的,聲未落,人已至。
呯……
嚴氏公子的拳頭,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下,空間蕩起一片漣漪,但那只拳頭卻未有絲毫寸進。
漣漪之后的云破月微笑搖頭,“就這點本事?那你可連我的防都破不了呢!要不,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嘖!有點狂妄過頭了吧!”
此時,一道劍光朝云破月直斬而來。
云破月身形未動,并指如劍,朝前一劃,一道洪黑的弧線在那道劍光面前劃過,劍光與弧線相撞之后,紛紛湮滅。
這一交手,就讓不少人收起了參戰的想法。
因為之前那個出劍的家伙,是個宙級境的強者,雖然那道劍光不是用劍發出的,但是上面所蘊含著的法則之力,絕對是正宗的。
連法則之力都能抵擋,對方的修為肯定也是宙級境。
現在他們不懷疑之前云破月叫板田殊的真實性了。
那個連云破月的防都破不了的嚴東來,身形向后飄退,但云破月卻是隨手朝他轟出了一拳,一道無形的拳影,直接將他轟飛出去。
嚴東來根本無法抵擋,那只無形的拳影輕易就將他施展出來的招式暴力破解。
嚴東來被田殊一掌撐在后背托住,噴出一口老血,沒有感謝田殊的救場,但也沒有指責田殊之前說話說一半。
而且說起來,這也不能怪田殊,對方敢跟田殊叫板,那就說明實力不會弱于宙級境。只是他不信,當對方在吹牛。
現在想來,自己確實有些過于愚蠢。
如果對方在吹牛,以田殊那惡劣的性子,此時還能忍得住。
在沒有遭受過毒打之前,看事情就很容易走極端,往往容易陷入自我膨脹的境況當中。
只有遭愛了一頓毒打,才能明白這個社會的兇險。
很明顯,嚴重來被毒打了一番之后,智商頓時便上線了。
“在下任氏家族任楚,請指教!”
那個指尖揮出劍光的青年站了出來,這次他不敢托大,直接拔出了一柄長劍。他也是不信邪的人之一,不過他比嚴東來強的是,他是真正擁有宙級境修為的人,雖然也許比不上田殊。
但與人斗法,往往講的不是修為強弱,還需要看情況,因人而異。
畢竟有時候,修士與修士之間是存在著屬性相克情況的。
就像錘子剪刀布一樣,彼此相克。
任楚倒不是覺得自己的劍道會克對方,而是剛才看到對方同樣以指尖劃出劍光,讓他突然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這是高手碰到高手,才有的想法。
“天蒼星,云氏云破月!”云破月也給足了對方面子,從空間腰帶里拎出一柄綠意盎然的長劍——巨荷劍。
這柄巨荷劍,是他母親安然送給他的,由巨荷湖上那株巨荷的一只葉桿所化,與他母親安然的那柄‘青蓮劍’異體同株。
而后,云破月直接朝天空一步跨去,“咱們到太空外一戰!”
沒辦法,在這個天瀾界,云破月根本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因為天瀾界的大道法則對他的壓制太強了。
雖然他的身上擁有從萬象彌天幻陣衍生出來隱匿氣機之物……其實就是云不留將這座陣法當中可以隱藏氣機的那部陣法,煉掉到一件法器當中,然后這件法器就可以用來蒙蔽天機之用了。
有了這件可以隱匿氣機的法器,他才可以在正常情況下,出現在這天瀾界,而不會遭受到天瀾界的壓力。
但真要全力動手的話,這個氣機肯定是隱藏不住的。
天道意志的靈活度可能不是那么高,但也絕對不是個傻子。
要是真正全力交手的時候,受到大道法則壓制,那云破月很可能會被人當借機干掉,就算不死也可能重傷。
而他既然是要拿這些人立威,那就不能不全力以赴。
所以,大戰一觸即發。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蒼星上,卻有人聯系了機器人小香姬,帶著封印著宙級境強者的東西,前來找她兌換修行輔助系統。
機器人小香姬將這個消息傳給了隱居在浮空島的云不留。
云不留收到這個消息之后,聯系了同樣在琢磨如何掙脫大道束縛的女巨人和華乘風,以及神霄道老王。
“走了,殺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