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變的嘛!”
費南笑著說:“況且咱們也沒認識多久,你對我也不了解。”
何敏忽然臉頰一紅,低頭喝了口茶水。
費南略一思索,便反應了過來,也輕咳了聲掩飾尷尬,偏過了頭去。
很快,服務員便推著餐車來了,片鴨師傅也登場開始表演,犀利的刀法,還有火焰秀,同學們看得很是開心,氣氛熱火朝天。
一頓飯吃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老師再見!”
“再見,路上小心。”
送走了最后一個學生,費南和何敏才算歇了口氣。
“我準備打車回去,你要一起嗎?”
費南問。
何敏婉拒:“不了,我男朋友一會兒來接我。”
“好吧,那你一個人小心點。”
費南招手,搭了輛出租車,向著家中駛去。
坐在后座上,費南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思索著。
何敏說得沒錯,這次受傷之后,他的確在心態上產生了一些變化。
頌帕的出現和死亡告訴他,這個世界并不只有他所見到的這一面。那個處處透著神秘的殺手憑證也提醒著他,他并不安全,有未知的力量在他四周,他卻無法發現。
他還不夠強大。
開啟透視眼,他看了看腿傷,最后一絲骨裂也差不多要愈合了,他估計再有三四天,他就可以徹底恢復健康。
或許是肌肉強度屬性值比骨骼強度更高的緣故,他的外傷比骨傷愈合得更快,單從外表看,已經看不出什么傷痕了,只有右腿骨裂的地方還有些紅腫。
這個速度遠超常人,還是在新陳代謝屬性值只有10點的情況下,費南不禁好奇,如果這屬性值達到100,他會不會擁有金剛狼那種恐怖的恢復能力呢?
明天是另外兩個分區的比賽,愛丁堡球隊并不參加,費南也相應的有一天的假期。
干掉嘉德利中學,愛丁堡的奪冠幾率就大得多了。
比賽時向系統花錢提問弄來的戰術效果不錯,費南相信,愛丁堡拿下最后的勝利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
趁著明天的假期,他準備去上水一趟,看看那個壞血豬到底是什么問題。
兩天一夜沒合眼,他有些困乏,回家后匆匆洗漱一番便倒頭睡下,直到被長毛的電話吵醒。
“南哥,冠希那邊又發現一頭豬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又有一頭?”
費南暗自點頭,心中已經確定,上水那邊果然是出了問題。
“我知道了,今天我過去看看。”
中午十二點半,費南再次來到了上水。
“南哥。”
冠希一早就在門口等他了,見他到來便趕緊迎了上來。
“到底怎么回事?”
冠希一邊推著他往屠宰場里走,一邊說:“南哥,是這樣的,前天下午,我這里送來了一批豬,是我一個老客戶送來的,我關進了后面的廠房里,準備昨天一早宰殺。結果昨天宰殺時,有一只豬噴出來的卻像你那天用來做完實驗的豬血一般的液體,看著很滲人。”
“我問了員工,員工說都是按照往常的流程宰殺的,只是在殺這頭豬的時候,感覺它好像沒精打采的樣子,刀子捅進去,它叫也沒叫兩聲,就直接死了。”
“今天一早,客戶來要貨,我又讓廠房趕了一批豬出來宰殺,這次我親自盯著看,果然發現有一只豬有些不對勁,蔫頭耷腦,走路姿勢也有些僵硬。我讓員工把它殺了,取出的血果然和昨天那只豬一樣。”
“我給阿仁打電話是想請你來看看,是不是那天做完實驗,有藥落在了這里,不小心被豬吃了,才會變成這樣。”
聽著冠希的解釋,費南一邊看著系統地圖,搜尋著可疑信息,卻一無所獲。
費南問:“那兩只豬呢?”
“我不知道肉還能不能用,就先放進冷庫了。”
“帶我去看看。”
“好。”
冠希推著費南,來到了冷庫里,看到了那兩頭豬的尸體,已經被凍得邦硬了。
“叫人把它們扛出來,我檢查一下。”
冠希聞言,便叫過兩個員工,把兩頭豬扛了出來。
驟然從冷庫出來,豬身上很快結出了一層冰霜,費南見狀,又讓員工提了兩桶開水過來。
費南拿著長柄勺,舀起開水,澆在第一頭死豬的身上,從頭到腳澆了個遍,直到不再結霜。
“我發現它的血有問題,就沒讓他們再開膛,整個凍了起來,等你過來看。”
冠希在一旁說了句。
費南俯下身,仔細檢查著豬身。
它的脖子下方有一個傷口,是被殺豬刀捅破的,從傷口上凝結的血冰來看,情況的確和冠希說得一樣。
傷口上的血冰整體呈淡黃色的透明狀,里面有沉淀的血絲,的確和被費南提取過能量的廢血一模一樣。
費南細細看著,忽然伸手,將豬頭上支棱著的耳朵按了下去,在豬耳的根部,有兩個細小的圓孔,略帶著黑色,剛好在血管上。
從頭到屁股仔細檢查了一遍,費南沒再發現類似的細小圓孔,便又拿起長柄勺,舀起開水,開始澆第二頭豬。
化去冰霜,費南果然在同樣的位置,也發現了兩個細小的圓孔。
“南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藥的問題啊?”
冠希趕忙又補充了句:“如果是藥的話還好,我主要是怕傳染病。”
“你放心,不是傳染病。”
費南回身說:“但也不是藥的問題。”
“啊?那是怎么回事啊?”
冠希更擔心了。
“別擔心,我大概猜到是什么緣故了。”
費南安慰了他一句,又問:“這兩頭豬之前被你關在哪個廠房?”
“在后面。”
冠希一邊帶他往廠房走,一邊說:“我去廠房檢查過,沒發現什么問題。”
關豬的廠房就在屠宰場后方,是用鋁板和鋼結構搭建起來的。
廠房門口有個小房間,一個老頭坐在小房間門口,吧嗒吧嗒的吸著煙。
冠希介紹了句:“這是劉叔,他晚上在這里幫我看廠房。”
費南聞言,便上前搭話:“劉叔,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你有沒有聽見廠房里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啊?”
“奇怪的聲音?沒有哇!”
劉叔搖頭說:“我上了年紀,睡覺很輕的,我只聽到有豬哼哼,沒有其他的聲音啦!”
費南調出地圖又仔細看了看,才說:“劉叔,麻煩你把廠房門打開一下,我想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