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
費南安慰了他一句,隨即說:“我認識一個頂級的粵菜大廚,當年在全國的廚藝比賽中差點贏了龍昆保,他最近來了湘港,我打算介紹他給你認識,大家交流一下。眾人拾柴火焰高,群策群力,總能想到辦法的。”
“差點贏了龍昆保?那應該是有兩手的。”
歐兆豐點點頭問:“他什么時候有空?請他來滿漢樓坐坐?”
“要不就明天吧!”
“好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叫廖杰,也是廣東人,會講粵語的。”
“廖杰廖師傅,嗯,他真的差點贏過龍昆保?”
閑聊著,兩人將話題轉移到了廖杰的身上,歐兆豐顯然對他差點贏了龍昆保的事十分感興趣。
費南沒多說,只是讓他們明天見了面再聊。
關于食材的問題,也不是幾個人一時半會就能商量解決得了的。
費南和歐師傅達成了共識,還是按照之前說的辦,就以這周五為界限。
周五歐師傅將會準備好這三道主菜相關的菜品,三真三假,真菜用珍稀食材,假菜用普通食材炮制,選味佳者參賽。
隨即,歐師傅便回到了廚房,大展拳腳,燒了一桌好菜,讓費南幾人品鑒。
大吃了一頓,費南給出建議三兩,才帶著莎蓮娜和小白告辭離開。
吃飯的時候,莎蓮娜言語不多,只看著費南和歐師傅他們閑聊,時不時應和兩句,活躍氣氛。
但回去的時候,她卻堅持著要讓小白坐去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坐這里嗎?”莎蓮娜忽然問。
“為什么?”
費南一邊開車一邊問。
“一輛車中,副駕駛是最危險的位置。”
莎蓮娜平靜說:“駕駛位有安全氣囊的保護,最為安全,其次是后排座椅,因為有前排座椅作為保護。”
“副駕駛最危險,因為一旦發生碰撞,駕駛員會下意識的避開自己,所以副駕駛位置被撞的概率遠高于駕駛位。”
說著,她看向費南:“也就是說,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亂講。”
費南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從哪兒看來的?”
“雜志上。”
莎蓮娜回過臉去,淡然說:“上面還說,如果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那么就不會在他開車的時候坐副駕駛以外的位置。”
“這樣在發生車禍的時候,如果男人沒躲,那么就說明他足夠愛那個女人,無論生死,都值得女人托付終身。如果男人躲了,那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胡說八道……”
費南看了她一眼:“這套路玩一次就夠了,玩第二次就沒意思了。”
莎蓮娜笑了笑,沒有再開口,只是用手腕托起下巴,看向了窗外。
回到家中,費南洗漱了一番,便回到臥室,拿出紙筆,繼續練習五雷符。
然而寫不多久,莎蓮娜卻來到了他的臥室中。
她穿著一套單薄透亮的睡衣,半遮半露,畫了淡妝。
她進來卻也不說話,只是從背后摟住了費南,親吻著他的脖頸,輕輕含著他的耳朵。
“造孽啊!”
費南長嘆一聲,道心失守,轉身攔腰抱起了她,進了她的臥室,帶上了房門。
今晚的莎蓮娜格外熾烈,一番抵死纏綿,就連費南都感覺到了一絲疲憊。
云散雨歇,莎蓮娜滿足的窩在費南的臂彎里,在他的胸口上畫圈。
“過幾天我得回趟大陸。”費南攬著她,隨口說了句。
莎蓮娜動作一停,仰頭看他:“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行。”
費南搖頭說:“這一趟連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情況,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你還會回來嗎?”
莎蓮娜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當然。”費南不假思索。
莎蓮娜沉默了,良久才悵然說:“我怕。”
“怕誰?”
“怕你。”
“我有什么可怕的?”
“我怕你會離開我。”
莎蓮娜的手游弋上行,找到了他肩頭的一處傷痕,輕輕撫摸著,喃喃的說:“如果你要走,一定要跟我講清楚,我不能為你傷心太久。”
“你也會傷心?”
“是人就會傷心。”
“那你會為我傷心多久?”
“一夜。”
“就一夜?”
“就一夜。”
費南笑了,隨即搖頭問:“明天要競標對嗎?”
“嗯。”
莎蓮娜點了點頭。
“那塊地要拿下來,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警務處那邊會給一點壓力。”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很好。”
費南翻過了身。
“還來?”
莎蓮娜有些犯怵。
“去洗洗。”
費南攔腰抱起了她。
第二天一早,費南讓長毛將廖杰送來了市區。
在紅磡附近接到他后,費南才第一次見到這位廖師傅。
他穿著很樸素,精神狀況不是太好,頭發和胡須有些斑白,但修剪得很整齊,顯然是最近才修理過一次。
載著他往滿漢樓駛去,費南透過后視鏡觀察著他。
廖杰顯得很緊張,他被長毛哄騙來了湘港,然后便在一個荒郊野嶺的老房子里住了兩天,這讓他很懷疑自己是被綁架了。
可是長毛他們并沒有打罵他,也沒有讓他聯系什么人,只是說有人想見他。
“藥吃完了?”
費南開口問他。
“啊……吃完了。”廖杰趕忙點頭回應。
“味覺恢復了嗎?”
廖杰只能在后視鏡中看到費南的眼睛,聞言趕忙說:“恢復了,比之前更靈敏了,那個……謝謝你啊!大佬!”
他謹慎的道了聲謝,想要試探一下費南的口風。
能夠用幾枚奇怪的藥丸就治好讓醫生也束手無策的味覺失靈,這位大佬應該看不上他這條小命吧?
“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忙?”
廖杰有些疑惑:“我能幫你什么忙?”
“你是個廚師,對吧?”費南問。
廖杰點頭:“是啊!”
“那就是咯!我找你來,當然是讓你燒菜咯!”
“燒菜?”
廖杰更疑惑了:“燒什么菜?”
費南靠邊停下了車,回頭笑了笑:“滿漢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