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悲歡一擊得手,直接后仰,抬腿一膝狠狠撞在槍手小腹,將其撞得后退半步,頭槌也隨之落空。
緊跟著,他在槍手胸口一踹,借勢后空翻,向后退去。
兩柄刺刀帶著兩股從血槽中噴濺出的血泉,被抽出體外。
槍手被踹得后退兩步,但卻依然面不改色,抬起槍口向著退開的屠悲歡瞄去。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槍管上,壓了下去。
一個留著短發,面容清冷的女人出現在他身旁,看向退去的屠悲歡,冷聲說:“隊長要活的。”
槍手聞言,放下了槍口,忽然咳嗽了起來。
屠悲歡那兩刀刺穿了他的肺葉,血沫從胸前刀口和口鼻中溢出。
他抹了把口邊的血沫,將槍丟給了女人:“為了組織。”
女人接過了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屠悲歡低頭看了眼殘留在刀刃上的鮮血顏色,面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紅色的,他是人類?但為什么插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尺長的狗腿刀,向他大步沖了過來。
屠悲歡冷笑一聲,左手一甩,一朵刀花出現,手中刺刀換為了正握。
居然棄槍不用,要來拼刀?誰給你的勇氣?
我玩刀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
槍手大步沖刺,已經來到近前,揚手一刀劈了下來。
屠悲歡看著刀鋒落下,忽然側身橫移一步,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記刀劈。
右手緊握刀柄,順勢斜撩上劃,抹在了槍手的手腕上,鋒利的刀刃直接劃斷了槍手的手筋。
五指一松,槍手登時無力握刀,狗腿刀脫手,盤旋飛出,砍入了前方地面。
屠悲歡有一絲失望,槍手無懼痛苦的表現讓他想起了首領的親衛,那同樣是一群不怕痛楚,不懼死亡的怪物。
但顯然這名槍手除了同樣無視痛苦以外,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和首領親衛差距甚遠。
槍手面無表情,收回右手,抬膝一記鞭腿踢出。
屠悲歡左手一刀刺出,刀鋒直接擦著骨縫,貫穿了他的膝蓋。
用力向腰側一拉,槍手頓時失去了平衡,被他拉到了近前。
跨前一步,屠悲歡側身貼近槍手懷中,反握刺刀的右手直接刺入了他的腹部,向上一撩。
鋒利的刀刃直接劃開了槍手的腹腔,一直碰到胸腔骨才停了下來。
槍手健壯的腹肌包裹著內臟,并未任其傾瀉下來,但鮮血仍像開閘般洶涌而出。
“為了組織!”
槍手表情變得有些扭曲,他忽然探出完好的左手,捏住了屠悲歡的右手,另一只被挑斷了手筋的左手則抬起,直接摟向他的脖子。
屠悲歡右手被捉,他第一時間選擇去抽左手刀,但槍手卻曲起了右腿,用骨頭卡住了他的刀刃。
槍手身后,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卻是那個短發女人如同一頭敏捷的花豹,向著他們側面沖來。
屠悲歡握緊左手刺刀,用力扭動兩下,向上一提,刀刃直接旋掉了槍手的髕骨,隨之脫困。
但他的右手還被槍手死死攥著。
左手揚刀,他向著槍手的太陽穴刺去。
忽然一仰頭,槍手躲過了太陽穴,但刀刃卻直接刺穿了他的右臉,穿過口腔,從左臉突出。
槍手忽然合嘴,死死咬住了他的刀刃。
屠悲歡有些難受,這槍手不要命的以傷換傷倒是頗有幾分首領親衛的風格。
眼見短發女子逼近,屠悲歡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他松開刀柄,一拳砸在了槍手的下巴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砸斷了他右側的下頜骨,槍手的嘴巴隨之一松,再也無法咬緊。
再次握住刀柄,屠悲歡向前推刀,鋒利的刀刃直接割斷了槍手的咬合肌,剖開了他的食道,繼而將他的整條舌頭連同整個下巴卸了下來。
短發女人沖到了近前,拿著一柄匕首,俯身向他刺來。
屠悲歡向后躍開,但槍手仍死死攥著他的右手,被他帶著向前趴倒。
“嗬嗬……”
槍手已經無法再說話,只能從喉嚨口噴出一股股灼熱的空氣,但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屠悲歡。
媽的,不怕疼的人真是麻煩!
屠悲歡拖著槍手,再次后退兩步,躲開了短發女人的匕首,跌坐在插在地面的狗腿刀旁。
丟開左手刺刀,他拔出狗腿刀,一刀砍斷了槍手的左手。
但砍斷后,那只左手仍死死攥著他的手腕,沒有松開。
短發女人再次沖進他身前,高高躍起,一腳踢向他的面門。
屠悲歡閃身躲開,女人已經落在了他身側,手中匕首劃過一道橢圓的軌跡,刺向他的脖子。
屠悲歡抬起狗腿刀,匕首刺在了刀身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他借機抬起右手前刺,但女人已經一個翻身,躲開了刀刃,兩人距離再次拉開。
砰砰!
噠噠噠!
不遠處,另外兩個槍手已經沖到了交易車前,開槍射殺起了被閃光彈閃瞎的毒販們。
短發女人閃開后,沒再追擊,而是冷聲問:“你在等我們?”
屠悲歡笑了下,說:“殺了我們十幾個手下,你們以為不會留下把柄嗎?”
短發女人盯著他:“我們沒有留下活口。”
“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屠悲歡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塑料袋,里面是和密碼箱中一樣的藍色晶體。
他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你們的目的是快樂,對嗎?搶了那么多回去,有研究出什么嗎?”
“你們的總部在哪兒?說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些。”
短發女人面無表情的說。
“哈哈哈!”
屠悲歡大笑了起來,繼而搖頭感嘆:“螻蟻就是螻蟻,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惹出了多大的麻煩。”
他玩味的看著女人,說:“不如你告訴我你在為誰做事,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短發女人在腰間按了下,抽出了一條漆黑柔韌的長鞭,凌空抖開,鞭梢發出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上方卻是鑲嵌著一柄僅有三寸長的短刃,在月光的映照下,表面像是浮著一層藍汪汪的油彩。
“不知死活。”
屠悲歡冷笑了聲:“時間不早了,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沒必要陪你們在這玩了。”
從懷中拿出了一枚造型古樸的銅哨,放在口中,用力吹了下。
一聲怪異的尖銳聲響傳出,不遠處,正在射殺毒販的槍手后方陰影中,忽然涌出了一個個渾身長滿了惡心肉瘤的人形怪物,向著他們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