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輪到邰灣禿頭男坐莊,阿星和印度佬分別下小盲注和大盲注。
費南這次沒有遮擋底牌,這招只能在阿星面前玩一次。
但依然知曉所有人的底牌。
他的是黑桃5,紅桃5。
邰灣禿頭男的是黑桃8,方片K。
阿星的是紅桃J,黑桃J。
印度佬的是方片10,紅桃Q。
金發德國佬的是方片2,紅桃2。
湘港金鏈男的是草花K,草花A。
這一把,該金發德國佬說話。
他很謹慎的跟了一個大盲注。
湘港金鏈男在他后面,也跟著投了一個大盲注。
緊接著,該費南說話,他再次拿起一枚10000美金的籌碼,丟到桌上。
“加注一萬!”
滿桌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費南聳聳肩:“怎么?不行嗎?”
“加注符合規則。”
荷官開口了:“Cutoff加注十個大盲注,要不要跟?”
禿頭男有些糾結,從牌面來看,他的牌并不好,但他是莊位,棄牌的話著實有點可惜。
一萬美金啊!他有些心疼。
遲疑了下,他還是拿起10000美金的籌碼,丟到了臺上。
賭把大的!輸了就不玩了!
阿星緊跟著也下了10000美金,他是兩條A,沒理由不跟的。
印度佬還是棄了牌,他的牌是方片10和紅桃Q,一萬美金的注,這牌還不配。
金發德國佬選擇了跟注,從前兩把他的玩法就可以看出,他是個鐵頭娃,有點牌就敢跟。
費南最喜歡這樣的人。
金鏈男也選擇了跟注,他的牌很不錯,有同花順的機會,可以搏一搏。
底池迅速積累到了53500美金,荷官發出了三張公共牌。
草花J,黑桃2,方片J。
看到那兩張,阿星捂著嘴,眼皮都翻了起來,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達叔見他捂嘴,趕忙上前詢問情況。
阿星將底牌掀起來給他看了眼,達叔頓時瞪大了眼睛,剛要叫出聲,便被阿星一肘子又將話打回了肚子里。
達叔顧不上疼,上前幫阿星捏著肩膀,開心無比。
看到這牌,頓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一輪還是阿星說話,他很輕松,這局沒有意外的話,他已經是贏了。
“加注吧!兩萬。”
他從面前數出20000美金的籌碼,放在了桌上。
在無限制德州撲克的規則下,第二次加注的金額應該不少于第一次加注的金額。
第一次加注時,費南加了9000美金,將底注加到了10000。因此,阿星最少要加到19000美金的底注。
他湊了個整數,加到了兩萬。
金發德國佬果斷選擇了跟注。
他手里有一對2,再加上三張公共牌,葫蘆的牌型已經是成了,他跟注跟得很果斷。
金鏈男則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的底牌是草花A和草花K,公共牌雖然有一對J,但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幫助。
理智告訴他,應該選擇棄牌,但是,投進底池的那些籌碼卻讓他十分心疼。
大部分被賭博套住的人,往往不是為了贏錢,而是為了挽回損失。
金鏈男思考著,大腦里仿佛有兩個聲音在給他出主意。
一個說別跟了,及時止損,這牌大概率是要輸了,用兩萬美金去挽回那一萬美金,這賬本來就不劃算。
另一個則說,那可是一萬美金啊!說沒就沒了?還有兩張公共牌沒發呢!萬一出草花10和草花Q呢?那可是同花順!
玩牌的人,最怕的就是萬一。
他們往往會忘記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記得住這個萬一。
氣喘如牛,金鏈男脖子上暴起了幾條青筋,他忽然起身,抓起20000美金的籌碼,便拍在了桌上。
下一刻,沒有絲毫停頓,費南也拿出了20000美金的籌碼,放在了桌上。
噗通!
金鏈男無力的坐回了身,第四張牌還沒發,他就已經后悔了。
我真是個白癡!怎么就跟了?!
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急得抓耳撓腮。
但此刻后悔也沒用,他只能默默向諸天神佛祈禱,保佑保佑,后兩張牌一定得是草花10和草花Q啊!
禿頭男果斷棄了牌,看阿星、費南這些人加注的樣子,跟各個手中都拿了同花順似的,他手里這爛牌可不能再跟下去了。
他將牌一丟,直接起身。
MD!老子不玩了!
底池又加入了80000美金,達到了133500美金。
荷官發出了第四張牌。
黑桃4。
看到這張牌,金鏈男霎時間白了臉,他知道,他那三萬美金是徹底打了水漂了。
還是阿星說話,他數了數自己面前的籌碼,笑著說:“這張臺限紅十萬對吧?那我就加到十萬!”
他知道金發德國佬手中有葫蘆,他這是在逼對方Allin。
德國佬果然頭鐵,拿著個葫蘆當同花順用,直接將面前12500美金的籌碼全部投入了底池。
又輪到金鏈男說話,他黑著臉,將牌丟了出去,把桌上剩余的籌碼拿了起來,起身離開。
該費南說話了,他看了看面前剩下的107800美金籌碼,伸手準備往底池里推去。
“喂!朋友。”
阿星忽然叫了他一聲:“兩對就別這么玩了吧?”
笑了笑,費南反問:“你怎么知道我是兩對?”
阿星一窒,沒接話。
達叔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小聲嘀咕:“別人想死,你攔得住嗎?管好你自己吧!”
因為剩下的三位玩家都已經Allin,荷官便直接將最后一張河牌發了出來,是一張黑桃3。
五張公共牌都已經出現,分別是:
方片J,黑桃2,草花J,黑桃4,黑桃3。
看到底牌,阿星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呀!可惜!可惜你不是我……”
荷官伸手示意:“請各位開牌。”
金發德國佬搶先開了牌:“我是Fullhouse!”
阿星將底牌掀開,露出牌面:“不好意思,我是四條,剛好比你大。”
“什么?!”
金發德國佬騰地站了起來,憤怒的一腳將椅子踹開,大聲的咒罵著。
很快,就有賭廳的安保人員上前來,將他請到了一旁。
“他是兩對,我贏,謝謝。”阿星示意荷官結算籌碼。
費南笑著開口了:“誰告訴你我是兩對的?”
阿星疑惑的看向費南,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費南慢里斯條的掀開了一張底牌,是一張黑桃5。
緊跟著,他拿起了另一張底牌,輕輕一甩,牌便從黑桃5的下方一閃而過,飛到了費南的左手。
緩緩將這張底牌掀開,牌面露出。
黑桃A!
加上公共牌里的三證黑桃牌,赫然是1、2、3、4、5的黑桃同花順!
雖然只是最小的同花順,但也是同花順!
“不好意思,我是同花順,剛好比你大一點。”
阿星愕然的站了起來,失聲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他明明看到那張底牌是紅桃5,哪怕費南拿在右手上的時候,也還是紅桃5,但僅僅是從右手甩到左手,牌就瞬間變成了黑桃A!
這是怎么做到的?
他剛才一直保持著透視的狀態,但在這種狀態下,他也絲毫沒有發現費南是如何變牌的!
“黑馬過林?!”一個聲音在費南身后響起。