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飛劍費南隨身攜帶,插在白大褂里面西裝的上衣口袋里,透過衣服依然感覺得到。
“干爹!再來一碗!”
小白驕傲的舉起了小碗,含著米飯大喊。
費南將自己的白飯扣進他的碗里,順手幫他抹去嘴角的飯粒,眼神寵溺。
他問過小白許多次為什么叫他干爹,但都沒有得到答案。
小白的出現就像是投入平靜湖泊的小石子,讓費南的世界也變得波云詭譎起來。
揉了揉他的腦袋,費南用小指勾起他脖子上的定魂符,仔細看了看。
從問出那個價值1點世界本源的問題起,費南就知道,這個世界可能比他以為得更加復雜。
他隱隱猜測,一旦使用這把鑰匙,他的世界恐怕會有更加天翻地覆的變化。
鴨脷洲海灣,敷設船將新電纜緩緩鋪入海中。
岸邊的公路旁,停著兩輛黑色轎車,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默默站在路邊。
背手站在前方的是個中年瘦削男人,他默默看著敷設船工作,臉色有些難看。
一個打完電話的年輕男人快步來到他的身后,遞過電話說:“隊長,處長叫你回去開會。”
中年男人皺眉接過電話,那頭一個慍怒的聲音傳來:“加山,你現在在哪兒?馬上給我回來!”
“我在調查現場。”
加山板著臉回了一句。
“那你調查出什么了嗎?”
處長氣憤的說:“已經有市民吃了染有妖獸血的魚中毒了,幸好只是拉稀,現在你該做的,是想辦法控制事態擴散!”
加山冷著臉說:“我就是在控制事態擴散,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了問題的根源。”
“放屁!最好的辦法是你增派檢驗人手去魚市檢驗。”
加山面無表情:“檢驗中心人手已經不足了,關幾家魚市不行嗎?”
“你說關就關啊?損失的錢你來賠嗎?”
處長的聲音氣急敗壞:“我不管,你馬上給我回來,如果半個小時后我看不到你,我就告訴你老婆你藏私房錢買酒喝!”
加山的額頭暴起青筋:“冚家鏟!你威脅我!”
“就是威脅你!怎么樣!扁我啊!”
處長在咆哮:“你搞清楚狀況!我是處長!現在是我在命令你!衛生署的署長馬上就到,半個小時后我看不到你,后果你自己負責!”
處長掛了電話。
“媽的死肥豬!”
加山大怒,揚手就將電話向地上摔去。
電話落至半空,便像是陷入了一團充滿彈性的粘稠液體一般,落實一止,繼而向后方彈去。
遞過電話的年輕人手忙腳亂的接住,有些心疼的擦了擦灰,小聲嘀咕:“我的電話……”
加山黑著臉,看著工作的敷設船,一招手:“收隊!”
說罷,他便轉身向身后的車上走去。
年輕人趕忙跟上,問:“隊長,不查了嗎?”
加山沒好氣的說:“查什么?該查的都查了無數遍了,樣本也提取了一堆,有什么用?檢驗中心那群廢物,這么久了也沒出結果,再等下去,那些妖獸血都自然降解了!”
臭著臉,他想起了什么,問:“那輛摩托車找到了嗎?”
“還沒有。”
年輕人苦著臉說:“我們人手太少了,而且單憑一條輪胎印找摩托車,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怎么找得到嘛!”
“找不到就不找了?”
加山瞪了他一眼。
年輕人不敢反駁,悻悻的說:“當然要找啊!可是還是缺人手啊!”
見加山皺眉,他趕忙說:“隊長,我知道你著急,我們也都想盡快解決問題,你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會有進展的。”
加山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我怎么會不著急?這次出現的妖獸是長生種級別的,而且不止一只。這種級別的妖獸,一旦讓它的血液擴散出去,后果不堪設想啊!”
“是啊!”
年輕人也嘆了口氣,隨即安慰他說:“水警已經封鎖了這一片海域,禁止漁民下海捕撈,各個魚市負責檢驗的兄弟們多辛苦一下,不會讓事情擴大的。”
加山依然眉頭緊鎖:“洋流是運動的,封鎖了這片海域,經過這些天,妖獸血恐怕已經隨著洋流到了沿岸其他海域了。”
“沒事的。”
年輕人安慰他說:“這片海灣太小,如果妖獸血被洋流推到海里,稀釋過后,也就達不到讓人體產生排異反應的濃度了。”
頓了下,他又說:“隊長,我們應該相信檢驗中心的兄弟們,這次我們不光采集到了妖獸血,還有妖獸的身體組織,雖然檢驗難度大,但一旦研制出解藥,對我們今后的工作一定大有裨益。”
加山聞言,眉頭舒展了些許,感慨說:“這倒也是,采集到長生種的身體組織,這還是我們自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但檢驗中心沒有相關經驗,耗費的時間恐怕會很久,兄弟們可能會忙很長一段時間。”
“人手不足的確是個大問題。”
年輕人皺眉想了想,試探的問:“要不……我們向大陸求援吧?借點人手來幫忙,應該沒問題吧?”
“處長不會同意的。”
加山搖了搖頭,但卻仍在思索這個建議。
“這樣好了。”
他抱起胳膊說:“我們不走官方,走民間渠道,我通過協會邀請大陸特異功能研究所的一個朋友帶隊來湘港考察,這樣處長應該管不到我。”
“靠不靠譜啊?”
年輕人好奇的問。
“有總比沒有好。”
加山嚴肅說:“我那個朋友姓嚴,功力和我相差無幾,有他幫忙,應該會輕松一些。”
“那么厲害?”
年輕人驚喜的說:“能有隊長你這么強的功力,一定沒問題啦!”
“我讓他多帶點人過來,坐直通車過來,應該這兩天就能到。”
加山伸手隨意一招,前座的儲物盒打開,一盒香煙漂浮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抽出一根遞給年輕人,他嚴肅的說:“一定要找到那輛摩托車,目睹了長生種級別的交戰還能活下來,甚至騎摩托車返回市區,那個目擊者一定不簡單。”
年輕人好奇問:“會不會也是長生種?”
“你以為長生種遍地都是嗎?”
加山笑罵。
年輕人嘿嘿一笑,又問:“隊長,你什么時候能達到長生種的境界?”
“我?”
加山搖搖頭:“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啊?”
年輕人有些失望:“你都沒機會,那我們不是更沒機會了?”
“別這么想。”
加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每個人的資質不同,誰都說不準的,而且,長生種也會死啊!”
“嗯,我會努力的。”
年輕人點了點頭,又問:“隊長,到底長生種有多厲害啊?”
加山沉吟了下,認真的說:“不是每個長生種都靠力量著稱,有些長生種甚至比普通人更脆弱,更容易死亡。但每個長生種都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絕對不能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