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不是那天在船上的那個小孩嗎?難道……”
“認出來了?”費南笑問。
“師父,那天那個人果然是你!”
阿星興奮的湊了過來:“怪不得那天我的念力怎么都用不完,果然是你的念力寄生沒錯啦!”
阿仁疑惑問:“師父,你不是說你不在湘港嗎?”
“我因為一些私人原因,不方便暴露身份,只能暫時瞞著你們。”
費南解釋說:“那天下船我本來打算和你們見面,但你們正忙著應付記者,我就沒和你們聯系。”
“原來是這樣。”
陳小刀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賭仙師叔好幾次都提供了重要信息給他們,原來他一直在暗中幫助他們。
想到這他有點不好意思,虧他還以為關鍵時刻是他力挽狂瀾,原來一切都在賭仙師叔的掌控之中。
“師叔,坐,坐。”
陳小刀殷勤的請費南坐下,幫他拿了罐啤酒過來。
費南接過,打開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笑問:“聽說你師父要回湘港了?”
“是啊!他老人家還問起你呢!”
“有沒有說是什么時候?”
“他要先去美國一趟,回來差不多要兩個星期以后了吧!”
他們聊著天,小白坐在費南的膝蓋上,躡手躡腳想要去偷拿啤酒。
長毛也拉了張椅子坐了過來,問:“南哥,你說有事要交給我去辦,是什么事呀?”
“準確的說,是有兩件事,需要你和阿星去辦。”
將啤酒塞給眼饞的小白,費南看著長毛和阿星說:“我需要你們回趟大陸,幫我找兩個人。”
“是仇家嗎?”長毛嚴肅問。
“不是。”
阿星好奇問:“找誰呀?”
“第一個人叫廖杰,他是一個廚師,目前人在廣州,我一會兒把地址給你們,找到他后,馬上送他來湘港,我有事需要他幫忙。”
“第二個人叫林振英,也在廣東,不過是在惠州羅浮山,我需要你們找到他,交一封信給他,然后幫他聯系到我,我也有事要問他。”
“沒問題!”
阿星一口答應了下來。
長毛自然也應承了下來,不過卻多問了一句:“南哥,這兩件事哪件比較急呀?”
“后一件吧!”
費南沖他說:“惠州比較遠,你們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
“好。”
長毛點點頭說:“那還是讓阿星去惠州那邊吧,他比較熟悉些,我對大陸不熟,免得耽誤了你的事。”
“你覺得呢?”
費南看向阿星。
“我都OK的。”
阿星聳聳肩。
“那就好。”
費南從口袋中拿出兩張支票遞給他和長毛:“回去多帶點錢,換些外匯券,別怕花錢,但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多謝師父!”
阿星喜滋滋的接過支票。
陳小刀在一旁看著眼熱:“哇!師叔,你出手這么大方呀?”
費南笑著說:“他們是我徒弟,我給他們錢花不是應該的嗎?”
聽到這話,陳小刀羨慕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看看人家的師父?多有師父的樣子?哪像自己的那位?
陳小刀有些幽怨的看向不遠處閉目養神的龍五,搖頭嘆了口氣。
“嗝!”
小白丟開喝空的啤酒罐,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著肚皮。
大軍在收容所里已經待了好幾天了,因為缺乏身份信息,他聽說自己很有可能會被送去難民中心。
但他并沒有慌張,而是抓緊一切時間,想辦法恢復特異功能。
只要能夠恢復特異功能,這里根本攔不住他。
侯賽因已經想辦法為自己弄了保外就醫,但那家伙他是指望不上了。
他搞輸了賭局,害侯賽因輸得一塌糊涂,不被抓住沉海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奢望對方幫忙?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靠自己。
睜開眼來,呼出一口濁氣,他雙目如電。
身側呼嚕聲震耳欲聾,他略一動念,那呼嚕聲驟然一停,一個胖子翻了個身,撓了撓肚皮,呼嚕聲繼續響了起來。
還是不行啊!
他微微嘆了口氣。
那天在碼頭,對他出手的神秘高手功力遠高于他,悄無聲息的便傷到了他的氣機,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徹底恢復。
真沒想到,湘港居然有這樣的高手。
抱起胳膊,他看著墻皮脫落的房頂,默默計算,按照他的情況,差不多再有一個星期就能恢復正常了,那時就是他離開這個地方的時間。
忽然,一聲壓抑的悶哼出現,讓他疑惑的轉移了注意力。
窗邊的位置,一個裹著被子的身影正在瑟瑟發抖,像是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大軍知道那家伙,聽說比他早進來兩天。
因為剛進來時被立規矩,他把同房間的其他六個人都收拾了一遍,但卻沒向那家伙動手。
那家伙身材高大,卻很低調,沒有任何挑事兒的行為。
而且大軍隱約有種感覺,那家伙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聽到他痛苦的哼叫聲,大軍有些疑惑,那家伙難道是生病了嗎?
正猶豫著要不要起身通知看守,窗邊月光晃動,卻是那家伙弓著身子,在通鋪上跪坐了起來。
弓著脊梁,那家伙身上的被褥滑落,露出了背部。
月光下,大軍隱約看到,那家伙的脊柱顫動著頂起一個個凸起,像是要被拆分成一節節一般。
脊柱兩旁,他的肌肉在涌動,皮膚忽然崩裂,掙開了一道道傷口,如同嬰兒的小嘴一般,吐著鮮血,樣子十分恐怖。
大軍嚇了一跳,沒敢起身,只是瞇著眼睛偷瞧,心中滿是震驚和疑惑。
那到底是個什么家伙?
“嗬!”
那家伙猛地仰起頭來,雙目無神的看向天花板。
如果是徐夕或是若蘭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得出,他就是逃走的屠悲歡!
“主人!”
屠悲歡在心中低吼:“我又聆聽到你了。”
鬼眾道的聲音和以往不同,有些斷斷續續,屠悲歡的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那是小白。
“找到……小尸王……趕在……父親……親衛之前……”
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屠悲歡還是弄清了鬼眾道的意思,那是需要他找一頭小尸王,而且要趕在董事長的親衛之前。
“屬下明白!”
屠悲歡在心中低吼,隨即,一股磅礴的力量凌空而至,沖刷在他身上。
他身上崩裂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很快便恢復光潔如新,甚至連之前和那對狗男女交手時受的傷也一并恢復了。
跳下地面,屠悲歡光腳踩在地上。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強大的力量,眼中露出一絲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