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費南笑著說:“那你先回家,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莎蓮娜緊了緊攬著他的胳膊,撇撇嘴嘀咕:“你想得美!”
“哈哈!”
費南輕笑著環視了一圈,淡然說:“的確沒什么意思,咱們要不先走吧?改天請那幾個行長單獨聊好了。”
“先等等。”
莎蓮娜小聲說:“既然收到邀請,自然也要等見過主人再走,不然不禮貌。”
總商會出席酒會的人是劉賢成,總商會的副會長,今天莎蓮娜叫費南來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見他。
費南聞言,便點了點頭,恰逢有人前來攀談,他便與來人聊了起來,權當打發時間。
收了幾張紙條,孫繼才便來到了廳旁的休息處坐了下來,等候劉會長的到來。
“收獲不小啊?”
一個二十多歲,一副嘻哈風打扮的年輕男人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大大咧咧的翹起腳,搭在另一張椅子上,吸了口煙,沖他吐了一口,笑嘻嘻的問:“怎么樣?有目標了嗎?”
他是孫繼才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和朋友,也是現任警務副處長的兒子,名叫李樂天。
孫繼才用手扇了扇風,蕩開煙霧,無奈說:“這些胭脂俗粉,我怎么看得上?”
李樂天嘖嘖搖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不要可以給我啊!我看得上!”
“算了吧!要是被你老爸知道,我又要挨罵了。”
“切!你怕那個混蛋做什么?他又管不到你們世紀地產。”
李樂天沖侍者招了招手,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孫繼才,一杯拿在手中,喝了一口問:“干什么板著個臉?誰又惹到你了?”
“有嗎?”
孫繼才頓了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低聲說:“你看九點鐘方向,那個穿著便裝,挽著一個漂亮女人的男人。”
李樂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費南。
體型擺在那里,費南的確比較引人注目。
不過很快李樂天的視線就被莎蓮娜吸引了過去,嘖嘖說:“是挺漂亮啊!”
“我是讓你看那個男人。”
“嗯,那個大只佬嗎?”
李樂天回過頭來問:“他怎么了?”
“他今天搶了我一塊地。”
孫繼才沉吟說:“在競標前,趙叔和我聯系過,讓我放棄那塊地,現在看來,應該是為那家伙掃路的。”
聽到這話,李樂天的表情也認真了些許,再看向費南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趙叔是他老爸最信任的屬下,等到他老爸接任警務處處長,趙叔就是下一任的副處長。
所以說,趙叔的意思就代表了他老爸的意思,那他老爸為什么要幫那個大只佬呢?
難道是老爸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做什么的?”李樂天問。
“從大陸過來的,做什么不知道,但現金很充足,六大行沒有給他貸過款,他買地用的是自己的儲蓄金……”
孫繼才將之前了解到的情況向李樂天簡單講了一遍。
李樂天聽了一遍,心中有數,直接起身。
“我去會一會他!”
說著,他大步向費南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和他前方的費南,孫繼才喝了口香檳,眼神玩味。
“'s?這位美女怎么稱呼啊?”
費南正和荃灣區的議員閑聊,忽然聽到身側有一個痞痞的聲音傳來,回頭看去,卻見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笑嘻嘻的向莎蓮娜搭訕。
這次參與酒會的人大多都穿著正裝和禮服,費南雖然穿得比較簡單,但也是偏商務的休閑風穿搭。
但這個年輕人卻穿得有些過分,和這個場合極為不搭。
他穿著松松垮垮的牛仔褲和T恤,穿著一雙籃球鞋,整個人吊兒郎當,很沒個正行。
看到他,莎蓮娜笑著打招呼:“李公子,幸會,我是南方地產的總經理,我姓方,你叫我莎蓮娜就可以了。”
聽到莎蓮娜叫出了自己的身份,李樂天有些敗興,聳了聳肩,兩手插在屁兜里,懶洋洋的看著費南問:“這位帥哥怎么稱呼呀?”
“董事長,這是警務處李處長的公子。李公子,這是我們南方地產的董事長,費南費先生。”
莎蓮娜給雙方做著介紹。
“李公子,幸會。”
費南主動伸手,但李樂天卻依然將雙手插在屁股兜里,沒有要握手的意思。
眼神微動,費南調出地圖看了眼,這位來樂天的光標蒙著一層淡淡的淺紅色。
這說明他對費南有一絲敵意,但遠沒到要針鋒相對的程度,他顯然是想捉弄費南,給費南難看。
笑了笑,費南不著痕跡的順勢抬手,往李樂天的肩膀上拍去。
李樂天眼神一凝,這動作是長輩對晚輩才能做的,這家伙想干嘛?
想到這,他趕忙塌肩想要躲開,但費南的速度似慢實快,直接拍在了他的肩頭,還輕輕捏了捏。
李樂天神色一變,抬手抓向費南的手腕,但費南卻先一步抽離,他一把抓了個空。
他這一動,誰也看出來他們倆有些不對勁了,那名議員反應極快,當下便告辭,轉身快步離開了。
李樂天抓了個空,場面有些尷尬,他甩了甩手,重又插回褲兜,瞇眼看著費南問:“地產老板喔!厲害厲害!你是從大陸過來的?”
“沒錯。”費南微笑點頭。
“大陸沒有這么好的酒店吧?”
他挑了挑眉毛,笑問:“聽說你今天拿了幾塊地?你家里很有錢啊?”
“多少有一點。”
費南笑著說:“做點小本生意,混口飯吃。”
“哈哈!地產生意還叫小本生意?Keepitbro!”
李樂天哈哈笑著,抬手往費南的肩上拍來。
他提防著費南躲開,速度很快,但費南根本沒躲,紋絲不動之下,他卻拍了個空。
“嗯?”
李樂天眉頭一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會議廳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門口處,一行人正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當先走在最前的是一個斑白著頭發,戴著金絲眼鏡的老者,紅光滿面,笑容可掬。
他身旁是一個穿著警服,有些偏胖的警隊官員,肩章是一枚雙杖嘉禾花和一枚市花嘉禾花。
加山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進來,尋找著費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